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之中早有异心者,此时曹军大败,就有人呼喊着,更是扰乱了军心,让溃败的曹军四散而不得聚合.
眼见败局已定,曹仁惊怒交集,猛地一咬牙,长矛荡开张绣的烂银枪,忽然打马便走,勉强聚合亲兵,不过几十骑奔着西北而去,打算去和曹操汇合.
变故发生的有些突然,曹操察觉到张绣偷袭曹仁所部,眼见大军失利,本想着赶回去救援,但师到了此时,刘悦却忽然咬住骑兵,箭矢火炮齐发,生生拖住了曹操的骑兵.
新军如果全力施展,曹操还真的讨不了便宜,特别是新军有火炮,更有能甩出一片火焰的火枪,令曹操的骑兵叫苦连天,偏偏甩脱不得.
如果胶着时间长了,曹操怎么也能赶回来救援,偏偏也不过一刻,曹军就溃败了,等曹操拼着损失摆脱了新军,却只有曹仁几十骑杀将出来,余者散尽,曹操也没有办法.
这变故让正曹军的曹军傻了眼,身后大军溃散,剩下他们就成了孤军,要跟上骑兵又不可能,一时间这些曹军都不知道如何为续,偏偏其中还有异心者,眼见此情此景,忽然在城下投降,引得近两千曹军才开始攻城,竟然就投降了.
再说曹仁夺路而走,亲兵带着几口黄金箱子,却被刘悦盯上,此时被曹操兔脱,心中正有些无奈,眼看曹仁杀奔过来,忽然大喝一声:“弟兄们,咱们去抢钱-”
随着一声令下,刘悦调转了马头,与典韦一起第一个冲向曹仁.
可怜曹仁勉强摆脱了张绣的骑兵,还没等放松下来,就看见刘悦与典韦结阵杀来,却是与曹操更近一些,这样冲过去,只怕没等和曹操汇合,就要被刘悦拦截住了.
心念急转,曹仁忽然掉转马头向东,虽然要多跑一些,但是却在和曹操接近.
此时曹操心中焦急,已经不愿意和新军纠缠了,很明显的,刘悦和张绣已经联手,如果被新军拖住,只怕不等消灭新军,张绣就率人杀过来,到时候马步合围,曹操害怕自己走不脱.
再说张绣见跑了曹仁,一方面极尽可能的杀散曹军,同时挥动令旗,领着一千骑兵却又奔着曹操迎了上去,不需要打赢曹操,只需要拖住曹操,新军就回杀上来,到时候曹操背腹受敌,加上步军已经失败,又怎么还能赢得了.
如果从空中俯览,刘悦的新军铁骑,和张秀的骑兵就好像两把尖刀,朝着曹操扎了过去.
步军的溃散已经让曹军士气跌落,此时并不能战,曹操直到如果此时和刘悦硬拼,面对强悍的新军,还有张绣的围剿,绝对是得不偿失的,心中思索,知道曹仁如果继续带着黄金,根本快不起来,迟早被追上,到时候他是救还是不救.
“放弃黄金-”曹操决断也快,黄就没了可以想办法,但是如果曹仁没了可就再也回不来了,曹操不想失去一员大将,更不想失去兄弟,只是转眼间救下了决心.
令旗挥动,曹仁见了却一时间下不了决心,千两黄金可真的不少,一旦丢弃了很难在抢回来.
但是当曹操再一次挥动令旗的时候,曹仁看着越来越近的张绣和刘悦,也不得不心中强忍着不舍,甩开了驮着黄金的战马,加速朝着曹操迎了上去.
败局已定,曹操也不愿意久留,趁着骑兵还没怎么损失,果断的催马朝着东边而去.
曹操一撤,黄金很快就被新军给截住了,面对着仓皇而去的曹操,张绣也打住了马,他也不可能追下去,只是此时战场上,张绣也只是和刘悦拱了拱手,却并不靠近.
“留下一匹马.”黄金总共千两,不过三匹战马驮着,刘悦却留下了一匹战马,也就是给张绣留下了三百五十两,总不能让张绣空手而归.
刘悦走了,看着一匹战马,张绣这才笑了,虽然刘悦拿了大头,但是张绣也不计较,毕竟张绣骑兵少.
再说吕布这边还在割开樊稠军的绳索,还不敢有所动作,一个没注意,曹操竟然败了,等看见张绣趾高气昂的占据了曹军大营,吕布才知道张绣竟然对曹操动手了.
