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的天一宗剑修们对卢小曼的重视拔高到了顶点,摆好了剑阵看着她把其余的法修弟子一个个撂倒在地,脸上沾到的鲜血让她有一种狂野的美感。
啊呸!怎么会觉得有美感!分明是凶残!
天一宗众剑修弟子忍不住地自我谴责,果然是一朝练剑审美自弃。
卢小曼满场游走,终于把最后一组法修干挺在地,得手后她没再瞬移转移,而是甩着胳臂,一边放松肌肉,一边慢悠悠地走向摆好了剑阵的天一宗剑修们。
“这就是你们的战术?”卢小曼冷笑,相当看不上这蹩脚的剑阵,她看出来这些剑修当中有人已经心神不宁,被她刚才的凶残手段给吓到了,这种人在剑阵中还有什么用?
“我不问你刚才诡谲飘忽的身法是什么……”
“废话,我看家的本事会告诉你?”廖斐话没说完就被卢小曼生硬地打断,不屑地撇了撇嘴,好似他是一个专门打听人隐私的小人。
廖斐嘴角抽了两下,放弃跟卢小曼说理。
“既然如此,那就废话少说,开始吧。”
“早该如此,打完了正好吃午饭。”
卢小曼老是挂在嘴边上的吃午饭让人以为她有多饿似的,但天一宗剑修们无人再被她带歪注意力,不等她有什么动作,他们先在廖斐的指挥下行动起来。
可他们刚走了两步,整个严密的剑阵尚未散开成包围圈,卢小曼的身影又不见了,她直接瞬移进了剑阵的中心,来到了廖斐的身后。
“嘻嘻,猜猜我是谁?”背后突然响起一声轻快调皮的少女低语,让廖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本能地转身直捣一记重拳。
“啪”的一声,人没打到,却击中了一个透明的小瓶子。
这小瓶子一击就破,里面的液体洒落出来,一股难闻的臭味在他们中间弥漫开来,眼睛和鼻子有些刺痛,臭得人一阵阵作呕反胃。
卢小曼在瓶子被打破的刹那间及时瞬移逃开,没沾到多少氨气,可没想到突然一下子风向变了,一股臭味扑面而来,把她也恶心得够呛,氨气的巨大杀伤力真是搁谁都受不了。
不过这一小瓶氨气的浓度是特意调淡的,不是意在把人直接放倒,而是让他们在难受的生理反应支配下无法结阵,发挥不出原本的杀伤力,原本是防备他们几十人结个大阵,后来逐个击破后还以为用不上了,结果他们又组个剑阵,那么这精心准备的小礼物自然不能浪费。
“你耍诈!”廖斐不愧是天一宗首席精英,他强忍着各种不适,以剑杵地艰难地站了起来,双眼赤红地盯着卢小曼。
“输了就说人耍诈,巨婴啊你,世人皆是你爹娘都得哄着惯着你?没吃过苦头的少爷崽子就回家喝奶去呗,出来闹什么,千英会不适合你们玩。”卢小曼掏掏耳朵,一副看到了让人头疼的熊孩子的表情,手痒好想打。
“卢小曼,有胆你就跟我单打独斗一场。”
“不要,你太弱,跟你打没意思。”
“我弱?!”廖斐再怎么冷心冷肺也真是受不了了,嗓门一瞬间就拔高了几个音阶。
“不然呢?”卢小曼好笑地摊手示意这满地伤员,“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