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学被薄钰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薄总,孙某可是有何不妥?”
薄钰收回目光,做了请的手势,让孙学喝茶。
“我看孙总面色困顿,难掩倦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
孙学讶异,薄钰向来高冷,只谈公事不闲聊,今天居然主动聊起这种话题?
他苦笑了一声:“你是有所不知,我的确睡得不好。最近这半个月,总是莫名心悸,半夜惊醒,但醒来又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梦。以前我挺喜欢自己开车的,最近我可不敢了。有一次我开着开着,发现我的车子都冲出桥的护栏了,还差一步,可能就要坠下河了,而我根本就不记得我是怎么开到那的。你说邪门不邪门?”
薄钰手上正好有江芷安留下的多的护身符,他把符纸递过去。
“孙总,如果你不嫌弃,这是我未婚妻准备的护身符,你放在身上,看看这几日能否睡个好觉。”
孙学惊讶不已。
他想起来,薄钰的确是有一个未婚妻的。
他这次过来,还给薄钰的未婚妻准备了礼物。
只是因为睡不好老是忘事,上来的时候忘记拿了。
“薄总,您的未婚妻居然会这些?太厉害了。对了,我给她准备了一个小礼物,瞧我这记性,上来的时候忘记来了,我一会儿去拿一下。”
“不急。”薄钰和孙学洽谈的合作,之前双方就有在接触,今天是高层和两位老总再次碰面,商定具体细节。
然后,敲定了。
合同也拟好了,双方过目没问题,合同签下。
和孙学的这次合作,对薄家开拓电子市场有很关键作用。
若是孙学出事,那么这合作,多半也会受到影响。
想到这里,薄钰再次交代:“孙总,护身符请务必不离身,若是有不妥,记得联系我。”
孙学一愣,一开始还以为薄钰只是为了哄未婚妻开心,才把符纸带身上。
现在听薄钰这样强调,他也重视起来:“多谢薄总,我明白了。我会贴身放好的。”
孙学把符纸戴好之后,身上的黑影似乎挣扎了几下,发出刺耳的声音,听得人耳朵一痛。
但那黑影却并没有离开。
薄钰摩挲着手心的那片花瓣般的印记。
而孙学却觉得整个人似乎都轻松了一点。
他想了想,突然开口:“冒昧问一句,薄总,您的未婚妻,是不是玄学中人?就是那种会算卦看相的大师?”
他有一样东西想送给江芷安。
这是祖传下来的, 一直放在家里,根本就没有用。
不过祖上有训,若是遇到有缘人,可以送。
孙学觉得江芷安就是这个有缘人。
薄钰点点头:“是,我们家安安师从大师,青出于蓝胜于蓝。”
“太好了,那我家祖传之物,可以送人了。”
薄钰忙推辞:“既然是祖传之物,怎么好收?”
“不不不,薄总,您不用客气,祖训是,遇到有缘之人,后辈子弟可以送出,我觉得你和江小姐,就是有缘之人。”
当天下午,孙学就把东西送过来了。
用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装着,那盒子说不出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似木又不是木,还有些沉手。
孙学没有假手他人,而是亲自送过来。
薄钰看着孙学身后的黑影,只觉得那种阴森之气更加浓郁了。
薄钰把情况跟江芷安说了,江芷安有了几分好奇。
“阿钰,你把东西发相片给我看看。”
江芷安收到相片点开一看,只觉得那物似曾相识。
她甚至还在盒子上面也看到了黑气。
“阿钰,我过去一趟,你留孙总吃饭,我去见见。”
这东西光看盒子,就不是凡物。
司机将江芷安送到会所门口,就看到薄钰正等在那里。
他气质出众,因为上班穿着正装,简直是帅到没朋友。
进出的人都不由多看他几眼。
胆子大的,还上前主动找薄钰要联系方式。
江芷安下车的时候,正好一个长相妩媚妖娆的女人,正缠着薄钰。
女人年约三十,很有风情,眼角眉梢都含着春意。
这个女人,别说是男人了,就连女人多看几眼,都觉得骨头都酥了。
她跟薄钰说了什么,薄钰说了拒绝的话,神色淡淡,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淡。
女人笑得更加妩媚了。
她喜欢征服薄钰这种,一看就是没有开荤的。
看薄钰的身份和地位,居然在这个年纪还能守得童子身,真的是难得。
“别这么冷淡嘛,姐姐带你快活快活?”
她拿出一张名片,作势要往薄钰的西装口袋里塞,另一只手不老实,要往薄钰手上爬。
只是还没等到她挑逗的本领使出来,一张燃烧着的符纸,倏然飞到了她的手上。
她的手可是高价保养的,吹弹可破,柔弱无骨,可以让男人欲仙欲死……
“啊!”被符纸的火焰烫到,女人惊叫了一声,回头一看江芷安,眼前更是一亮。
江芷安已经上前挽住了薄钰的胳膊,对上女人灼灼的目光,瞪了她一眼:“看什么看!这是我男人,你想打他的主意,也要看看我同不同意。”
“小美人,别这么生气嘛。我不介意跟你一起共享。很快活的哦。”她伸了舌头挑逗地舔了一下唇,还朝江芷安飞了一下眼。
这个动作,别的女人做起来可能显得油腻,偏偏这个女人做起来,简直是妩媚浑然天成。
“认识一下,我叫姚飞飞,飞旗娱乐公司的。”
她看向江芷安,目光热切:“小美人,考不考虑加入姐的手下?你这长相,不去当明星可惜了。”
空气中,莫名传来一种幽香,淡淡的,有几分迷人。
江芷安怎么会理她:“没兴趣。”
姚飞飞还想上前扒拉,薄钰的保镖已经将姚飞飞隔绝开了。
江芷安感受到姚飞飞的灼热视线,回过头,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上下打量薄钰:“你没有被她碰到吧?”
薄钰低头在江芷安的脸上亲了一口:“如果我不愿意,谁能碰我?如果真碰了我,你不喜欢,把她的爪子剁了就是。”
“你干嘛下来接我呀?我自己可以上去的。你看你,你站在那里当个门神一样,自然是招蜂引蝶了。”
“怎么,吃醋了?”
“呸,谁吃醋了。好吧,我吃醋了。阿钰,你真的不心动吗?那个姚飞飞比肖思思不知道妩媚多少倍。她这种人当得起媚骨天成这四个字。像我,我觉得我就学不会娇媚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