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于己吗?刘悦笑了,朝着狗子一摆手:“给樊稠将军松绑,再搬个凳子来,让樊稠将军坐下,这么好玩的事情,如果每个见证,当真是没有意思。”
“诺——”狗子应了一声,上前给樊稠松绑,有人又给樊稠搬了个凳子。
好玩的事?樊稠心中无力吐槽,刘悦根本就没在乎眼巴前的危机,还觉得是好玩的事,七万大军围临晋,城下还有两万大军随时可能冲击临晋城,这难道就是好玩的事情吗?
不过樊稠还是坐了下来,眼看刘悦给他倒上了酒,倒也不客气,仰头干了一杯,舔了舔嘴唇,长长的吐了口气,这些天都没有这么自在过了。
“也罢,我就看看刘将军如何应对。”樊稠想开了,反正自己决定不了什么,不如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看热闹。
只要城下两万大军不动,刘悦就不会针对他们,剩下的就是刘悦和曹操的厮杀,如果两败俱伤,说不定有吕布和张绣,这两万大军解救出来,反过来还能将刘悦和曹操都灭掉。
却说此时曹操已经抢回了兵权,正在排查其中的有没有新军的奸细,一旁袁军也是如此,就连程奂也在排查,但是三方已经挡住了三个城门,只留下南边的城门,等待着吕布的并州军就位。
吕布一路急行军,一提起刘悦来,吕布就满肚子的杀机,他和刘悦虽然没怎么照面,但是吕布却将刘悦视为生死大敌。
从虎牢关开始,吕布在刘悦手下屡屡吃瘪,就连一向视为无敌武艺,也在典韦哪里没有讨过一丝便宜,更不要说用兵之道,吕布就没沾过光,这对于吕布来说,简直就是不断的刺激他。
有曹操的联系,吕布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生怕刘悦知机逃掉,简直是日夜不停,终于赶到了临晋城不远,又接到了曹操的消息,如今冀州军程奂已经反叛,赵浮也暂不插手,刘悦就只有他的新军。
这种情况下下,刘悦除了单人独骑才有可能逃出生天,毕竟曹操就有五千骑兵,各方那么多的骑兵封锁了四门,如今吕布滨州大军赶到,吕布更是率领三千并州铁骑,便已经到了城门外,刘悦更别想逃出生天了。
有了吕布可以抗衡典韦,不至于被典韦撕开一道口子,如今更有把握将刘悦留在这里了。
吕布到来,曹操亲自前来迎接,远远地就望见吕布,抱了抱拳:“吕将军,许久不见——”
可惜吕布也不喜欢曹操,只是闷哼了一声:“曹操,闲话少说,我大军随后就到,按照约定我守住南门,尔等各守城门,不会有什么差池吧?”
“如今我和袁术都已经拿回了兵权,你看西边的冀州军,那位就是程奂程将军——”曹操远远地指着从西城露出军旗的程奂军:“现在走到这一步,无论是我还是程奂,昂或是袁术,都已经没有了退路,如果让刘悦逃走,那么今后数着我们的麻烦最大,至于程奂更是死路一条——”
“好,你就说怎么打吧?”吕布打断了曹操的话。
吕布不关心曹操他们会有什么后果,担心的是能不能抓住刘悦,给自己出一口恶气。
“很简单,你我担任主攻,你攻南城,我攻东城,有一方破,各方堵截,绝不容许刘悦逃走。”曹操吐了口气,用力的挥了挥拳头。
怎么打仗谁也不好说破,更多的是临场机变,说到底各方联合,其实相互间也有戒备,最少曹操不敢太往前凑,毕竟和吕布也是敌人,只是暂时抱团而已。
“那就各凭手段,曹操,要是刘悦逃走,肯定不会饶了你的——”吕布一摆方天画戟,将眼光望向临晋城,一时间杀机毕露:“我要杀了刘悦,一路杀到陈留郡——”
吕布有打算,那就是杀了刘悦,然后去占领陈留郡。
说到这里,如今的吕布心中憋着一口气,那就是董卓霸占了貂蝉,有貂蝉的存在,吕布和董卓的关系越来越紧张,吕布感觉得到,董卓现在很防备他,甚至对他已经有了杀心,以至于吕布现在不怎么敢去长安,而且董卓也轻易允许他进长安,只是吕布却经常偷溜进长安,去和貂蝉私会。
吕布心中也及咱们太多的怨气,但是董卓势大,吕布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就有了想法,如果杀了刘悦,陈纪去抢占陈留境,哪怕不是整个兖州,但是有了自己的地盘,才能有更大的自主权,不用仰人鼻息。