“混账——”吕布咒骂了一声,忽然纵马奔着张绣大营而去。
只是片刻,吕布就领着骑兵气冲冲的到了张绣大营,也不管守卫的阻拦,催马直闯大营。
正在清点黄金的张绣,忽然听亲兵来报:“将军,吕布强冲进来了。”
张绣皱了皱眉头,轻哼了一声,眼眉一挑,猛的转身朝着大帐之外而去,才一出大帐,就看见亲兵整和吕布对峙,有几个弟兄已经被打的吐血,如今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看到这一幕,张绣不由得怒火中烧,猛的一声大喝:“吕奉先,你想干什么?”
话音落下,张绣已经抄起烂银枪快不冲了过去,抢在亲兵们之前,脚下不丁不八的站在那里,一脸怒容的怒视着吕布。
“张绣小儿,你到底是何居心,竟然敢和刘悦勾结——”吕布虽然愤怒,但是也不敢太过造次,打了几个亲兵没事,就算是打死了也不能怎样,但是张绣不能动,他的叔父可是西凉军中的几员大将之一。
“勾结?”张绣哈了一声,嘴角荡起了嘲讽:“吕奉先太师的命令也有杀曹操,我杀曹操怎么了,况且你不过是公报私仇罢了——”
吕布眼中闪过一道杀机,脸色有些狰狞,只将一嘴的钢牙咬的咯嘣作响:“张绣小儿,你敢说我公报私仇,太师的命令可就揣在我怀里,还用我拿给你好好看看吗,首诛刘悦,其次杀曹操——”
“你不要忘了,太师的孙女董白可在陈留郡,你说要是杀了刘悦,刘悦的那些心腹部将会不会害了孙小姐,太师一时情急,难道你也要非把事情闹大吗,况且如今樊将军的人马还在刘悦手中,你要是杀刘悦,这些弟兄还能回来,难道真的不是你并州军,你就不心疼——”张绣一番话,句句在理,而且加上了董白。
不能不说张绣这番话发人深省,又或者说说到了根本之处,最少在樊稠军还没有被释放的时候,的确不适合进攻,吕布太心急了,如果非要说个一二三,那么吕布做的还真有些不合适。
脸色一僵,吕布又惊又怒,张绣可有些杀人诛心了,这是在分化他和西凉军的关系,如今本就和董卓闹得有些僵,如果在和西凉军都闹僵了,吕布可就难受了,只怕粮食都供应不上。
“胡说八道,我不是正在救人吗,若不是你破坏了曹操的进攻,我此时已经救人了——”吕布当然不敢坐实这个罪名,气恼的分辨着。
“刘悦可是答应过放人的——”张绣一句话堵死了吕布的话:“你为何不等几天,偏偏要和曹操发动进攻,要是害了樊将军怎么办?”
眼见吕布还要张嘴,张绣重重的哼了一声:“我绝不容许将樊将军放在危险上,我们都是西凉军的弟兄——”
一句西凉军让吕布无话可说,嘴唇张合,脸色阴沉了下来,盯着张绣好一会,心中杀机涌动,他的确没有多想过樊稠,甚至巴不得樊稠死掉,巴不得西凉军实力受挫,但是这些话不能说,张绣此时简直是杀人诛心,但是越是这样,吕布越不敢冲动,不然将会成为西凉军的公敌。
盯着张绣眼中杀机懵动,明知道张绣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不是一回事,但是吕布却无可奈何,更无法去证实,因为张绣出身就是西凉军的嫡系。
重重的哼了一声,吕布打马便走,临了还一脚踹倒了一个亲兵,冷冷的留了下了一句话:“张绣小儿,你也莫得意,回去我会和太师说的,你自己去和太师解释吧。”
终究吕布不敢造次,兹事体大,也只能压下心中的火气。
而此时,刘悦已经回到了城中,曹操逃走之后,就只剩下吕布一股敌军,张绣暂时不会为敌,刘悦也就不担心了,况且自己收拢了冀州军和袁术军投降一部,如今共有兵力两万五,堂堂之阵,即便是吕布也不敢轻举妄动。
“樊将军,吕布可不仗义呀——”刘悦站在城头上,自然将吕布愤愤而回看在眼里,虽然听不到,却能猜得到,免不了挑唆一番。
樊稠只是苦笑,轻轻地吐了口气:“吕奉先可不是我们西凉军的人。”
“也是——”刘悦耸了耸肩,哈哈一笑:“樊将军,如今强敌尽去,我也该走了,明日一早,我就拔营回河内郡,不过劳烦樊将军多送一程,免得吕布找麻烦,我虽然不怕他,不过如今冀州军未曾完全归心,真打起来我也没把握——”
樊稠当然不会听刘悦说这些,叹了口气:“我说不行可以吗?”
当然是不可以,作为俘虏,刘悦不是征求他的意见,也根本不用征求他的意见,不过樊稠也不担心,刘悦和张绣显然有条件,张济不可能不管自己的,况且刘悦扣着自己也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