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也以为那红头巾是孙坚,所以追着红头巾过来的,结果不多时,就看见祖茂迎面而来,而身后华雄追的正紧,哪怕是刘悦一个劲的打马,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祖茂被追上了。
“好狗贼,骗了爷爷,受死吧——”华雄怒极,本以为追上了孙坚,却不料只有一块红头巾,不由得气极,对祖茂便起了杀心。
耳听马蹄声到了身后,祖茂不由得一迟疑,回身一刀劈去,却被华雄一刀横扫,两刀撞在一起,只听祖茂啊了一声,手中的短刀竟然被震得脱手而飞,还没等多做反应,华雄长刀一振,不等力尽又杀了回来,祖茂躲闪不及,被华雄一刀斩落马下。
“祖茂——”远处孙坚看见这一幕,当时就红了眼睛,他知道祖茂这是代他而死,再也不顾亲兵的阻拦,拎着古锭刀就杀了过来。
也就是这会的功夫,刘悦和典韦也赶到了,典韦怒眼圆睁,还没到跟前就吼了一嗓子:“华雄死来——”
吼声中,典韦双戟砸下,逼的华雄也无处躲闪,不得不挥起长刀,和典韦对拼了一记。
华雄一向自持勇力过人,往往凭着蛮力打压敌人,不想今日却碰到了力气更大的,这一对撞,一只手臂竟然被震得发麻,却只是听典韦喝了一声:“再来——”
心中暗道不好,华雄便想着打马错开,只是这一停顿,刘悦却已经杀到,一手抓紧缰绳,一手抡起长刀,整个人横扫过来,临近时忽然整个人朝华雄身边一倒,手中长刀骤然加快,抢在华雄反应之前,一刀腰斩了华雄。
若不是典韦巨力,刘悦不会得手,可惜刘悦从开始到最后就没打算单打独斗,而是根本就想着迅速的杀出一条血路来,可怜华雄本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只是慢了一步,便落得个一刀两断的下场。
华雄一死,震撼最大的莫过于相隔不过十几步的赵岑,没想到华雄死得这么干脆,华雄一死,那两个杀神可不是要把木瓜那个落在自己身上,眼见典韦将目光望来,赵岑心里一哆嗦,打马便走。
再说斩杀了华雄,刘悦和典韦没有丝毫的停顿,一个长刀劈砍,一个双戟砸下,只有严政勉强冲杀,化作一把尖刀狠狠地扎进了西凉军中,手下没有一合之敌,所过之处,西凉军士皆被一刀抹杀。
这忽然而来的杀神,让西凉军登时大乱,兵见兵跑,将见将逃,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却是直奔汜水关城门而去。
李肃一直在关上观望,亲眼见华雄被一刀斩杀,虽然并不喜欢华雄的嚣张,但是却不得不说华雄这一身武勇,也只在吕布之下,不想死得如此干脆,可见这两人可不是一般的敌手。
刘悦和典韦又是以逸待劳,如果被他们杀进关中,若是气候大军掩杀,只怕汜水关不保,想到这,不由得咬了咬牙,猛地高呼一声:“关城门——”
话音落下,已经有军士拼命地将城门关上。
城外上万军士,被刘悦和典韦冲杀的本就有些凌乱,加上赵岑和胡轸躲避着刘悦典韦,此时有人看见城门关上,不由得有人喊了起来:“别关城门,让我们进去,快打开——”
便吸引的军士们看过去,一见到城门关上,登时让西凉军乱了套,那还经得起刘悦和典韦的冲杀。
城门关上了,上万西凉军被关在了外面,赵岑和胡轸也被关在外面,两人心中咒骂着李肃,哪怕是知道李肃也是无奈之举,这等于将他们置于了险地。
离着城门还不过五六十步,刘悦遗憾的看着已经关上的城门,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要是在给自己一点时间,或许汜水关还真能大破,可惜了,心思转动,却将目光落在了西凉军身上。
眼光飞转,就看见赵岑正朝关上仰望,也不知道嘴中嘀咕些什么,刘悦嘿了一声,猛地高喝道:“赵岑,过来受死——”
话音落下,又催动战马朝着赵岑杀去,典韦也跟了上去。
被刘悦的声音惊动,赵岑嚯的看过来,就看见刘悦和典韦杀气腾腾的,他丝毫不怀疑,只要被刘悦和典韦撞上,这二人都能将他斩杀了,而且他离着她们距离可不远,只怕很快就遭遇上。
赵岑那还敢久待,甚至硬话都不敢说一句,催动战马,便奔着南边而去。