自从和董卓恼的不愉快之后,并州军的日子很难混,无论是饷钱还是粮草,总不会及时就位,而且还会被克扣,吕布几次去找,最终也不过闹了个灰头土脸。
西凉军排挤吕布,吕布并不能轻易融进去,如今的并州军从各方各面都不如西凉军的待遇,说实在话,西凉军吃肉,并州军也就是喝口汤,到如今并州军已经拖欠了四个月的饷钱,底下的军士怨言颇大。
并州军不稳,吕布心中也很恼怒,但是现在不敢翻脸,因为没有资本,但是已经有了异心,这其中有貂蝉不断地灌输,也有好友李肃不断地蛊惑,更有王允等人不断地挤兑——
吕布知道,没有自己的地盘,始终就受制于人,所以吕布心中才有了想法。
城楼上媛媛可见刘悦和典韦的自在,仿佛根本不在乎吕布的到来,这让吕布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恼怒之余却又不得不打起了小心。
曹操回归了本阵,四面大军,各自围困临晋城,约好了明日一早攻城,而今天晚上,各方骑兵会看住了四门,吕布和曹操各有骑兵看护两门,绝不容许刘悦走掉。
张绣所领一万大军在并州军和曹军之间扎营,和并州军泾渭分明,这也代表着西凉军的态度。
而赵浮却再程奂和袁术军之间扎营,一直按兵不动。
城外风起云涌,城内刘悦却很轻松,一直等着张绣到来,如今张绣终于到了,刘悦还等着张绣将大营安置的差不多了,才有了些动静。
“张绣终于来了——”刘悦吐了口气,脸上笑得更加灿烂了。
一旁樊稠皱着眉头,迟疑着眼光扫过张绣的一万兵马:“你是在等张绣帮你,你和他早有约定?”
如果张绣突然反水,的确会给联军造成很大的问题,但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一个张绣还不足以破坏联军的围困,吕布和曹操会不提防着张绣才有鬼。
可以说现在联军各方都是各怀鬼胎,谁也不信任谁,张绣没有一个盟友。
听到樊稠的话,刘悦反而笑的更浓了,轻轻点了点头“我的确和张绣有约定,如果我输了,张绣也会插一脚,绝不会帮我一点,但是我赢了,张绣就观望而已,我请他是来看戏的,另外也是为了震慑他的——”
“震慑?”樊稠有些莫名,疑惑地看着刘悦。
“不错,就是震慑,既然如今全都到了,那我就让你看一出好戏,震慑一下所有人——”刘悦忽然哈哈一阵长笑,随即嚯的一跃而起,带着三分酒意,亲自抓过军旗,猛地在地上一顿,大喝了一声:“今日就让你们看看,想要算计我刘悦,你们还没有那个实力。”
话音落下,刘悦一挥军旗,然后就看见刘悦的亲兵们从城楼里抬出了十几口箱子,就立在刘悦身后。
“樊将军,咱们移步西城,我让你先看一出好戏。”话音落下,刘悦便抬脚朝着西城而去,一时间吸引了各方的目光。
望见刘悦的军旗往西城挪来,程奂不知道为什么没来由的一阵慌乱,总觉得要有事情发生了,但是又说不上什么来。
却说刘悦的飞虎旗一路到了西城,就在城上一顿,随即典韦结果飞虎旗,却见狗子匆匆上来,递给了刘悦一面杏黄旗,上面绘着一支豹子——
刘悦手持着杏黄豹子旗,爬上了城楼,远远地望向大军中的程奂,猛的一顿手中的杏黄豹子旗,深吸了口气喝了一声:“程奂,你既然投靠了我,如今有背叛我,言而无信之人,你该死——”
隐约仿佛玩笑一般,脸上笑容此时才慢慢敛去,忽的一挥杏黄旗,刘悦喝了一声:“打开箱子——”
狗子抬着一个箱子放在城垛子上。打开来,里面全都是金银珠宝,被狗子倒在城垛子上,夕阳的余晖中,黄金的金黄,翡翠的翠绿,白银的银色,混杂在一起那么的耀眼,单单是这一箱珠宝,就是普通人一辈子无法见到的,哪怕是其中的一个银锭子,也足够普通人过一年的好日子。
樊稠心里一慌,忽然有了一些明悟,刘悦这是又施展他的金钱计。
并不出樊稠的预料,刘悦挥动杏黄旗,猛地吼了一嗓子:“我许诺的已经在这里了,我刘悦说话向来算数,那个给我把程奂的人头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