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随便便从系统商店花几块十几块买点新奇的科技产品,放到一千多年前的现在,那肯定价值千金的!
就好像现在几文钱一套碗筷,放到一千多年后的现世,那也是动辄高价....
都恩愁眉,眼里也满是复杂的思绪,只觉得沈引菂思想过于简单,也过于大胆了!
说到聚元楼,沈引菂不担心三个月后的事,她在烦愁要如何安顿昨晚拍下的那个女子......
放肯定是不能放的。
要是放了,肯定会被人抓住,再次被贩卖。
可她更不能堂而皇之的带在身边,毕竟那双犬耳,那头白发实在是太过惹人注目了。
而且昨晚聚元楼出现位新大人物,豪掷半万的消息已经在城中流传议论。
带着那女子,就等于认了她就是昨晚拍卖会的得主,这得惹多少注意麻烦不说,怕是还会连累到太子殿下......
放也不是,养也不对,她还真是冲昏了头,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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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午,太子府。
过时后,太子才忙里得闲,歇口气。
金远立马让人把一直温着的汤药端上——
端着药汁的丫鬟还没走近,齐赫辰皱眉,刚升起的饥饿一下被着药苦味给压灭了。
“沈引菂不是开了药吗?”
金远垂眸,恭敬小声:“沈医仙开的那些药,太医院丝毫检查不出其药含几何......”
不是一颗颗白黄褐色的药丸,就是一粒粒的,沈引菂只说是把药材都碾压成粉,压成的药丸。
没有药渣,一颗药丸可能掺多种药材,又或许是加了别的东西,从医几十年的甄太医都尝不出也辨不出什么。
“把她开的药拿过来。”齐赫辰冷着脸发话。
金远抬头看了一眼主子的脸色,转而低头轻应一声,去到一旁,开锁从箱子里取出一日的药量......
齐赫辰就着温水冲服后,下人麻利地把饭菜也摆齐了。
一人将所有的菜式都尝过后,金远吩咐旁人都下去,转而动筷给齐赫辰布菜——
太子殿下饮食格外注意,尤其是对菜式的喜好,更是不能随意让旁人知道......
齐赫辰有些心不在焉,没过一会便问起:
“她还没回来吗?”
沈引菂让都恩帮着告了两天假,说回家看娘亲...
金远应声:“午时跟侍卫去了四方楼吃饭听书,现下两人应该在附近逛街,来报的说,两人举止亲密,有说有笑......”
且不说闺阁贵家小姐不可随意出门上街,不管出嫁与否,都不可与男子相距过密,尤其该与外男保持礼距,莫越了分寸界线...
就是农家姑娘,未出嫁总不能这般随意,坏的到底是自个的名声。
这沈引菂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不论是青梅竹马的林延,还是后来的文人君子陈元新,再是府中的侍卫,她都毫无礼义廉耻......
但凡太子殿下再多给一分颜色,她再少一分自知之明,脸皮多厚一毫,怕也是要贴上来的!
齐赫辰对沈引菂欢喜谁,是否真跟那侍卫有情丝毫不在意不入心。
或许说,他根本就不信沈引菂会欢喜那侍卫。
想的也只是沈引菂肯定有别的目的策划......
只是那侍卫并不能近他的身,费时费心接近他,还不如试试金远......
齐赫辰微眯了眼眸:“你上次说那侍卫的背景是何?”
“都恩,他父亲是前朝上梁掌管宫门禁卫军的江崇。”
江崇认降,就算不会让他继续统领禁卫军,也不会苛待为难他。
可认降之后,江崇便自缢了。
而他的九族散的散,死的死,家室妻子也举家搬离京城,丢了姓名,失了消息。
都恩进太子府两年,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也没有异动。
起初进府,是听说太子贤名在外,想要得到太子的赏识,在京城能有一番作为......
都恩饶是有番可追究来历的身世,可眼下已经更朝,都恩现下也不过是小小府邸一个侍卫,无依无靠,能有什么利用价值?
