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学校放学,棒梗一回家,书包一扔就喊饿。要他妈赶快做饭!四岁的小当也被影响,吵着也想要吃东西!
秦淮茹去里屋从柜子里,拿出那盒被开封过的京八件。一人给了一块后,连同盒子一起搁在桌子上。
坐在桌边扎鞋底的贾张氏,伸手揭开盒盖,看见里面精致的饽饽,不由得眼睛一亮,便问秦淮茹。“哪来的?”
“对面新来的邻居送的!”秦淮茹挽着袖子,开始和棒子面。听见婆婆问她,便随口说了一句。
“对面那小子真是败家仔!这么精细的饽饽就拿着送人?这东西我十几年都没吃过了,当初还是你死鬼公公收徒弟时,徒弟送的拜师礼。”老辈的首都人,把面食做的糕点都叫做饽饽。
贾张氏迫不及待的也拿了一块,一口咬下,满足的眯上了眼睛。
“嗯!好吃!酥皮好吃,馅料更好吃。这个小王八羔子他就拿来送人,一点都不心疼?哎呦娘咧!这里面还有松仁葡萄干!”
“他一共送了哪几家?不可能全院都送吧?这小子一点都不会过日子!哎呦!可把我心疼死了!”
秦淮茹横了一眼,一边吃着一边还喋喋不休的贾张氏。“想啥呢?还送几家?人家是吃不惯这个,见我今天帮他掏了炉子,这才送给我的。”
“啥?光送你?这小子在打你啥坏主意呢?还吃不惯这个?哎呦这小子咋不上天去。秦淮茹我告诉你,你可是三个孩子的妈。别动什么歪脑筋!”
“你说啥呢?打我主意?他打我一个怀孕妇女的主意?人家是看咱家的孩子可怜!早知道是这样,就不应该拿回来碍你眼。”秦淮茹把揉面的盆一摔,气呼呼地跑了出去。
她站在门外想了想,又一阵风似的跑进里屋,从柜子把那盒未开封的京八件拿出来,走到外屋将桌上的京八件盒子盖上,两盒糕点摞一起,拿着就往门口走。
贾张氏看傻了眼,见她拿着两盒饽饽要出去,赶紧一把拉住。“你,你干啥?要去哪里?”
“你不是嫌弃别人给的东西吗?我去还给人家行不?”秦淮茹没好气的回答道。
“哎呦!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哪能嫌弃这么金贵的东西。这小子吃不惯,你还回去他也是再送给别人。好了!以后我再也不说了,总行了吧?”
贾张氏一把从秦淮茹手里抢过来。喜滋滋将两盒京八件锁进自己的柜子里。
秦淮茹见婆婆难得地说了好话,低了头。便回去继续捏她的窝窝头。
这倒是稀奇!自从丈夫死后,这婆婆对外人的性子越发暴躁。甚怕有人来占她们孤儿寡母的便宜。
自从上次一大爷开全院大会,组织大伙给她家捐款后,傻柱便每天给她家带饭盒。
虽然也就是厂里食堂的剩菜,但秦淮茹也非常感激。毕竟,能为这个家省下不少。
可婆婆贾张氏干了什么?傻柱带回来的菜她没少吃,回头就骂人家傻柱不是好人,整天惦记她家的儿媳妇。
搞得四合院里谣言四起,那些大妈们看她的眼神就耐人寻味。傻柱那几天都不敢出门!现在,连饭盒都不敢带了!
可就这样,她婆婆都没开口说过软话!
“妈!这个饼真好吃,我还想吃一个。”
“我也想再吃个,妈。”
棒梗吃完一个,跑回来还想再吃。小当也过来抱腿撒娇。
“去!去!去!这么金贵的东西,哪能一下子吃完?叫花子不留隔夜食!”贾张氏挥手赶人。这东西能当饭吃吗?半夜饿急了眼,它能救你命。
秦淮茹早就知道,不论有啥好东西,只要进了婆婆贾张氏的手里,想要她拿出来比登天还难。
这边,中午送走秦淮茹后,王昊无事可做觉得很无聊,便把厂里上午发的工服,穿上试了试。
还行!卡其布的藏青色短夹克式,小翻领,四粒钮扣,袖口和下摆都带有搭扣。胸口印有首都红星轧钢厂的红色字样。
这式样有点像他穿的工兵装的样子,就少了一副肩带扣。还有布料和颜色也不一样。
将衣服刚换下,透过窗棂,就看见刘光天双手插兜,晃头晃脑地进了前院。
王昊赶忙出了屋,在穿堂把他给叫住。“光天!过来一下,有事问你。”
“啥事啊?昊哥。”刘光天看见是王昊叫他,赶紧快走两步,随王昊进了屋。
王昊进屋让他坐下,掏出牡丹烟,给他发了一根。刘光天一看烟盒,眼睛一亮,慌忙接过点上后,美滋滋的吸了一口。一副陶醉的表情!
