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彻底忘掉貂蝉,不然所爱的女人在他人-"李素毫不留情的揭开了吕布的伤疤.
"闭嘴-"吕布脸色瞬间张红了,眼中闪过一道厉色,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你就说该如何做吧,动手的时候我来."
吕布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李素说穿了他内心深处有的痛楚,如果他做了缩头乌龟,那么就只能永远的被人嘲笑,不管他和貂蝉的事情是怎么泄漏出去的,但是很多人都知道了,这其中包括董卓,可是董卓到现在却也依旧霸占着貂蝉,眼中可曾有他吕布,可曾真的把他当做义子.
这也是吕布绝情的地方,你不仁我不义,眼中凶光毕露,今天李肃就是来蛊惑他的,只是吕布却不得不上套,因为男人的尊严,除非吕布愿意缩起脑袋来.
"奉先便等着,相信司徒王大人很快就有定断."李肃吁了口气,心中却充满了无奈.
他没资格笑话吕布,吕布虽然被人算计,被人当做一杆枪,但是他又何尝不是,只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从并州大营出来,李肃心情没有能好起来,也没有人注意他,便自行回了家,哪怕是大年三十的晚上,李肃也没有守岁,而是昏睡了一夜,更要命的是做了一夜的噩梦.
第二天的时候,先去太师府拜年,然后一家一家的去转,王允府上就不显得扎眼了,李肃也没有多待,将吕布答应下来的事情告诉了王允,果然让王允松了口气.
"有了吕奉先,诛杀董卓就更有把握了,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还需要等一个最合适的机会,务必要一击而中,不能给董卓反应的机会."王允吐了口气,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就剩下找一个合适的时间了.
虽然每日早朝,但是朝中所有董卓的同党,文武俱全,就算是吕布想要杀人,也会被缠死的,何况董卓的武艺可着实不弱,一个不好,被董卓走脱,那么参与其中的人就等着抄家灭族吧.
只是这个时间却不好等,王允也无法安排,因为董卓一向很小心,一旦让董卓起疑,就再也没机会了.
朝中风起云涌,变幻莫测,都在算计董卓,而远在小黄城,刘悦却也在算计董白,不过和王允等人不同,刘悦对董白是好意,不想她回去长安,因为长安起风了,这场风雨会带走很多人,董白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的,能掌握自己的命运的就必须手中有兵权.
大年三十晚上,刘悦为了让董白忘记远在他乡的孤苦,除了叫上刘颖,三人准备了火锅,而且还为董白和刘颖准备了烟花,各种烟花整整喷了一个晚上,照亮了整个将军府,那些原本可以去睡觉的婢女和护卫,望着烟花却也不肯去睡觉,因为这是从古到今第一次的烟花除夕.
整整看了一夜的烟花,董白兴奋的和小孩子一样,但是就在大年初一的早上,本该睡懒觉的她,却忽然说了一句让六月很郁闷的话,那就是说她在这里高高兴兴,但是这个过年的时候,爷爷却肯定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当然不能董白并没有执意打年初一离开,却已经透漏了要走的意思,并且让红姑等人开始收拾东西.
当然另外一个要求就是带上影戏的袋子,果然这种要求对于刘悦来说并不是问题,董卓也不会拿着这东西去挣钱,所以刘悦很痛快的为董白准备好了这些东西.
但是刘悦并不想让董白离开,因为他知道董白如果回去的话,那么短时间之内不可能在逃出来,而如今长安的变化,可能会让一些事情脱离掌控,一旦爆发,董白还会和历史上所记载的一样,但是那不是刘悦想看到的.
"你说怎么留下董白呢?"使劲的捏着眉头,看着身边睡眼朦胧的刘颖.
啊了一声,刘颖有些茫然,迟疑了一下,幽幽的叹了口气:"将军,你到底是为什么非要留下她呢?"
刘颖不喜欢董白,因为董白不喜欢她,更因为刘悦太重视董白,她知道昨夜的烟花其实更多的是给董白放的,这样她心生嫉妒.
不过刘颖也看得出来,刘悦对于董白好像没有男女之情,否则以刘悦的个性,董白根本逃不过刘悦的魔掌,刘悦可不会因为董卓而迁就董白,更不会将董卓看在眼中,如今的刘悦眼中除了自己人就再也看不上任何人了.
"因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欠她的-"刘悦回答的很干脆,至于刘颖信不信斗鱼不重要.
