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天早上,小舅子是吃饱了饭出来遛鸟的,结果一眼就看见了刘怡,一下子就发现了这个外面来的,小舅子就心动了。
平日里对于小黄人他不敢赵乐,生怕惹到哪一个,等刘悦回来就会要他的命,所以他只对外来人下手,而且直接的说出自己的身份,用自己的身份压着外来的女人,也得手过几次,自然就尝到了甜头,至于用强还真不敢。
再说见到了刘怡,小舅子就心动了,又加上下人的攒等,小舅子就没忍住,上前拦住了刘怡。
本来刘怡也不敢轻易杀人,毕竟她只是个女孩,还没有杀过人,杀人对她来说很遥远的,如果小舅子只是嘴上占便宜也就罢了,如果刘怡报上身份,就算是借小舅子一百个胆,也绝对不敢招惹将军府的人,偏偏阴差阳错的就发生了。
小舅子上来动手动脚的,刘怡也报上过身份,可惜小舅子绊了一下,没有听清楚刘怡说点什么,然后起来依旧调戏,至于那个下人听见了,却没来得及说出来,事情就发生了。
眼见报上身份也不行,刘怡心中又惊又急,那还管得了其他的,直接把心一横,抽出了斩马刀,如果小舅子有些眼力界,也就认出了斩马刀,也就没事了,斩马刀可是新军亲兵营的标配。
可惜陈宫的小舅子不学无术,根本就不认识斩马刀,即便是刘怡一脸慌张的拿着斩马刀,色令智昏的小舅子,竟然还敢继续调戏,然后就在下人想要提醒小舅子的时候,刘怡就手起刀落,一刀劈在了小舅子的脖子上,一个以为小舅子要躲,一个以为刘怡根本不敢下手,结果——
终究是小舅子失望了,被一刀给劈死了,下人都没来得及组织,一刀毙命,小舅子就横尸街头。
刘怡听说是陈宫的妻弟,当时也慌了,也不敢跑掉,知道唯一能救命的就只有这把斩马刀,或者准确的说是刘悦,所以才高举着斩马刀跪在那里,等待着刘悦来发落,这件事势必会惊动刘悦的。
虽然遭遇了如此事情,一般人早就吓傻了,但是刘怡却有胆子,跪在那里想着见了刘悦的面怎么说。
如果陈宫来,知道刘悦赐名,更是刘悦给了杀人的刀,这把刀就是刘悦让杀人的,小舅子死的不屈。
真的如果是普通人,只要刘怡有正当的理由,杀一个人根本不用什么担忧,但是陈宫的小舅子就不好说了。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刘悦也有些头疼,偏偏就是陈宫的小舅子,怎么陈宫的小舅子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总是要给自己找一些麻烦,这一次只不过换成了陈宫他老婆的亲弟弟。
使劲的揉了揉眉头,刘悦有些无奈,这件事还真不好处理,刘怡杀人情有可原,你不能说小舅子没有取死之道。
但是陈宫的小舅子有罪不至死,毕竟他只是用个身份压人,没有敢当街强抢民女,你说他有罪,但是不至死。
刘怡杀人该死吗?也并不该死,因为小舅子动手动脚的,谁知道他敢不敢用强,或者说他正在用强,只不过情况不一样。
看着地上的跪着的刘怡,看着刘怡手中高举的斩马刀,刘悦长长的出了口气,眼眉一挑,轻轻吁了口气,却没有说话,而是朝着亲兵挥了挥手:“去给我办一张椅子来。”
“诺——”亲兵应了一声,便有人去旁边的商铺里搬了一把椅子,然后让刘悦坐在了哪里。
刘怡依旧跪着,看见刘悦的那一刻,刘怡又是惊慌又是期许,但是随着刘悦坐下,刘怡却有些不是滋味起来,刘悦只是要放弃自己吗?
不管刘怡怎么想,她却不敢纠缠刘悦,刘悦不说话她只能在这里跪着。
也不知道多久,陈宫匆匆的赶了过来,看见刘悦的时候,脸色变了变,随即化作了苦笑,对这个小舅子陈宫没有什么好感,就是一个被人宠坏了的东西,要说大奸大恶也不是,就是好色,没想到这一次死在了这上面。
陈宫也很为难,路上衙差将经过告诉了他,对于刘怡的身份,陈宫很是纠结,将军府的婢女,长公主的陪嫁丫鬟,而且是刘悦赐名的丫鬟,手中更有刘悦用的斩马刀,这把斩马刀是干什么用的,别人不清楚陈宫还不清楚吗?
