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纯靠运气的台子席默赢了不少,等终于走到牌桌前,换成需要牌技的时候,席默的赌运明显跟他说再见了,输多赢少,先前赢到手的钱一点点的又输给了庄家和同桌赌客,沾他光一直赚钱的赌客也一改对他的恭维,全变成了不堪入耳的骂词,连带着卢小曼也被骂了进去,男人骂女人更没有好话,要不是管事也给了卢小曼一把椅子允许她坐在台前观战,还不知道要被那些男人们的贱手揩多少油。
当席默把他钱袋子完全输光后,卢小曼解下她身上的钱袋子扔在桌上,解开绳子后,里面滚出来的都是整个的银锞子和金锞子。
这一下所有人都一片惊呼,原来这还是个女财神。
庄家和同桌赌客全都精神一振,赶紧洗牌,再来一局。
卢小曼却又捂上了钱袋子。
“管事!”
“在在在,姑娘有什么吩咐?”看场子的管事笑容可掬地弓着腰。
“刚才骂我的那些人通通轰走,我不想给他们挣钱,他们家女人习惯犯贱讨好,我不一样,我不吃这一套,让他们滚蛋,不然我走,这镇上最大的赌场可不是你们这一家。”
“哎!你个小贱人!”卢小曼的话未说完,就有人立刻又骂起来了。
管事笑容不变,连连点头,抬起胳臂打了手势让护院过来。
“好的好的,我轰走他们,姑娘慢慢玩,玩得开心点。”
先前骂人的人有不少,骂席默,骂卢小曼,逮着什么都能骂,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五大三粗的护院过来,推搡之下,就赶走了起码一半人,但身后围观的人依旧不少,又来了很多看热闹的,看这小姑娘怎么赢钱。
卢小曼见耳边聒噪终于干净了,这才重新打开钱袋子,把金银锞子倒出来,然后示意发牌。
牌局一开始,卢小曼就表现强势,赢多输少,庄家和同桌赌客常年浸淫牌技的那点计算能力都败在她脚下,要她输只有拿到的牌实在太烂,来不及重新做好牌别人先赢了,除此之外,别想连着赢她两局。
席默输掉的钱都被卢小曼赢了回来,收回各自的赌本后,只用桌上剩下的钱下注,这样哪怕又一次输光了,不至于赔光老本,这么冷静高水平的赌客让管事和庄家都有点冒汗了。
庄家不是不想回本,但他发现自己洗牌是屡做手脚都不管用,总不能每次都让人拿到烂牌,那不就说明庄家耍诈,那就麻烦大了。
管事也发现这点小手脚对于真正的牌技高手来说毫无用处,于是以眼神制止了庄家耍小花招,而是等到一轮牌打完,笑呵呵地上前说话,说大堂的台子赌的太小,问有没有兴趣换个大台子玩更过瘾的。
卢小曼扒拉着庄家推过来的赌金,似笑非笑地斜了管事一眼。
“我听说赌场里,哪个客人赌运旺盛的时候,场子要找各种理由打断人家的势头,场子这是要赶客了?”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我是看姑娘牌技高超,陪这些散客玩得没意思,打牌就跟下棋一样,就得找水平相当的才有趣,是不是?”管事连连摆手,赶客是绝对不能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