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成自己也是没有想到,御戒空间的吸扯之力实在太厉害了,不仅将所有红瘴地元毒和大日七杏丹都吸取了进去,而且还将两者都分开了。分开的红瘴地元毒被吾目果老实不客气地吞噬而去,那些大日七杏丹毒却肉眼可见地出现结晶,最终竟然还原出具体可见的大日七杏丹,数目不变,足足是一百多万颗,就停留在御戒空间里。这,叫白文成要说什么好呢?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啊!
众人见白文成和小岚窃窃私语着,却半点都没有要搭理他们的意思,竟然纷纷再次跪拜在地上,其中为首一人对着白文成高声说道:“简主卫英俊潇洒,年轻有为,绝对是我们众人的楷模,我们有眼无珠,狗眼看人低,还请简主卫恕罪,求简主卫一定要出手救救我们,赶紧救救我们吧!”
明子民这个时候也十分畏怯地朝白文成跪拜下来,一幅唯唯诺诺的样子,说道:“简公子,简主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大人有大德,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只要你出手解救我,从此以后,我明子民一定为你马首是瞻,不敢二言。只要你让我向东,我绝对不会向西,如果你让我向西,我肯定一路走到黑。”
井布弈看着所有人都向白文成示好,眼睛发红,脸色僵硬,恨不得这个时候他也能跪倒在白文成的面前,向白文成表示他的忠心,可是碍于景况天还在现场,而他又是凝气八层的修为,真的无法拉下老脸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白文成低三下四的,于是只好将一腔的着急憋在肚子里,憋得脸色一会儿蜡黄,一会儿又铁青起来,恨不得所有人都走远,他可以跟白文成单独相处起来。
然而,白文成对于这些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转舵比陀螺还勤的作风却深恶痛绝,他这个时候真不想搭理他们,也懒得搭理他们,只是将手里的大日七杏丹收好,轻轻站起来,几个健步来到景况天面前,说道:“景主卫,你刚刚所说话可要算数了,你说只要我把人救了,从此以后你便不再踏入聚青墟半步,拙灵真人可以证,现场这么多人也都可以作证,你可不要食言!”
拙灵真人闻言,没有说话,可是众多家丁和侍女在地上竟然纷纷点头,表示他们愿意做白文成的这一次证人。就连井布弈忍不住也偷偷颔首,只是头刚刚一动,便发觉自己失态了,连忙僵硬着脖子,动都不敢再动一下。
景况天看着现场的状况,终于知道大势已去,他已经无法在这主卫大宅立足了。
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堂堂景家的弟子,凝气大圆满修为,老爹是这大青山救命丹药大日七杏丹的炼制人,平时随随便便打个喷嚏都可以让聚青墟和遇霰墟产生剧烈地震,在这大青山里面几乎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可是今天在白文成这个凝气四层的小修士面前却连头都抬不起来了,不但连头都抬不起来,而且今后还不能踏入这聚青墟半步,这说出去以后他要怎样在大青山立足的。
景况天越想越恼火,越想越觉得没脸见人,恼羞成怒之下,决定怙恶不悛,坚决对白文成出手,新仇旧恨一起清算。当其时,景况天浑身修为瞬间爆发,是决心一击即中,对白文成绝不留情面的意思。
然而,拙灵真人却把景况天给拦住了。
拙灵真人发现景况天修为运转,知道事态在一步步升温,立刻呵斥道:“景况天,你要做什么,你竟然要当着我的面对白文成下手?”
“拙灵真人,这是我和白文成之间的私人恩怨,请你最好不要插手,如果你能袖手旁观,我保准明天灵药阁里的大日七杏丹准时交换,可是如果你想要掺和进来,我保准这几天灵药阁里绝对兑换不到大日七杏丹,至于什么时候重新开张,还要看我的伤势,还有心情。”
“你!”
拙灵真人对着景况天的要挟真是哑口无言,这些年来,为了维持聚青墟和遇霰墟的正常运转,他可真是煞费苦心,特别是在这大日七杏丹的供应上,对于景家真是一让再让,不断地委曲求全。没有想到,他的这种没有节制的忍让,却换来景家的飞扬跋扈和不可一世,发展到今天,甚至连景况天这样的人都没有要将他放在眼里的意思了。
拙灵真人怒不可遏,说道:“景况天,你敢!”
景况天却把脸一横,说道:“我有什么不敢的,敢得罪我,得罪景家的人,都得死!他杀了我弟弟景乐水,我要为我弟弟报仇!”说着,景况天撇开拙灵真人,惯用的神通术法呼啸而出,朝着白文成夺命而来。可是景况天看到的,却是白文成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一脸处之恬然的表情,这令景况天心里忽然警惕起来,他不禁大声呵斥道:“白文成,我要杀了你,难道你还不害怕,不紧张吗?”
小岚也替白文成紧张起来,连忙对着白文成说道:“公子,快躲开!”
白文成却镇定自若,任凭眼前忽然凭空出现一柄巨斧,带着秋风扫落叶的架势,朝着他的面门劈斩而落,而他却只是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微微笑着对景况天说:“景主卫,难道你没有发现,你身上的红瘴地元毒已经发作了吗?”
“什么?”
景况天闻言,竟然无力地往后退了一步,心情顿时紧迫,修为出现紊乱,灵力不济,空中的巨斧瞬间产生裂缝,肉眼可见地开始崩溃起来,还没有达到白文成的面前,便已经化作点点碎片,消失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景况天被白文成这么一说,真的感觉心脏隐隐一阵绞痛,他是真心怕了,特别害怕的那种,一想到自己如果也跟刚刚的侍女那样,那可就糟糕透了。这么一怕,他的修为顿时大乱,已经到了无心恋战的地步。这很明显,是白文成跟景况天玩起心里战来了。
白文成还不见动起来,却忽然听到旁边的南风天泽一声惨叫,高声呼救道:“哎呀,我的心肝,我的心肝,疼,疼。”白文成闻言,心里一喜,侧目朝南风天泽看去,马上便看到南风天泽已经疼得瘫倒在地上,脸上早没有了血色。
“天泽,你,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