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楚寰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是,多谢水镜大师的教诲。”
正在这时候,门外听见他二人谈话的敏妃走了进来。
她冷哂着看着水镜大师,说道:“这位大师,莫要在此故弄玄虚了。”
水镜大师道:“你这个女人的面相绝不旺夫,而且心怀诡诈。我可警告了你,若是继续做出伤害兰妃的事情,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说完,抬脚离开了太子府。
楚寰心头微微愕然,心想:水镜大师的话从来不曾有假,且前段时间也有敏妃陷害沈离的风声。
敏妃见楚寰神色不对,急忙辩解说道:“太子殿下,你不要听信这妖人的谣言啊!他一定跟沈离是一伙儿的。”
“胡说,水镜大师连陛下都异常敬重,你……”
楚寰没再说下去,但显而易见,他很生气。
敏妃也不敢言语了,灰溜溜离开了。
……
楚琅听从师父水镜大师的话一直骑着马朝北离去,一直出离了二十余里,也未见到所谓的改见的人。
他心中狐疑,暗忖:师父到底要自己见的人会是谁呢?
楚琅也知道水镜大师算无遗策,不会骗自己,那个人肯定会出现。
一路又出了二十余里,来到一个无名的镇子。
镇子看起来还算热闹,楚琅栓好马,感到腹中有些饥饿了,于是信步来到一家饭店。
点了一桌子菜,有荤有素,他正自斟自饮着,忽然走进来一位身穿紫衣的姑娘。
那姑娘手持宝剑,看了楚琅一眼,忽然露出了一股奇异的微笑。、
“这位大侠,想必您就是昕王爷吧!”
楚琅抬眼一看,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自己并不认识,但这人却人叫出自己的身份,想来跟师父所言的人有关。
他说道:“你就是我师父让我见的人?”
少女微微蹙眉,反问道:“你师父是何人?”
楚琅答道:“水镜大师。”
少女仍是摇头,说道:“昕王爷您误会了,我不认识您的师父,是我大哥派我来寻你的。本来是要到你的府上,可是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了您。您的这把剑我认得。”
楚琅的宝剑乃是当世的名剑,名叫做“翠玉”也是他师父送给他的。
他问姑娘说道:“你为何认识我的宝剑?”
紫衣少女笑道:“王爷这把宝剑是有来历的,王爷可知道?”
楚琅摇了摇头,如实说道:“这个,本王还真不知道。”
“那好。”姑娘继续笑着说道:“我可以带您去剑一个人,他会告诉你全部的事情。”
楚琅问道:“是你的大哥吗?”
姑娘点头说道:“王爷好聪明。正是我大哥,不过他并非我的亲哥哥,而是我的王上。”
王上?
楚琅觉得奇怪。
本朝就俩皇子,一个太子,一个他自己。
其他的王爷也都没有,若是能称呼为王上的也就是只有这俩人了。
莫非要见自己的人是太子楚寰?
楚琅觉得好笑。
他问道:“什么王上?”
姑娘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说道:“这个嘛!到了,王爷您就知道了。”
楚琅抓住了宝剑说道:“好,既然如此,我跟你去。”
姑娘也不说话,转身就走。
楚琅在后面说道:“你有马吗?”
姑娘方才回头,对他说道:“不远,不必骑马。”
楚琅道:“可是我的马比较贵啊!”
“那您自己去牵来吧!”少女笑道:“不过,我们可有言在先。您的马贵重,我们可没有贵重的草料喂养啊!”
楚琅也笑了。
他随同少女走出城外,薄雾朦朦。一群大鸟从屋旁树林中低低掠过,它们围绕近盘旋片刻,留下数声啼鸣便飞走了。
姑娘带着楚琅来到了一处荒旧的院落,此时天色将晚。
远处的小山坡上,开着漫山遍野的迎春花。
那片花海中的金黄色,让楚琅沉浸在父亲唯一一次带自己出游的幸福里。他亦喜欢去夏日开满莲花的池塘边,幼年时到了夏日,母后钱皇后常常带他去采莲。终禾一生,母后都喜欢藕色的衣裙。
看到这番情景,楚琅突然感到心神畅快,他多希望自己能够脱离王爷身份的束缚,像一只自由的小鹿,无拘无束。
松沉旷远的院落内传来了抚琴的声音,随风飘渺多变,琴声清冷入仙,让人完全沉浸在其中。
二人走进了破院落。
顺着院子过了两道门,入二门之后两人进了后庭。
内有三开间,木抬梁成悬山状。前后两院都以木回廊环绕。
东回廊位于主宅第正中,将宅第分为东西两区。东区又分南北二院,北院较大,看来是过去的主人及妾室住在北院。
少女推开了房间的大门,楚琅发现里面有四个人。
“大哥,人我带到了。”
少女昂首说道。
那为首的人显得有些愕然,说道:“这么快?”
楚琅见他是典型的武林人士的打扮,手上提着宝剑,剑眉星目,炯炯有神。
少女说道:“我就在镇子看见他的,。”
楚琅问道:“你们找我何事?难不成您认识我的师父,水镜大师?”
男人摇了摇头,说道:“水镜大师我听说过大名,但只得闻名,未能见面。先自报家门,在下陈金安。”
楚琅不曾听说过,唯有抱拳拱手。
突然,他心中泛出了一阵奇怪,说道:“刚才我听那位姑娘称呼您为王上?不知是何缘故?”
陈金安笑了笑,解释说道:“何止是王上,如果不是特别的原因,我还是当今圣上呢!”
楚琅喝道:“大胆,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口出狂言?”
陈金安不慌不忙的说道:“你跟我是自家人。”
楚琅冷道:“谁跟你是自家人?”
陈金安道:“如果我说,你并非是宣德帝的亲生儿子,你信吗?”
楚琅愕了片刻,冷道:“无稽之谈。我乃是当朝钱皇后的儿子,怎么能不是陛下亲生的?”
陈金安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可知道宣德帝本是先皇的次子?”
楚琅点头道:“的确如此,但大行皇帝当年所立的太子突然病故,所以才由他的弟弟,也就是我的父皇继承的皇位。”
陈金安冷笑道:“不,你听的是假的,事情的真想是太子并非病故,而是被刺杀而亡。说白了,你的父皇是篡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