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骨感分明的手伸入冷水中，在冬夜里肌肤被刺得微疼，浸泡在水里的毛巾被快速拧干。
宋世寒一边拿着毛巾走向床，一边解开了自己身上厚重的军大衣。
走到床边时，正欲伸手，去帮躺在床上的女人褪去衣物。
却因为目光瞥见，她颈下暴露的那片肌肤，雪白到刺眼。
他的手一顿，呼吸微促。
“沈曼曼？”他试探性地叫了她一声。
双颊染上一层绯红的女人，缓缓睁开眼，眼底蒙着一层水雾，比以往多了几分柔弱和可怜。
她一直都是醒着的，只不过意识难以清晰，得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所以闭着眼、紧咬着牙关。
抬眸，入目的是一盏欧式吊灯，米黄色的墙壁、红木家具……屋子里的四周都是她熟悉的。
她已经被宋世寒带回了宋家。
颈间忽地一凉。
沈曼曼看着年轻的男人，手里握着冰冷的毛巾，正为她擦拭着身体，试图给她降温。
却不敢掀开她的衣服，动作也十分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碰到她的肌肤。
“……”沈曼曼安静地任由他擦了一会儿。
最终抿了抿干燥的唇，建议道：“这样没用的……我还是很热……你不如放一缸冷水，把我丢进去？”
“不行。”宋世寒果断拒绝，话音落在她的头顶，“太冷了，你泡一夜明天还能醒得来？“
沈曼曼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缓缓握住他拿着毛巾的手掌。
“那......你来？”她水光潋滟的眸看着他，语气却透着一丝冷静。
显然，是认真思考过后的决定。
她也不想大冬天的窝在冷水里，醒来之后生个重病。
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还没有那么发达，像她这种娇贵的身体一病，起码要躺好几天。
宋世寒的动作僵在那儿，手背感受到了她的体温，烫得很厉害。
他垂下长睫看着她，即便她不说，他也知道她很难受。
女人光洁的额间布满细汗，细长的弯眉蹙得越来越紧，整张莹白的脸透着粉，唇色嫣红到娇艳。
他蓦地收回目光，还是冷声拒绝道：“不行。”
“？”沈曼曼有点迷惑。
她用温热纤软的手指，穿入他指背间的缝隙，轻声问道：“你不是……一直都想？”
“……”宋世寒避开她的视线。
乌黑的瞳掩在长睫下，原本毫无血色的脸，在呼吸急促间泛着热意，连带着苍白的唇和耳际，都微微透红。
“我一被你碰就紧张，还没准备好……”他的音色干燥到沙哑，还带着一丝轻颤。
沈曼曼：“……？”
两个人一个处于高度兴奋，一个处于高度紧张。
在灼热折磨之下的她，自动忽略了他的不同意。
用指尖勾住他军装里的衬衫衣领，将他的身体与自己慢慢拉近，滚烫的呼吸凑近他耳畔。
像个长得漂亮的衣冠禽兽，在诱惑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