远远地看见刘悦坐在那里,好整以暇的喝着茶水,没有给刘怡撑腰,但是也没有处置刘怡。
陈宫慢下了脚步,缓缓地朝这边走着,脑海中不断地胡思乱想着。
“弟弟——”远处一个女人哭着朝这边疾走过来,身边拥簇着好几个丫鬟,更有好几个护卫。
看见弟弟的尸体趴在那里,女人哭声登时更大了,扑倒尸体身上,眼泪就哗啦哗啦的掉了下来:“就是这个女的杀了我的弟弟,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要让她血债血偿,给我弟弟偿命——”
衙差没有人敢动手,刘悦和陈宫都没有说话,甚至刘悦和陈宫没有互相打招呼,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真要是抓人也需要刘悦和陈宫点头。
“都还愣着干什么,你们这些废物——”女人很恼怒,喝骂着衙差们,为什么没有人敢动手抓人。
不过还是没有人动手,因为流域改没发话,刘悦不说话,谁敢动刘怡一下子。
“咳咳——”陈宫在女人身后,用力的咳嗽了一声,提醒女人要注意形象,此时在刘悦这里得不到半点便宜,所以对女人根本不客气:“你先去弄清楚了了那个女人的底细吗?”
女人不是傻子,这一句话无疑是告诉女人,刘怡有后台,而且很厉害的后台。
哭声止住了,不由自主的望向了不远处,正喝着茶水的刘悦,因为刘悦实质是太明显了,刚才心中着急顾不上,但是陈宫一说,却立刻反应了过来。
刘悦很少在小黄城待着,以至于女人一下子都辨认不出,但是能在闹市中如此悠闲的喝着茶水,身边还有一些当兵的护卫的,那么除了刘悦就没有别人,因为城中需要带护卫的,在也没有人了。
女人豁然明白了,衙差们不敢动手的原因,还有那个女人一直举着刀跪在那里,可不是给她跪下了。
如果那是刘悦,那女人是刘悦的人,那么一切就都明显了,能让自己男人顾忌的人,除了刘悦还能有谁。
咬了咬牙,女人放开了自己弟弟的尸体,嚯的起身就朝着刘悦走了过来,果然才靠近几步,还离着十几步,护卫们就已经将手压在斩马刀上,有人站出来挡在了他的面前:“站住,在靠近的话——”
“请将军做主——”女人一下子跪下了地上,使劲的给刘悦磕头。
心中叹了口气,他不怕女人耍横,也不怕女人张狂,但是却怕女人哀求,因为他是陈宫的妻子,刘悦不得不顾忌。
“嫂子快起来——”刘悦也不敢在拿捏,赶忙站起来,三两步到了女人身边,赶忙去搀扶女人。
此时陈宫也到了女人身边,伸手扶住女人,幽幽的叹了口气:“人已经死了,夫人还是节哀——”
女人那肯起来,只是倔强的跪在那里,依旧使劲的弯下腰去,还是要给刘悦磕头哀求,她明白,陈宫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刘悦不点头,那个女人很难处理,因为谁都要考虑刘悦。
她是陈宫的妻子,陈宫是陈留太守,是刘悦手下最重要的人,为刘悦牧守一方,甚至掌握中枢,但是说到底还是给刘悦做事的,刘悦是主任何关系到刘悦的事情,那都是大事,更何况关乎到刘悦的脸面。
刘悦坐在这里却没有处理,这件事已经说明了问题,刘悦的态度也让任何人不敢处置刘怡,因为要处置刘怡刘悦自己就处置了,轮不到别人来处理。
“将军为我弟弟做主呀——”女人那么是磕头磕不下去,却还是强拧着,声音都嘶哑了。
做主什么,无非是杀了刘怡为她弟弟偿命,难道说陈宫家里还会在乎钱财什么的不成。
心中隐隐的咒骂了陈宫一句,陈宫这属于和稀泥,但是也理解陈宫的难处,换做自己一样为难,但是明白归明白,关键是刘怡该死吗?如果小舅子不是大胆的动手动脚的,只是言语上的挑逗,刘怡也不会起杀心,那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况且杀刘怡对于六月心里也是有想法的,毕竟是自己赐名,而且杀人的刀也是自己给的,况且说到底,女人的名节很重要,如果说该死的话,小舅子也不算冤,冤就冤在这身份上。
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如果和将军府没有牵扯,如果不是和有数的几个人有关系,那么还有什么人能治得了小舅子,不然小舅子也不会频频得手,以至于越来越猖狂,看见外来的女人就起了邪心,那也是和陈宫的身份有关系,这么说来,刘怡罪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