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赌?”沈青宜这时候看着德康医王,气势上步步紧逼,不让他有机会深思反悔!
“我们双方各出五个医宗以下的医师,以五场定胜负!”德康医王此时眼眸锐利无匹,顿了一下便接着说道:“彩头如何算?”
“如果我们赢了,你们德康医馆便搬迁到他处,不许在我们附近三百米之内开馆!若是我们输了,神医馆的一切都归你们德康医馆所有,我们神医馆的人马上从冤墟城消失!”沈青宜这时候淡淡的说道。
这自然是萧无痕给她传音的结果,否则她也不会擅作主张,这里毕竟是他们立足的根基,一旦离开又要去别的城市,浪费时间!
更重要的是要真的出现最坏的结果,那对于他们的自信心也是不小的打击。
德康医王陷入沉默,他此时在权衡这利弊!德康医馆一旦搬迁,损失虽然不大,但是声誉上却是要一落千丈!以后这冤墟城的医馆便以神医馆为尊了。
但这时候众人面前骑虎难下,争斗也是他们挑起的,要是这缩头了,那和输了也没有什么两样。
只是将医馆的前途放在五个坐堂医师身上,德康医王自然也不可能如此莽撞。
“这彩头可以,但是仅仅是坐堂医师还代表不了德康医馆的实力!除了坐堂医师的比试算一场,我们加赛一场!都派出医馆最强的医师出战!”德康医王终于下定了决心,要是不博一下将神医馆逐出去,未来将会给他们带来无限的麻烦。
“呵呵,还真是热闹了,没想到我冤墟城还会发生这样新奇的事情!”此时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而后众人眼前一晃便见到了一个身穿袍服的银发老者。
此人身上的气势极强,说话之中带有那种发号施令的感觉,绝对是上位者。
“西总管,您怎么来了?”德康医王这时候急忙朝着这老者行礼。
听他这么称呼,沈青宜心中也有数了!这老者乃是冤墟城城主之下二号人物,冤墟城的总管。
此人也拥有半步虚帝的实力,乃是袁鹰的左膀右臂。当下沈青宜也一拱手喊了声:“西总管!”
“无论是德康医馆还是神医馆,都是我冤墟城之福!彼此切磋较量可以,但是不要伤了和气嘛!不过自然双方定了彩头,也需要尊重,那便由我做个公证人,恰好我们城主府有几个侍卫刚受伤!”西总管这时候一抬手,马上便有十个武者被人抬了过来。
“这老狐狸还真是狡猾!”德康医王此时眉头一挑,这十个武者都接近武宗的实力,而且伤势不轻!若是要好好治疗的话,也需要花费不少!
但此时西总管却是借着做公证人的机会,将诊费药费什么都都给省了!最重要的是,双方无论谁胜谁负,还都要承他的人情。
“那就有劳西总管了!”德康医王知道自己这时候别无选择。而沈青宜则是轻轻颔首,萧一等人都陆续从诊室之内走了出来。
“侍卫们受伤不轻,你们双方各领走五人进行治疗,而且还要当众进行!”西总管这时候说道。
神医馆内的奴仆们这时候训练有素,将所有可以移动的器械用具都拿了出来,有条不紊的拼凑在一起。
倒是德康医馆那边,反而不如神医馆的效率了。毕竟从管理上来说,神医馆用的乃是现代化的管理制度,而德康医馆还是比较松散的,以个人权威为主。
萧一等五人此时每个人都指挥着奴仆将城主府的侍卫们抬上了特制的病床,按照清风医典之中的手法开始诊治了。
一开始他们还是有些没把握,但是当伤者的脉象清晰无误的表达出病情的时候,他们的脸色都变得沉稳了起来。
“他们受伤之后伤口感染严重,又加上风寒之症邪火攻心,应该先处理伤口之后再敷药!”五人先后做出了诊断。
伤口很容易寻找,奴仆们端来了专用的器械,而后萧一等人以玄气加持在手术刀上,这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病菌感染。
一圈腐肉加上黑褐色的血迹,看起来显得格外的恶心!还有严重一些的都已经有大量的脓血!
将受伤的侍卫们都喂了麻醉丹,而后萧一等人便面色淡然的开始挖去伤口的腐肉和化脓的部分!
一开始还有点慌,但是渐渐的手变得越来越稳,倒是周围的人看的不寒而栗。
这种外科手术在现代算是简单,但是在万古大陆却不是这样!武者们对于身体还是很看重,哪怕是受伤也不会轻易割除腐肉。
这会令人感受到犹如在屠宰场中的感觉,体验极其不好。
腐肉被割掉,鲜红色血液流了出来,而后止血敷药包扎!又给伤者们喂上萧无痕炼制的丹药,五人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西总管,我们这里治疗好了!”沈青宜收到了萧一的手势,马上便说道。
“好了?”西总管这时候露出了诧异之色,那德康医馆的医师们还在思索着如何治疗,这神医馆就治疗结束了?这差距也未免太大了一些吧?就算是被吊打也不可能这么悬殊啊?
“你们神医馆这治疗手段乃是歪门邪道,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高琦此时不服的说道!
哪里受伤就将受伤部位割掉,哪有这样的道理?若是内脏受伤,难道也要开膛破肚给割掉吗?
“什么歪门邪道!我们神医馆可是上古医术的传承,岂是普通医术可以比拟的!”沈青宜淡淡的说道。其实她也不知道萧无痕这一套是哪里来的,如果知道有地球这样的存在,或许她就明白了什么叫先进的文明。
“你说上古医术就上古医术,谁能证明?”高琦马上便说道。
“半个小时之内,他们一定会苏醒过来,而且不会再体热过高,伤势恶化!否则就算是我们输了!”沈青宜很有信心的说道。
“好,就看半个小时之后你如何圆谎!”高琦对沈青宜说的话自然是完全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