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时间讲,那是前天的事情,少女指的明天就是昨天。
而偏偏她今天就没出摊。
这里面难不成有什么联系?
正思忖着,就见一个后生急火火地跑来,来到摊位前,他左顾右盼,仿佛也在找卖豆花的少女。
莫非他也是来吃豆花的?
沈离微微一愕,就听附近一个老人问后生道:“小多,你回来啦?”
“是啊是啊,崔老伯,我家小莹呢?”
崔老伯道:“她出事了,被官府抓了起来。”
小多吓得包袱立刻掉到了地上,哆哆嗦嗦地问道:“崔老伯,小莹她……她犯什么事儿了?”
崔老伯说道:“昨天来了几个枣贩子,在你家喝的豆花……”
跟着就把事情的经过对小多讲了一遍,
小多都吓傻了,整个人瘫软在地,跟着痛哭起来。
崔老伯赶紧过来扶着说:“你啊,快去衙门里吧?”
小多弱弱点头,整个脑袋如同一团浆糊。沈离那头不停地开始思忖起来。
她也觉得奇怪,一个卖豆腐花的会得罪什么人?居然能闹出这么多条人命?
越想越不对劲,沈离遂走了过去,扶起小多道:“你看,你也是个五尺男儿,怎么遇到事情就傻了呢!来,跟我讲一讲,也许我能帮上你呢!”
谁知,小多抬眼看见沈离时,愕然地连忙又跪了下来,大喊:“娘娘救命,娘娘救命。”
“你怎么知道我是娘娘?”
沈离诧异着问道。
小多道:“回娘娘,小人在江南的时候曾喝过娘娘施舍的粥,所以对娘娘有印象。知道您是位活菩萨,请您帮帮我们吧!”
“哦,”沈离笑道:“你们终于承认自己是江南人了。本宫就听你媳妇的语气像江南人,她却否认了。”
小多道:“小莹还不是我媳妇,我们俩指腹为婚。我们之所以补承认自己是江南人也是有原因的。”
沈离诘问道:“是何原因?”
小多道:“我跟小莹本来就是娃娃亲,只因我三年前曾去外面贩卖皮货,回来的时候听说小莹被江南省的左都御史刘文虎瞧上了,而且还偷偷掳走了。小人历经千难万险才将未婚妻救回来,带着她逃到了京城,小莹就靠摆小摊赚钱,小人我则依旧贩卖皮货。”
沈离明白了,说道:“你们是怕刘文虎追来了?”
“对,对,正是这样。”
小多说道:“所以,我俩终日提心吊胆,不敢用真实身份见人。娘娘,您帮帮我们吧?”
沈离点了点头,心思着:这事儿蹊跷啊!
那一桶有问题的豆腐花大概是被人投毒了,而死的人又是走南闯北的枣贩子,所以凶手要害死的目标不可能是这几个人,也就是说凶手杀错了人。
她见旁边的那位老伯人还没走,于是问道:“老伯,我问你,昨天是什么时候发案的?”
崔老伯想了想,回答说:“也是中午,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时候。”
沈离心头一颤,这几天自己每天都在此时过来喝豆花,而那些枣贩子也是这时候死的,这会不会太巧合了?
莫非,那凶手要害死的人正是自己,全因为自己昨天没来才躲过一劫?
想了想,她突然感到十分的后怕。
“小多,走,咱们去一个地方。”
沈离说道。
小多忙问道:“是县衙门吗?”
沈离摇头。她虽然愿意管这件事情,可到底自己是太子府上的嫔妃,不好抛头露面,所以想先带小多去找楚琅。、
跟着,她雇佣了一辆马车,直接抵达了昕王府。
下了马车,沈离向阍人说明身份要觐见昕王爷,昕王府管理严格,但下人都很讲理,所以没不相信沈离的话,直接去禀告楚琅了。
楚琅听说沈离来了,起初还有些意外,听命来意后才终于明白了情况。
他问沈离道:“兰妃娘娘您是怀疑有人跟踪并要害你?”
沈离点头说道:“如今,因为上一次投毒事件,陛下已经偷偷的暗中派遣侍卫守护本宫了。而奇怪的是,这个时候害我的人突然都不见了。所以本宫怀疑他们事先得到了消息隐藏了起来。”
“嗯,就是这个样子。”楚琅一拍大腿,说道:“怪不得呢,陛下派遣人手到江南省去调查,结果刘文虎像是预先得到了消息一样把证据都毁清了,让那些人白去了一趟。所以,当时父皇就怀疑有人给刘文虎通风报信。”
“会不会是高公公?”
沈离猜测道。
楚琅道:“我看不像。因为当天我特意让父皇将高公公叫出去了,他可没机会偷听。我记得出门时就看到了一位宫女,但她不是高公公的人啊!只是个负责打扫的宫女。”
沈离说道:“先不管是谁走路的风声,王爷您现在还是先帮这个叫小多的人找回婆娘吧!他跟未婚妻就是为了逃避刘文虎的追捕才来到京城的。”
楚琅微微一诧,说道:“怎么?莫不是他的未婚妻也曾被刘文虎掳走过?”
“可不是么!”沈离道:“昨天兴许是高公公派人想在本宫要买的豆花里下毒,可偏巧那天本宫没出雨花寺,又躲过了一劫。结果连累了小多跟他未婚妻殃及池鱼。如今,小莹姑娘还被关在打牢里呢!”
楚琅说道:“这好办,对于我而言,举手之劳。你们先等着,我很快就带人回来。”
小多一直战战兢兢的,听了这话才重新露出了嬉笑。
……
楚琅叫人备了马,跟着快马加鞭去了京城的县府衙门。
县老爷听说昕王爷驾到了,感觉既怪异又紧张,不知道对方有何吩咐。
他出门跪在地上相迎,问道:“王爷千岁,不知有何事要吩咐下官?”
楚琅冷冷说道:“听说今天你们府上抓来了一位投毒的姑娘。”
“原来王驾千岁说的是这事儿啊!”县老爷答道:“正有此事。那小姑娘如今备关在死牢里面,她害死了多人。”
“人真是她杀的吗?”
楚琅挑眉问道。
县老爷道:“她起初自然不肯承认,还连连狡辩,被下官过了几遍堂后终于老实了。”
楚琅一听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无非就是屈打成招而已。
所以,他冷笑了声说道:“老实,我看你不老实。”
“王驾千岁,此话何意啊?”
县老爷一脸的莫名其妙,无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