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宠的被缠到了,没钱没粮食,该怎么活下去呢,钱还可以先不发,但是亲兵们总要吃饭吧,总不能全都饿着肚子。。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那就是纵兵行抢,粮食也有了,钱也有了,但是问题是从这里到南阳郡,可是还有很远呢,一旦抢了,孔伷也不能轻易饶他,那么沿途过去势必会成为过街老鼠。
动不动手都不行,况且还有刘悦的人虎视眈眈,无论怎么做,肯定是得不偿失的,但是这样下去,用不了一天,亲兵就会散了,究竟该怎么做?
发了半天呆,在中午的那顿饭的时候,刘宠就一颗心往下沉,亲兵们虽然不说,但是肚子咕噜咕噜的呃叫唤着,所有人都是死气沉沉的。
“殿下,我这里还有几件首饰,你去变卖了吧——”陈王妃很贤惠,将自己平时的首饰拿了出来,都是金银镶宝石的,自然不少值钱,但是对于这百十人的队伍,再值钱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最多也不过顶上两天。
现在问题是钱没了,就算是去了南阳郡,袁术收留了他,但是吃什么喝什么?就算是袁术养着他一家,但是袁术绝不会养着他的亲兵的,没有了亲兵他还有什么?
再一次仔细的打开了刘悦的信,虽然脸面上不好看,但是刘悦却是很有诚意的,不但请刘宠回去做太平王爷,而且允许刘宠拥有三十名亲兵护卫,另外可以经营工坊,作为他以后的生活来源,而且刘悦会拨付三个人的俸禄。
刘悦的条件不错,这太平王爷还有些气派,只是刘宠明白,自己只要回去陈国,那么绝对就没有自由了,也不是不能出来,再出去的话就失去的意义。
以刘悦的手段,那肯定是有把握控制陈国全局,最大的可能是骆俊已经套考刘悦了,也只有骆俊投靠了,才能完全将自己架空,到时候无论是官吏,还是兵将,都是刘悦的人,刘宠怎么也干不出风浪的。
“我去一趟万福楼——”刘宠叹息着,也不得不低头,纵兵行抢是不行的,不但坏了名声,而且再也站不住脚了,还不如回去当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平王爷,好歹保得住颜面。
再说刘宠进了城,正好到了万福楼的掌柜的,刘宠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万福楼的掌柜的也没有不承认,只是交给了刘宠一块牌子,然后还有一张纸,上面是会陈国必经之地的一些客栈的名字,掌柜的说拿着牌子,除了陈王刘宠一家,还能管三十人的饭。
这也就意味着刘宠要遣散其余的亲兵,三十人互送他是够的,只是以后也只是能护卫王府的安全了,至于其他的就不用想了,这也是刘悦所需要的。
形势比人强,刘宠没得选择,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只是拿着牌子往回走,脚步阑珊,却是越走越觉得抬不起来。
回去的路上路过当铺,又将陈王妃的首饰当掉,这才赶了回去。
回去的时候,刘宠就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人已经偷偷的走掉了,这让刘宠心中满是苦涩,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佯装做不知道而已。
“诸位,事到如今,我也不瞒大家了,如今陈国丢了,钱又被偷了,我无论去哪里都不会有太好的日子,所以我决定还是会陈国,只是刘悦只允许我有三十名亲兵护卫,我也只能养活这么多,诸位——”刘宠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意思大家都明白,这是要解散人了,至于谁走谁留,刘宠也不强求。
都到这份上了,刘宠还有什么好强求的,只要几天吃不上饭,这些人还能剩下十个八个,都算是他刘宠没白待他们。
亲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人朝着刘宠躬了躬身:“殿下,小人家中上有老母要养,小丫头嗷嗷待哺的孩儿,我——”
话说到这份上,刘宠出了唏嘘还能说什么,叹了口气,也只是取了五十钱:“你们都跟了我不少年头了,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始终护在我左右,如今是我养不起你们了,你们也知道我的钱被偷了,如今用王妃的首饰换了点钱,没多有少,这五十钱你拿着,也算是没有白跟我一场。”