再说孙坚见祖茂被杀,心中惦念祖茂的好处,一时间杀机大盛,只是不到跟前,就见华雄被刘悦一刀斩杀,却是不由得一惊,只是愣在那里。
等反应过来你,刘悦想要冲击城门,不由得心中振奋,竟然也不再逃走,而是催动战马,将帅旗打起来,也要跟着杀过去,只可惜那关中反应太快,城门给关上了,不过和刘悦一般,目光同样放在了这些被堵在外面的西凉军身上。
孙坚久经沙场,知道此时西凉军士气一散,其一,大将被杀,其二,没有了退路,已经被抛弃了,其三,所余将领躲避不及,这些西凉军怕是已经没有了再战之心,此时不杀他们等何时。
“杀——”几乎是同时,孙坚和刘悦都喊了出来,一扫刚才的颓势,便奔着赵岑和胡轸杀来。
赵岑最倒霉,身后刘悦和典韦追来,别说两个人,就是一个人都让赵岑破了胆,却不想还没跑多远,就遇上孙坚又杀了过来。。
躲得开刘悦和典韦,却躲不开孙坚,刚走几步,就迎面望见孙坚挥舞着古锭刀杀来:“贼将纳命来——”
赵岑心中一惊,便有些慌乱,匆忙间长槊挥动,却被孙坚一刀荡开,想要在躲闪就来不及了,等孙坚古锭刀回转,便被一刀割了首级。
赵岑一死,西凉军更是大乱,胡轸更无战心,也不管其他,调转马头便已经朝远处逃去。
军中大将两死一逃,西凉军再也没有厮杀之心,被刘悦和孙坚一阵掩杀,西凉军便已经崩溃,如潮水向四下散去。
“杀——”刘悦大喝一声,领着新军杀了过去,与孙坚一左一右,追着西凉军不断地杀戮着,追出了十余里,不知道少了多少人,只杀得血流成河,尸体延绵十余里不断。
至此,斩杀不下四五千人,要不是实在是累坏了,只怕胡轸也逃不掉,不过西凉军早就跑散了,胡轸也不过领着几百人逃向南边的山中。
眼见追不上了,刘悦才打马收兵,还觉得有些可惜,不过下令弟兄们去收拾兵器盔甲,若是能够修补,刚好给新军穿上。
孙坚也不让人抢,一边让人收拾了祖茂的尸体,却亲自往刘悦这里而来。
在见刘悦可不是之前的心情,更不敢起一丝瞧不起的心思,远远地就朝着刘悦抱了抱拳:“敢问这位将军尊姓大名,坚多谢两位及时杀来,若不是两位相救,不但坚有危险,只怕我麾下军士死伤更重。”
虽然是赢了,但是这一阵冲杀,也损失了两三千人,如今所余军士也不过半数,还是亏了刘悦杀了华雄。
“孙将军客气了,你我都是为了大汉社稷而来,相互救援本是应有之意,算不得什么——”刘悦哈哈一笑,抱了抱拳回了礼。
孙坚此时可不敢小瞧刘悦,上下打量着刘悦此人,不由得点了点头:“小将军尊姓大名,不知道又是随着那位诸侯而来?”
“末将刘悦,目前与陈留张邈张太守麾下。”刘悦自报家门。
原来不是刘岱的手下,倒是没想到是张邈的手下,只是为何不见张字旗,也不见陈留的战旗。
当然这些话孙坚不会傻到问出来,其实从刘悦光明正大的跟着自己身后,孙坚就已经猜到了,这绝不是张邈的打算,否则绝不会这么嚣张,只能如鲍信一般,派人抄近路。
心中胡思乱想着,孙坚拱了拱手:“刘将军,可有时间小酌一杯,也让孙某感谢一下救命之恩?”
“怕是不行——”刘悦苦笑了一声,朝亲兵伸了伸手,亲兵赶忙扶着刘悦,等刘悦下来,这屁股上却已经是鲜血淋淋,哪怕是垫了棉垫子,可是原本就刚刚结疤的屁股,此时又破了。
啊了一声,孙坚眼睛登时圆睁起来,迟疑道:“小将军你这是?”
孙坚怎么也想不到,刘悦屁股怎么会受伤的,总不能是伤到了屁股,这位置可不容易受伤。
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刘悦耸了耸肩:“犯了点错事,被太守大人用了杖刑,还没好利索——”
“好汉子——”孙坚楞了一下,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刚才那一阵冲杀,只看见刘悦的威风了,却不知道刘悦还有伤在身,果然是好汉子,孙坚一鞠倒地:“小将军如此还不顾身体,坚再谢小将军,大恩大德坚记在心里。”
到不是刘悦不想和孙坚结识一番,毕竟这可是是三国少有的猛人,可惜屁股实在不容许,刚才杀了起兴还不觉得如何,此时停下来,屁股火辣辣的,况且也不能趴着和孙坚说话吧,刘悦感觉那姿势也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