思来想去,得不出什么结果,齐赫辰有些累了。
金远在旁看出齐赫辰的疲惫之色,他盛了碗汤递过去:
“要把都恩叫跟前来问话吗?”
沈引菂进府后,都恩就被指给了沈引菂,当个使唤的跟着她。
为的也是后面需要问话时,能得实诚细致的答案。
齐赫辰并未去接金远递来的汤,他往后一靠,手撑着太阳穴,眼皮没有精神地半耷拉着,淡淡出声:
“暂时用不着回话,你只需偶尔提点一下他的身份位置,免得他的心被收拢了去,失了忠诚,也忘了谁才是他的主子!”
沈引菂的一举一动,尚且还在他眼皮子底下,没必要一时见不到人就找问话的,反倒显得他小人了。
毕竟他前两天才在马车上晓之情理,望她相助......
“是。”金远轻声应下。
齐赫辰闭上了眼眸,问:“齐循那边有什么动向?”
金远答:“昨晚上被七殿下拖着病体去聚元楼凑热闹,拍卖会一结束,便先一步跟九殿下回宫,暂时没有查探到什么异动......”
“对了。”金远突然想起一茬:“七殿下好像也派了人跟踪沈引菂,还派人细查她的来历,好似对她的身份起了怀疑......”
齐赫辰:“怀疑是对的,沈引菂破绽百出,齐循他们怎么可能不察觉不怀疑!随着他们查吧!”
他从来就不担心沈引菂的身份揭穿曝光。
他更有计划,要在合适的时机揭露沈引菂的女子身份,及假冒中景药仙弟子一事......
当然,若是别人主动将这活揽过去,他也没关系。
金远:“可跟踪沈引菂的人多嘴说了句,感觉好似不止我们和七殿下的人,还见着另外几个......”
齐赫辰放慢了呼吸,手指有节奏的一下一下轻点于扶手上——
假设除了他跟七弟的人,另外至少还有两拨人在跟踪关注沈引菂......
聚元楼肯定有一个。
那另一个呢?
还有谁?
想不通。
“把那些人都处理掉吧!”齐赫辰发话,语调有些懒淡。
奔着沈引菂的也就算了。
就怕是针对沈引菂身后的他来。
金远先是应了一声,然后再确认:“七殿下的人也要处理吗?”
“不处理难道留着让他利用沈引菂来对付我吗?”
那个蠢女人,漏洞破绽那么多,又那么多深思不解的问题。
毕竟是他府上的人,要是被齐循他们抓住了什么把柄,迫使她倒戈,反过来对付他,得不偿失!
温尔当下只是松了口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后,神情根本就没有放松,反而变得越加严肃凝重。
这不是什么高级的谎话,想想都知道。
霍尔的目标如果是虞笙,没道理只是见到看她一眼就走。
再说,如果真的没事的话,景珩这会就该马上回来了,毕竟他能陪她的时间不多,不可能会浪费这点时间......
她基本能想到最坏结果了。
可她现在大着肚子,就算想做什么,也有心无力啊!
想了想去,只能干着急,随后,她到底还是联系了国外的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一接通,对方率先叫了一声:
“温尔。”
温尔有些意外,“我都换了号码,你怎么知道是我?”
“嗯,Z国的属地,我没别人,只有你才会联系我。”
艾凡低沉了声。
其实,他也换了号码,这个号码的所有人联系人他拉黑的拉黑,删除的删除,没停掉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没有温尔的联系,怕她再找不到他了......
“嘿嘿~”
温尔一声傻笑,艾凡听着不用想都知道她存的什么心,直接问:
“说吧!又想让我干什么坏事?”
“你看你说的什么话,我可是良好市民,干什么坏事呀!”
艾凡没吱声,静静听着温尔耍嘴皮子,他就不信她能沉住气。
果然——
“其实是有件小事想让你帮忙上点心啦~”
艾凡应了一声。
温尔有些意外,“你都不问问我什么事吗?”
“对你,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这话说得温尔很是暖心,她浮夸装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啊,就冲你这话,我一定要按着我儿子的头跪你当干爹!”