说着,刘宠都被自己感动了,差点鼻子一酸,眼泪都要掉下来。
刘宠越是这样,手下人更是难受,那些亲兵就有人跟着抹眼泪,但是这时候也只能咬着牙离开,因为留下来反而让刘宠为难,五十钱也足够回家的。
要说对这些亲兵,刘宠还是不错的,以前给他们的钱不少,也帮过一些人,所以这些亲兵到这份上,也还都能维护刘宠,也算是刘宠人缘不错。
说到底刘宠其实不错,将陈国发展的很好,对待百姓也算是仁爱,只是可惜野心不够大,格局太小了,遇上刘悦也就只能狼狈而逃了。
眼巴巴的看着其实来个亲兵离开,刘宠心酸之余,也是老泪横流,心中郁闷无比,却只能就此启程。
不说刘宠如何回去,剩下来的事情就只有赶会陈国了,从此刘宠也就成了历史车轮上的一粒尘埃,再也不会有他的故事了,只是这都是后话。
说起刘宠来,只是为了表明刘悦有手段,只要刘宠回了陈国,谁也没法用陈王说事,那么只是刘悦在颍川郡,最少没有攻打刘悦的理由,这就是刘悦的手段。
刘悦现在还需要时间来发展,所以并没有太大的侵略性,只要掌握着不被人算计,时间久了,刘悦绝对能强大起来。
刘悦给骆俊说的话,很快就能得到证实,但是那些并不不重要了,最少当时刘悦说的话骆俊都信了,相信刘宠肯定会回来的,更相信刘悦的手段,因为刘悦心狠手辣,底线之内就有些不择手段,刘宠怎么斗得过刘悦。
如果不是这些,骆俊又怎么会升起投靠刘悦的心思来,正是因为自己的思讨过,骆俊才觉得刘悦是成大事者,这才有了今日的相会。
在骆俊看来,刘悦拥有成大事者一切的本质,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却又有底线,而底线刚好是让人能接受的,偏偏待人接物总是透着一股子仁义,而且极有远见,心思缜密,知人善用,有有足够的魅力,吸引了很多人为他卖命。
骆俊看来,其实典韦、张辽、徐晃、严政等武将算不得人才,因为这都是一些亡命徒,他们和刘悦更多的是臭味相投,或者说被刘悦常胜将军的能量吸引过来的。
真正让骆俊看到的是陈宫、程昱、乔瑁等人,刘悦能折服他们,这才是刘悦的本事。
如今刘悦定下了计策,骆俊自然是松了口气,心生感激,最少不用承担背弃者的名声了,投靠刘悦绝对不可耻,但是如果出卖故主才让人唾弃。
“多谢将军——”骆俊深深的一躬倒地,满脸的感激之色。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自己人不兴这套——”刘悦赶忙扶住骆俊,嘿了一声:“你以诚待我,我又怎么会让你失望——”
此刻刘悦的双眼闪烁着一种光彩,没有什么撼天动地的大道理,只是质朴的一句话,却让骆俊心生激荡,你以诚待我,我又怎么会让你失望——
仿佛说什么都不足注意表达这种感动,骆俊深深的吸了口气,眼中光彩闪烁着,却是沉声道:“将军,卑职素来不善计长,既然能稳住陈国,让人没有把柄,那么将军与颍川郡就大有可为,卑职以为,可用一个拖字诀,瞪袁术粮草耗尽,在寻找机会一击而胜——”
持重之言,刘悦点了点头,骆俊的话虽然没有什么新意,但是却是最好的办法,当前袁术兵力占据着绝对的优势,硬拼绝不是好办法,反倒是因为粮食的缺乏,袁术军肯定快出问题了,重要的是还能坚持几天。
一个拖字诀,反而是袁术最担心的,拖得时间越久,粮食的危机就约会体现出来,那么留给他进攻阳翟城的时间就会更少。
“我想或许可以再偷袭袁术一次,给他的军营放一把火——”刘悦眯起了眼睛,嘴角又荡起了冷笑,每次这种表情的时候,总是意味着有人倒霉了。
“放火?”骆俊一呆,这有点超出他的想象:“这雨下的——”
“雨快停了,到晚间多半就不会再下了,到时候趁夜我去放一把火——”刘悦眯着眼睛,心中不但的琢磨着各种可能,在脑海中模拟着一切。
骆俊茫然的看着刘悦,总觉得不可思议,张了张嘴:“袁术绝不会大意的,将军如何能进的了袁术军的大营?”
进不了大营怎么放火?这是骆俊所想不到的,当你是刘悦既然说了,那么肯定是有办法的。
刘悦嘿了一声,舔了舔嘴唇,眼眉一挑,嘿嘿的笑了起来:“我有飞鸢,可以飞到袁术军上空,然后纵火,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只怕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