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洗了澡,谁还想穿内衣啊。
江芷安洗完澡之后,头发也没吹,头发是没有再滴水了,但她穿着的睡衣是那种极轻薄丝滑的,她的湿发把睡衣打湿了,胸前的轮廓与春光若隐若现。
怪不得薄钰不进来,又不好意思看她,这人,还挺绅士的,也有点纯情。
查不到凤凰业火的资料,到时候就问师父吧。
师父老人家云游四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见到。
她给师父卜卦,卦相不太好。
所以,听到女鬼乔梦佳说知道哪里有千年人参,她就想着给师父找来留着,也许能有用。
江芷安将书收进乾坤袋里,在大大的床上滚了几下,正准备睡觉,想到薄钰的话,决定吹干头发再睡。
吹头发是个大工程,江芷安懒得自己动手。
她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张符纸,符纸贴上吹风机,吹风机就像活了过来似的,自动工作起来。
江芷安躺在床沿,长发如瀑般垂落,吹风机悬在空中,替她把头发吹好。
*
清晨,薄钰看到林清发过来的资料。
江氏灯具江德洋,原配妻子宋芝。
后宋芝病故,其幼女江芷安也不知所踪,听说是被拐,江德洋寻找无果,放弃。
现江太太是徐蔓,育有一女,江馨儿,现年二十,大二的学生。
也就是说,江芷安也才二十岁。
林清站在书桌前,低声道:“这都是对外冠冕堂皇的说法。江馨儿跟芷安小姐,也就小了一个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江德洋婚内出轨。据说,宋女士身体向来很好,每年都有做体检,所以,不是病故,而是谋杀。”
薄钰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这就对了,只有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才会做出杀妻弃女的事。
薄钰不由庆幸,庆幸江芷安没有在江德洋身边,不然江芷安能不能健康长大,都是个问题。
“那么,薄总,早会要开始了,我去备车?”
林清试探地问。
在昨天之前,他这话根本就不用问,问就是多余。
薄钰是个工作狂,周一的早会,他怎会缺席。
薄钰沉吟了一下:“你代我去开,早上的预约都推了,下午我再去公司。”
林清觉得他果然是了不起啊,居然事先预判了薄钰的回答。
“好呢,薄总,我马上就去。”他语调轻扬又欢快,看起来十分高兴。
薄钰斜睨了他一眼:“你看起来很高兴?”
“是啊,薄总,工作使我高兴,工作使我上进。”林清也答得俏皮。
“呵,你自己去找财务涨工资。”
林清一听,就更乐了:“薄总,涨多少?”
薄钰笑了,他一笑,林清就觉得不好。
“嗯,一百吧。”
林清卒!
他们薄总太腹黑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他的笑容垮了下去,林清不高兴了,薄钰也就高兴了。
薄钰看向那资料,心又微沉了下。
林清刚走出书房,就看到江芷安下楼来了。
江芷安今天的头发随意扎了一个马尾,穿着白色短款t恤,一条嫩黄色的阔腿裤,垂感极好。
她穿得有点休闲,却仍然好看,胸是胸,腰是腰,腿是腿的,有一种飒爽的感觉。
“芷安小姐,早。”林清立即跟江芷安打招呼。
林清觉得,与其抱薄钰的大腿,还不如抱江芷安的大腿来得实在。
江芷安本事多多,还能左右薄钰,多有能奈呀。
“早,林特助,你等一下。”
她走到林清跟前,仔细打量着林清的面容。
林清跟江芷安对视,整个人都不会了,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
好,好漂亮的仙女,长睫似鸦羽,一双眼睛明亮又澄澈,仿佛世间污秽在她面前都无所适从。
“怎,怎么了?我今天是要倒霉了吗?”
昨天开车的事,他还记忆犹新,眼睛就像是被蒙住了似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就像是在做梦一样,雾蒙蒙的。
如果不是江芷安,说不定他把车开到悬崖下都有可能。
江芷安忍不住笑了。
这个林清,有点逗。
薄钰身边,居然有这样的活宝助理,不是说,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手下吗?
“不用着急出门,先去喝杯茶,二十分钟后再出门吧。”
林清一听,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忙不迭应下:“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芷安小姐。”
林清离开了,江芷安感觉到一道视线在注视着她,偏头望去,正撞上薄钰的目光。
薄钰没想到江芷安会突然看过来,此时移开目光,似乎也显得太刻意了。
可是,他一时间没有想好要跟江芷安说什么。
他有些嫉妒,林清居然能惹得江芷安发笑,刚刚江芷安朝林清,笑得可真灿烂。
还是江芷安先打破沉默:“林特助去公司了,你不用去?”
不是说,特助几乎二十四小时跟着老总的,现在看起来林清更忙。
薄钰单手插兜,语气自然,毫无破绽:“我不忙。有些事,林清去做就行了。不然我给他开高工资做什么?”
坐在车里,倒计时二十分钟后再出门的林清,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谁在背后议论他啊!
林清一开始还有点怨念,但一想,他去工作,薄钰就不用去工作,就可以谈恋爱了。
他肩负起了薄钰脱单的重任,功德无量啊!
这样一想,林清又快乐了。
客厅里,薄钰看向江芷安:“饿了吗?现在可以吃早餐了。”
昨天在西餐厅吃的那些,早就消化了,江芷安点点头:“好。”
两人来到餐桌前坐下,厨房准备了中式早点和面包牛奶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