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别看芷安看着小,她也的确小,才二十岁,就能教那群孩子了,真厉害。对了,你们不认识吧,芷安,这就是陶禹蒙教授。”
女同事热情的给他们俩人做了教授,热情到让郭松灵一度以为,这女同事是专门来拉郎配的。
那次茶餐厅之后,江芷安和陶禹蒙遇到的次数就多了起来。
有时候是在教学楼下,有时候是中午吃饭时遇到,有时候是江芷安躲懒,躺在树上睡懒觉的时候。
可能是在山上长大,江芷安喜欢自然户外有绿树绿草的地方。
她那天跑到小树林里,找了一棵茂密的树,靠着树干躺了下去。
绿树给她送去荫凉,凉风习习,她昏昏欲睡。
江芷安倒不用担心她会掉下去,毕竟在山上,她睡凤凰树睡得也不少,还从未从树上掉下去过。
她结了一层无形的结界,把她圈在中间。
有低低的笑声传来,这声音让江芷安倏然睁开了眼。
她揉了揉眼睛,姿态慵懒又娇憨,无形中有些撩人。
江芷安的身上,有着不谙世事的天真,但有时候又透着看透世事的老练。
她带些娇憨,却又有着天然的风情与性感,这些矛盾的组合,让她有一种有别于其他人的独特气质,是别人想模仿也模仿不来的。
陶禹蒙仰着头在看着她:“江老师,你真可爱。好兴致,在树上也能睡着。”
众鬼皆知,江芷安有两种时候是不能打扰的:吃东西的时候和睡觉的时候。
可能是儿时的经历,江芷安觉浅,一点风吹草动就容易被惊醒。
所以,刚刚陶禹蒙在笑,陶禹蒙站在树下看她时,江芷安就有感觉了。
这个点,本是上课的点,江芷安本以为不会有旁人经过。
江芷安坐起来,一张精致小脸有些冷。
“关你屁事!”
她回了一句不够斯文的话。
她不喜欢这个陶禹蒙,不管别人如何把他夸出花,也不管别人说他如何优秀。
哦,对了,陶禹蒙每年都会被评为优秀教师,他带过的学生,成绩都很好。
陶禹蒙一愣,表情似乎都有一瞬间的凝滞,显然没想到江芷安会是这样的回复。
不过,陶禹蒙也只是愣了那么一秒钟,他的脸上又带了无懈可击的笑容:“是我冒昧,打扰到你了。江老师,一会儿你想去哪里?交个朋友?”
交什么朋友。
江芷安虽然在山上过了很多寂寞的日子,但她不需要朋友。
都说朋友多了路好走,那得自己有匹配的能力。
不然就算别人把路铺好了,没那个能力,也走不到终点,只能半途而废。
“陶禹蒙,我跟你的专业,毫无相关性,我觉得我们不需要有什么交集,你说呢?”
她眼眸弯了弯,但笑意并不达眼底。
江芷安从树上干脆利落跳下来,跟陶禹蒙说了再见就离开了。
讨厌死了,偷看她睡觉,还把她笑醒了!
*
现在,这个人就站在她的办公室门外,在敲她的门。
江芷安觉得她虽然长了一张惹桃花的脸,但烂桃花却不敢找上门,因为她从源头上就把烂桃花给掐了。
现在这个人是闹哪样。
江芷安没理他,还以为陶禹蒙听到没有人应,就会识趣的离开了。
结果这个人还在锲而不舍的敲门,江芷安嫌他烦,干脆用穿透符看向陶禹蒙。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江芷安吓一跳。
陶禹蒙身后居然有两个血淋淋的女鬼正跟着他。
江芷安皱了皱眉,鬼都是信奉冤有头债有主,一般鬼不会无缘无故缠上人。
江芷安看了一眼陶禹蒙的身上伸出来的两道黑色的因果线,另一头分别连着那两个女鬼。
看到这样的景象,江芷安并不觉得开心。
她宁愿陶禹蒙清清白白,这样,至于意味着没有人死去,但现在,不能了。
江芷安装作才刚睡醒的样子,应了一声:“谁呀?”
陶禹蒙的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表情。
“是我陶禹蒙,江老师。”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那是一束火红热情的玫瑰。
“是你呀,什么事?”江芷安懒洋洋靠在门边,却并没有开门。
她之前对陶禹蒙这么冷淡,突然转变热情,反倒会让陶禹蒙起疑。
就这样,陶禹蒙却觉得习以为常,松了一口气。
“江老师,你开个门,我有话想对你说。”陶禹蒙锲而不舍。
以前再高冷的冰山美女都被他攻克了,像江芷安这种涉世未深的女孩子,自然是手到擒来。
他看过江芷安的资料了,江芷安在父母亲人那一栏,均填的不详。
不详,岂不是说江芷安是孤儿,这样的女孩子最缺爱了,只要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打动她。
门打开了,陶禹蒙看到江芷安这张脸,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
太美了,太好看了,她的美,是美到骨子里,率性,随性而为,似乎皮相在她眼里不值什么。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种散漫,让她透着一种到骨子里的吸引力,引得人想征服。
陶禹蒙以前还从来没有接触过江芷安这样的女生。
看她的样子,还带着一股子纯净,恐怕,还从未经历人事吧。
想到这里,陶禹蒙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江芷安的目光努力不落在那两只女鬼身上。
那两只女鬼也不知道江芷安能看得见她们。
陶禹蒙将一束玫瑰递了过来,笑得十分绅士好看:“送你的。”
那俩血淋淋的女鬼拼命摇头,显然是不想她收下。
江芷安没伸手接:“不好意思,我对花粉过敏。”
陶禹蒙有些尴尬,不过,他也只尴尬了一秒。
“江老师,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外面开了一家餐厅很不错,正好到饭点了,不知道能否请你赏脸?”
陶禹蒙刚说完,手机响了,那铃声很特别,显然是为了那个来电人特意设的。
问就是某天夜晚,她和薄钰亲吻之后,两人为了给彼此设铃声,不亦乐乎的试了好多种,最后还是定制了。
“抱歉,我接个电话。”
“阿蒙,你今天怎么忘带护身符了?”
陶禹蒙脸色大变,下意识摸了摸脖子,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