“什么?儿子?”艾凡讶异。
“昂,怀了俩个小恶魔。”
虽然还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
“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艾凡也不问孩子和孩子他爹,只是提了些声,像是有些激动兴奋。
温尔楞呆了一下:“怀了俩个小恶魔?”
“不是,上一句。”
“按着我儿子的头跪你当干爹!”
“嗯,我记住了。”
艾凡这么一强调,温尔才突然想起,干爹的位置,好像之前就许给陆京舟了???
算了,干爹这种,多多益善,实在不行,一人一干爹,反正她怀了俩,粗壮的大腿能多抱一个就抱一个......
寒暄得差不多了,温尔进入正题,收敛了玩笑,语气严肃认真了许多:
“霍尔那老头不是个好东西,他刚动了我身边的一个人,国内他没有什么势力,伦敦是他的根,你能不能帮我盯着点......”
“嗯,有什么动静,我会联系你。”
温尔强调加了一句:“那些个不干净的关系动用一下也可以,钱方面,一会给我个账号,我打给你。”
艾凡没着急回答。
温尔能说到这个份上,甚至不惜要他去跟那些人打交道,就说明对霍尔真的没有半分容忍了......
“不用,之前你放在我这的钱已经翻了几倍不止,我还得找个时间跟你好好算算才行。”
温尔都记不住是什么时候了,她实在是用不着那么多钱,就把钱分出来一小份,算是借给了艾凡。
到底是为她挡过枪子儿的朋友,她也没想要回来,全当赠与,只希望他能从那个酒吧离开,正正当当的做点小生意也好,只要安稳平淡......
可现在想想,她一方面希望他像个正常人一样,可把他拉入不正常人生的,也是她。
......
这一晚,景珩果然没有回来,直到早上六七点,才出现在温尔的床边,安静看了她一会,走时留下一个轻吻,便离开了。
霍尔是医学教授,用药是基本操作,他早就设定好了这一切,哪怕被人察觉到异样,等景珩赶到时,那几个小时,足够他离开b省,甚至是Z国......
温尔再见到虞之卿,是第二天的傍晚,就在莉莉新开的咖啡甜品店里。
她就知道虞之卿会来找莉莉,已经在这等了一天了。
见到温尔的第一眼,那浑身散发的凶煞有点吓到她了,那眼神里的戾气和冷意,仿佛要杀了她似的......
温尔呼吸有些紊乱,到底还是鼓起勇气:
“我知道我说多少个对不起你也不会接受,我已经叫莉莉查过了,虞笙没有身份记录,霍尔想要带着这么大个人不容易,应该是走了什么私人线路和渠道......”
温尔说着,虞之卿已经上前打断:
“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跟我说话,最好也不要让我看见你。”
要不是看在景珩的份上,他真恨不得弄死这个女人!
温尔垂眸,没法为自己辩解什么。
毕竟,霍尔是通过她,是她把虞笙带到他面前,甚至还自以为是的主动把他们三个送出景家,给霍尔提供了良好的动手时机,如果在景家,且不说会不会得逞,至少绝对不会这么方便!
莉莉忍不住为温尔说话:“她不是故意的.....”
虞之卿一声凶喝:“这不是一句不是故意就能挽回抵消的事!”
这可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错事,现在是一个人因为她丢了,更甚至是让虞笙陷进了难以想象的危险当中!
莉莉还想说什么,温尔抓住她的手制止她:“是我错了,我只能尽力避免更大的错误后果,我已经让人在伦敦盯着了,一有什么动静消息,会立马通知我......”
虞之卿耐心达到了极点,他没再继续听温尔的辩解和自我保护,只是看着莉莉:
“霍尔很有可能用了假身份,虞笙个子小,完全可以轻松带进火车和高铁以及汽运等交通工具,不管是陆地也好,还是水路方面,一个都不要放过!”
莉莉看着紧张甚至是暴躁崩溃边缘的虞之卿,心脏实在是堵得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