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母闻言不可置信看向江芷安。
江芷安看着乔梦佳身上的黑线颜色渐深,显然石培正在过来的路上。
距离越近,这条线就越深,这就是当时她对薄钰说来了的原因。
“真正的凶手正在靠近,我长话短说。最近你们遇到的一系列意外,比如头顶花瓶坠落,建筑工地塔吊失灵,东西砸下来,开车刹车片出问题,都是有原因的。但你们没事,是因为你女儿保佑你们。明天一早,我们在你女儿的坟墓前见面。”
江芷安说着,将两张符纸塞到了乔母手里:“你和乔总一人一张。明天之前,贴身携带,不能离身。现在你可以走了。”
乔母将符纸收好,略有些恍惚地走出去。
刚到门口,就遇到石培和乔父走了过来。
“包找到了吗?”
江芷安刚刚说,真正的凶手正在靠近。
那么,不可能是自个的老公,三十多的相识相知相恋,枕边人是什么样的,她最清楚。
那么,只有石培了!
以前她曾看过吃绝户的事件,但从来没有往石培方向想过。
乔母被自己这个猜测吓了一大跳。
她浅浅一笑,精神不知道好了多少,无比镇定。
以前以为女儿的死是意外,现在知道了居然有凶手,那么在她死之前,也得让凶手绳之以法。
“瞧我这记性,没找到包呢,小石啊,我可能掉车上了。对了,你们怎么就过来了?都不逛了?”
“小石担心你,说什么也不肯逛了。”
“小石,我们一直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你这孩子,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操心,今天我累了,不逛了,回去吧。”
她说着,拍了拍石安的肩膀,笑得一脸慈爱。
只是等石培转过身时,乔母的脸色冷了下来。
石培将他们送至别墅,却没有下车。
“爸,妈,公司还有点事,我先去一趟公司。”
“好,小石,不用太辛苦了。对了,老公,前一时间,你是不是立了遗嘱,准备把公司和我们名下的财产大部分留给小石?”
那一时间,因为她和乔父经历的意外太多了,乔父和她商量了,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干脆先立了遗嘱。
他们乔家这边亲戚不是很多,两边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财产大部分都分配给了石培。
不过这事,她和乔父是悄悄进行,请了律师公证,还没来得及跟石培说。
乔母说这话时,眼里带笑,目光一直看着石培,没有错过石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石培下意识露出喜悦的表情,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被她捕捉到了。
石培立即摆手:“爸,妈,你们……不可。”
乔母笑盈盈:“怎么不可?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你就相当于我们的亲生儿子。小石,我知道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好了,那你去忙,晚上还回来吃饭吗?”
石培犹豫了一下:“不了,估计我今天会忙到很晚。你们早点休息。”
“好。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石培走后,乔母和乔父回到家里。
乔母不知道家里有没有装监控器,和乔父如常说话。
吃了晚餐,她突然又流下泪来,乔父将她拥在怀里。
乔母的眼泪根本就止不住,乔父带她出去散心。
两人在外面走着,乔母的眼泪渐渐收住。
他们走得离别墅越来越远,走到外面去了。
乔母回头看了一眼,将一张符纸塞到了他手上:“什么也别问,戴在身上。明天我们去找那位江小姐。”
乔父点点头:“好。”
只要乔母想做的事,他都是说好。
而此时,别墅里佣人的手机响了,一板一眼向石培汇报:“今天太太和乔总如往常一样吃了饭,然后太太又哭了,乔总带她散步,饭后消食去了。”
*
此时江芷安和薄钰正往薄宅回去。
乔梦佳一反常态地安静坐在那里,但安静不过三秒,一连串的问题就问出来:“小美人,你说我爸妈今天晚上没事吧?你给他们符纸,是不是算到今天那渣男会动手?我要不要回去守护着他们?”
乔梦佳生前误打误撞看了一篇关于鬼修的文,虽然她说是作者胡诌,却还是记了下来。
死了后,她用文里的方法修炼,倒也真有进展。
所以才能替乔父乔母挡灾,不过,再这样下去,她也会魂飞魄散。
看着乔梦佳越发透明的魂魄,江芷安一把将她抓起来往乾坤袋塞:“你爸妈会没事,不过你再这样你会有事。明天天亮之前,别再出来了,好好待在里面。”
听到江芷安的保证,乔梦佳终于放心地进去了。
车子驶入薄宅,主宅灯火通明。
薄钰手上提着打包回来的甜品,刚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
佣人也十分欣喜:“大少爷,您回来了。”
要上台阶,薄钰伸手过来要牵江芷安的手。
江芷安朝他粲然一笑,把手放了上去。
他们牵着手迈上几级台阶,刚到门口,一个清瘦身影冲了出来,十分欣喜:“哥!Surprize!”
他喊完跳完后,才发现除了薄钰在,还有江芷安。
都忘了,家里都多了一个人了,家人今天都跟他说了。
佣人偷偷一笑,薄星越是哥控,大家都知道。
薄星越也不笑了,双手插兜,看向江芷安,冷哼了一声。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长的,这么好看,这么无懈可击!
至少她和薄钰站在一起,颜值般配得不得了,就连他这个超级颜控,也挑不出错来。
薄星越在看江芷安,江芷安也在看他。
眼前的男孩子眉眼精致,跟薄钰有几分相像,穿着一身休闲衣服,宽松的白色短袖连帽卫衣,下身是一条灰色休闲裤,十分有活力,妥妥的在校大男孩模样。
薄钰看向江芷安:“芷安,这是我弟薄星越。星越,叫芷安姐。”
薄星越傲娇道:“她看起来还没我大,叫什么姐。”
头上立即挨了一下,薄老太太从他脑后呼了一巴掌,把他的发型都呼乱了。
“没规矩。谁说安安没你大。她二十了,都到了可以领证的法定年龄。就算比你小,那人家辈份也会比你大。不叫姐也可以,叫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