刘颖沉默了,或许这真的是刘悦的理由,其实留下董白办法不少,刘悦当局者迷而已,要说最直接的就是将董白关起来,别人做不到,但是刘悦却做得到,虽然刘悦对董白没有男女之情,但是董白却喜欢刘悦,或者准确的说是爱慕.
天底下如果有人能让董白老老实实的听话,那么就只有刘悦了.
当然直接关人的主意肯定不好,刘悦要是打算的话也早就做了,那么除此之外,刘颖还有想法,咬了咬嘴唇轻轻的叹了口气:"将军可知道董白一颗心都放在了将军身上,若是将军病了-"
刘悦当然知道,这或许也是刘悦对董白好的一个原因,哪怕是对董白没有男女之情,但是刘悦心中到底也不是一点感觉没有,董白对他的心思更是路人皆知.
"我生病?"刘悦有点为难,难不成自己还要大病一场不成。
看刘悦有些发愣的样子,刘颖没忍住嗤笑了一声:“你不会装病呀,屋里暖和,穿厚点蒙上被子,一会就全身通红,大汗淋淋的,你在装模作样一番,不让董白多待,她也看不出破绽,不信的话在熬点药。”
被刘颖一说,刘悦倒是一下子想开了,斜了刘颖一眼,嘿了一声:“说的也是,就是有点别扭——”
不过刘悦还真的做了,穿上棉袍,然后盖上两床被子,温暖如春的屋子里,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汗如雨下,脸上火红一片,伸手抹一抹,还有些滚烫。
“你脱了衣服先坚持一下,我想办法将董白引过来。”刘颖点了点头,只是穿好了衣服,就匆匆的出去了。
“刘怡,刘怡——”刘颖高喊着,生怕前院的董白听不到动静。
刘怡住在前院的,这是刘悦安排的,因为董白对刘怡还不错,还能和董白照应一番。
听到喊声,刘怡只是披了一件棉袍就从屋里跑了出来:“公主,怎么了?”
“将军忽然闹病了,脸上烫的厉害,你快去喊郎中过来——”刘颖焦急的声音从内院传来,还不忘了催促一声:“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啊了一声,刘怡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将军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病了,听刘颖的意思,好像病的还挺厉害的,不过刘怡也不疑有他,内院侍候的都是刘悦的心腹,那些婢女可都不是善茬子,不可能让刘颖有机会挟持刘悦的。
也不及多想,刘怡一边裹上棉袍,一边提上鞋,便已经冲出了院子,跑去医馆喊郎中去了。
再说这声音当然惊动了董白,本来睡得就迷迷糊糊的,听到刘颖的声音下意识的就支棱着耳朵,结果竟然是刘悦生病了,好像病的还挺严重,这是啥情况?
一下子睡意没有了,那还顾得上吃饭,匆忙的爬了起来,凑到后院门口朝里面一张望,已经看不到刘颖了,但是那些婢女和护卫却都围在刘悦的门前,一个个都有些紧张。
能进去屋里的没有几人,都是刘悦心腹中的心腹,几个婢女绝不会出卖刘悦的,况且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刘悦让他们不能说出去,对外说就说刘悦病了。
进进出出的有人去端热水,有人去拿汗巾,甚至还有人去拿衣服,都是形色匆匆的,恨不得脚底生风,而且一个个紧皱着眉头,好像有大事要发生了一样。
心中有些焦急,董白顾不得多想,只是抬脚小跑着朝刘悦的屋门口跑去,却不想到了门口,却忽然被护卫拦住了。
“董小姐,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害怕会传染——”护卫为难的看着董白,却坚定地挡住了门口。
这是什么意思?董白脸色一沉,重重的哼了一声:“这些婢女能进去我就能进去,哪有那么容易传染,闪开。”
说着,伸手就去推护卫,那护卫哪里敢和董白动手动脚的,不甘心的倒退着,嘴中一个劲的劝阻,却哪里劝得住董白,眼见董白就要进去,却正好迎上一脸急躁的刘颖。
刘颖随手丢给董白一方面巾:“你若想进来,就带上面巾,而且不能用手去碰将军,这是将军吩咐的——”
董白当然不会拒绝,老老实实的蒙上了面巾,然后也不管刘颖就往里走,进了屋就看见刘悦躺在床上,两个带着面巾的婢女正在给刘悦往脑袋上热敷,此时的刘悦一脸通红,看上去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