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安起身下床,抓过一件外套套在身上,立即腾空而出。
她出现在宅子上方,看到四面八方浓郁的雾气将整个宅子给围住了。
她已经给薄宅设了结界,脏东西进不来。
江芷安环顾四周,唇角轻轻勾了勾,眼里却是在喷着怒火。
宵小之辈,才会在深夜搞偷袭,还要不要让人睡觉了啊!
她气死了,打扰她睡觉,后果很严重!
江芷安手指快速变动,嘴里念念有词,八彩光芒瞬间向八方飞去,浓郁的雾气立即被驱散!
这一切,不过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
江芷安撇了撇嘴,还以为对方多厉害呢!
这样的弱鸡,也敢对薄宅出手?
江芷安干完活,掩面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回房睡觉时,耳边响起了薄老爷子慈爱的声音:“安安啊,事情已经解决了吗?”
薄老爷子是鬼,鬼是不需要睡觉的,他们想睡,随时随地都可以。
“是,爷爷,你不用担心。”
薄老爷子看向江芷安:“好孩子,真的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呀,爷爷。”
只要薄钰给她提供凤凰业火就可以了。
“爷爷,你是不是有些无聊啊?”
薄老爷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被江芷安看出来了啊。
平常他和薄老太太总是在一起,薄老太太如果去忙,他就刻苦修炼。
薄老太太休息了,他也修练。
薄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觉少了,但一天也要睡个六小时吧。
现在离清晨五点钟还早着呢,在薄老太太醒来之前,薄老爷子已经修炼过很久了,现在他是有些无聊。
如果是其他时候,江芷安倒不介意陪薄老爷子玩玩下棋的事,但现在,睡觉为大,就算是薄钰在她跟前,拉着她要她陪,她也是无动于衷的。
江芷安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符纸小人儿,在上面贴了一张灵力符。
“爷爷,你无聊,就让小符纸小人儿陪你下棋吧。”
薄老爷子大喜过望:“真的啊?它能陪我下棋?”
符纸小人儿是小奶音,语速还有点快:“爷爷,当然是真的,我可以陪你下棋。”
薄老爷子乐得合不拢嘴,高高兴兴的托着符纸小人走了。
江芷安回到自己的床上,倒头又继续睡着了。
而此时,某个高档别墅区的地下室,蒙着面纱的女人,倏然吐出一口血来。
她的肤色格外白皙,那血就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她捂住胸口,疼得要命。
该死的!
江芷安居然这么厉害!
她有些不信邪。
她一定可以找到克制江芷安的方法!
她不想梦里的命运重现。
凭什么,她就该给江芷安让位!她哪里不如江芷安了!
*
天明了,城市也苏醒了,狂欢了一夜的鬼,陆陆续续离开,因为活人苏醒了,热闹起来了,该是活人的世界了。
一只鬼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薄宅的方向。
同伴也看向薄宅:“别想了,这个宅子有大师坐镇,别说进去了,我们就算靠近一点,都要担心会不会被这灵力所伤。”
那只鬼一脸纠结:“我倒是听说,里面的那个大师人美心善。我有事想求她。”
“求她?你要办什么事?”
“哎,我藏了十套房产,但车祸突然去世,不知道我的家人知不知道。我想找大师给我家人托梦。”
“切,这点小事,谁帮你管。”另一个鬼说。
还有一个鬼就吵了起来:“这哪是小事了啊?十套房产啊,普通人不吃不喝一百年,都赚不来十套好嘛!”
“你看大师都住在这样的地方了,这十套房产,她哪里会看在眼里?”
江芷安捂住耳朵,一大清早,这几只鬼居然在这吵吵,扰人清梦!还给不给人睡觉了!
忍无可忍,就不用再忍!
昨天半夜被哪个宵小之辈打扰了好眠,清早本来想赖会床的。
江芷安用了瞬移符瞬间出现在几只鬼面前。
她目光幽幽,声音冷冷的:“你们好啊!”
“啊,她看得见我们,快跑!”
这几只鬼当鬼还不太有经验,总之,它们也算是晃荡了一些时日了,这是第一次被活人看见,下意识就想逃跑。
江芷安怎么会让它们跑呢,她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江芷安一抓,再一扭,几只鬼就像麻花一样被缠在了一起。
而且,见鬼的是,他们居然还能感受到疼痛。
“哎哟,好疼啊,大师,我们错了,我们没想干坏事,快放了我们吧。”
“放了你们也可以。以后,看到谁靠近这,在这里吵吵,赶紧把鬼们都赶跑。今天你们就是打扰到我睡觉了,明白吗?”
江芷安说完,又打了一个哈欠。
“是,是,是,我们知道了。”
几只鬼好害怕啊,江芷安居然能伸手就抓住他们,如果江芷安真的要让他们消失的话,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江芷安将几只鬼松开,他们溜得比谁都快。
江芷安指着穿着蓝色衣服的中年男鬼,懒洋洋喊了一声:“站住,穿蓝色衣服那个,我说要让你走了吗?”
中年男鬼哭丧着脸:“大,大师,还有事吗?”
江芷安双手抱胸,懒懒的靠着门框:“你不是说要托梦告诉你的家人房产吗?”
中年男鬼大喜过望:“你能帮我?”
“这有何难。不过,你确定你晚上入他们的梦说这话,他们会信?”
“会的,我本来是想着,如果我家孩子知道我这么有钱,就不会努力了。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他们,我总是哭穷。谁知道,我挣的钱自己都没命享。哎。”
中年男鬼叹了一口气。
江芷安给了一张符纸给他:“拿着这符纸,你晚上就能入你家人的梦了。好了,现在,你们都可以散了。”
江芷安因为太困,去学校的路上都是睡着去的,车停了才醒过来。
那些学生被她收拾得服服贴贴的,于轩成了江芷安的头号迷弟。
一晃,在帝华大学的一周就结束了,江芷安伸了一个懒腰,从沙发上坐起来,听到了外面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一个极有磁性的男性嗓音传来:“江老师,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