花姒锦来到后台,这里的参赛者加上随侍的丫头们,挤的满满的,想要找人还不能大声叫喊,心里焦急万分。
林美娥的出现让花姒锦感到更加的郁闷,她摘下面罩,开口疑惑道:“锦娘,我看你神情紧张,似乎在找什么人吗?”
花姒锦不着痕迹的缩回手,“没,没有,只是来这边看台上表演更清楚一点。”
林美娥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你是来看采荷的呢,你不知道,采荷在楼里经常夸赞你的才学,只是这次参赛的名额都是出自青楼,不然你一定会技压群芳的。”
花姒锦眼神闪烁,不知道为何,她总是故意找茬,好像故意让自己辨认出她是谁的样子。
“林姑娘客气了,凭你的才艺肯定会如常所愿的。”
说话之际,她在人群里找到了那一抹红色,急匆匆的就追了上去。
“跟我来!”花姒锦一把拉过采荷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
周冠然也跑了上去,对着花姒锦说道:“有话慢慢说。”
花姒锦没有回答,只是认真的盯着惊愕的采荷说道:“我现在说的话你给我仔细听着,今日举办的花魁大赛是一场阴谋,不是为了赏荷大会添彩头,是县令高志良为了巴结知府大人给他献上的贺礼。”
采荷听了,依旧惊讶着,支支吾吾的说道:“姐姐,你是不想我夺冠骗我的吧。”
周冠然有点急了,他见不得有人质疑花姒锦的话。
“骗你干啥,虽然县令是我爹的同窗,但是我知道他长着一张献媚巴结上头的一张虚伪的脸。”
“你是,是周府的小少爷?”
花姒锦听罢,伸手抓紧她的双臂,道:“你关注的主题错了,现在不是让你认人,是让你放弃夺冠的念头,我说过要想得到心爱之人的芳心不一定要选择这条路。”
采荷有点委屈,抬眼问道:“姐姐早知道,为何现在才说。”
花姒锦脸一红,内心一阵心虚,“我,你知道的我只是个梅府的下人,偷听主子的谈话已经不可取,就更不能到处宣扬。”
采荷点了点头,也对,自己也没有理由怪罪别人,何况她们之间本来就不是很相熟的关系。
“可是,可是我不想放弃这么绝佳的机会露脸。”
“傻,露脸的机会以后多的是,现在夺冠就是自己跳进火坑,你心仪姜公子,若是被知府那个老变态糟蹋,你的希望更加的不能实现。”
采荷摇摇头,“不,我可不想把我的初夜贡献给他,我留着清白的身子献给我喜爱之人。”
“所以赶紧收手,让那个女人尽量输,你好全身而退。”
“好像有点晚了,第二场我刚刚瞧见了,她顺利过关了,第三场好像是歌舞,我听到她好像要上台弹琴?”
采荷四处看了看,悄声上前道:“姐姐,我还知道台上仅剩下留下的三个人里有同楼的姐姐林美娥?要不要告诉她一下,这个夺魁的阴谋?”
花姒锦听了,想想她之前的虚伪两副面孔,便道:“采荷,你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她是梅二爷的女人,有了事情会有人为她撑腰,你管好自己好不好?”
采荷吐了吐舌头,“也对,林姐姐有梅老板罩着我都给忘记了,不过我好不容易才展露头角,姐姐,若是我比花魁稍逊色一点也不是不可以吧,到时候我让那个姐姐故意漏水,得个第二也好向姜公子吹嘘一番,你看好不好?”
花姒锦听了,其实都想让他直接退赛,只是迫于压力,想着会让主办方故意刁难,所以只要那个女人发挥失常就好。
看着采荷眼里充满了祈求,花姒锦还是心软了。
“姐姐,我已经和姜公子吹嘘出去了,说我要在大赛上展露头角。”
花姒锦听了,有点惊讶,原来姜文煜知道她要出赛,而且并未阻止。
这个姜公子明明知道县令的目的,为什么不阻止采荷,是因为对她没有同情心,不喜欢她的纠缠?
或许是因为他了解采荷的才学,相信以她的能力不会进入决赛,所以才没有打击她的积极性?
花姒锦胡乱的想着,更倾向于第二种猜测,因为她更愿意相信姜文煜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二人正在说话,就看见一抹红色跑过来,捂着肚子疼痛不已。
“采荷,不行了,第三场我上不了了,肚子忽然疼得难受。”
采荷听了,一阵的诧异问道:“为什么?怎么会突然就肚子疼了?”
红衣女子忍着疼痛,说道:“真是不巧我月事来了,本就是忍痛参加,现在又喝了点水更加的疼了,耽误了你的比赛真是不好意思,大不了我可以不要佣金,对不起了。”
说完红衣女子被自己的侍女搀扶着,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采荷见状,急得直转圈圈,“这可怎么办才好,这些日子我勤加苦练的是书画,可是没有练习弹琴这一项呀?”
周冠然听了,不咸不淡说道:“这有什么好着急,本来也是想着要输,上去胡乱弹两下就下来好了?”
“不行,那样会被姜公子笑话,我还怎么有脸去见他。”
“那就随意在找个人帮忙,反正也不是冲着夺冠去的。”
“现在找人,我去找谁呀?”采荷一一否认了周冠然的提议。
忽然采荷回过头问道:“锦娘姐姐,你既然都会画画,那肯定也会弹琴对吧,之前的衣衫其实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现在刚好救急,姐姐帮帮我吧!”
“我,我不行,虽然会弹但是不精。”
“就像周小少爷说的,又不是为了夺冠,只是救场而已,无论弹成什么样子,我都感谢你,求求你了。”
“不行,我的锦娘怎么能为了帮你陷入险境,实在不行的话,我来!”周冠然挺起了胸脯,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吓得花姒锦差点没站稳,幸好采荷手疾眼快伸手扶住她。
“胡闹,你这样上台,你的爹娘不被气死也会把我打死。”
“不会的,上台穿着女儿衣衫,不是还带着面具吗?不会认出我来的。”
花姒锦想着被识破后的种种指责,脑袋就一阵混乱,“不要胡说八道了,堂堂男子汉不要做这些屈尊降贵的事情,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