“你抽烟,是瞒着家里人抽得吧?”王昊开囗问他。
“是啊!让我爸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以前在学校里,我们都是几个人凑一凑,九分钱买包经济牌,然后躲在操场角落里偷偷的抽。”
刘光天十六岁,今年刚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或技校,只能待业在家无所事事。
“你从小在院子里长大,应该对这个院子里的人很熟,对吧?”王昊自己也点了根烟,吸了口后问他。
“那是当然!这个四合院每个人,我都能叫出名字。这个我可不是吹牛!”刘光天信誓旦旦。
“真的?那好吧!住你后院的聋老太太她叫啥名字?”王昊捉弄他一下。
“啊?这个嘛?她应该叫啥来着?反正她不姓聋。”刘光天开始抓耳挠腮起来,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啥结果。
“光天!这院子里有人差一点死去,又活过来的人没有?”王昊开始问重点。
“有人死去?又活过来了?”刘光天迷惑地望着王昊,想了一会,摇头回答道,“院里咋会有这种人?肯定没有!像贾东旭他死就死了,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王昊有点哭笑不得!他知道自己提问有问题。可咋说呢?那就换个方式。
“这院子里有没有人,他突然就性格大变?比如说,某人他原来沉默寡言的,但突然他就开朗起来了。又比如说,某人原本很正常,却突然就神秘起来!再比如说某人本来人很吝啬,但突然有钱大方起来了!…”
还没等王昊比如完,就见刘光天一拍桌子嚷嚷道:“是许大茂!你说的就是许大茂!”
王昊有点傻了!咋会是许大茂?是有一些书中的主角是许大茂!而且都是魂穿,没有人写许大茂是重生的!因为许大茂这个人不咋好写,加上又没有生育能力。
如果,魂穿的主角是许大茂,那首先他得用金手指治好自己的不育症。
“许大茂结婚前可吝啬了,从来都不发香烟,但结了婚后,他开始大手大脚起来,家里的伙食在全院数第一。”刘光天越分析,越觉得许大茂最符合王昊说的那个人。
“啊!你说的是这个原因?这个不算!嗯?你说许大茂结婚了?啥时候结的婚?”
“就今年五月一日!那天还在院子里摆了酒席。听说他老婆家里,以前是资本家。”
哦!娄晓娥已经结婚了?算算应该也是这个时间段!许大茂比傻柱小一岁,今年二十五岁该结婚了!而娄晓娥今年应该二十二岁,在这个年代属于晚婚了。
“不算啊?那除了许大茂就没别人了。我想不出来!”刘光天摁灭了烟蒂,有点沮丧。
王昊给他倒了杯水,又发给他一支烟。“那你给我说说这院子里住的都是哪些人?从前院开始说起。”
刘光天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后,先就前院的情况开始缓缓介绍起来。
这前院进门的一排倒座房,共有五间,每间差不多二十多个平方。
靠门口的两间,住着方四海夫妻和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方四海夫妻都是食碱厂的职工。三个子女都还在上学。
再过去两间住着,姜大牙一家六囗人。姜大牙夫妻俩加上他老母亲和三个子女。姜大牙在环卫所工作,他老婆和老母亲在家糊纸盒。
倒座房的最后一间和西厢房相邻,住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老混混。别人都叫他二赖子!在外坑蒙拐骗没工作,听说现在黑市上混着,不经常回家。
前院西厢房一共三间,有六十多平方。被街道办平均一分为二,派给了两户家庭。
左面一间半住着阎埠贵一家。阎埠贵是芝麻胡同小学的老师。院里的孩子都在那上的小学!他家也六口人,夫妻俩加三儿子一女儿。老婆家庭主妇,大儿子阎解成初中毕业两年了,一直在干临时工。剩下的都在上学。
右面的一间半,街道办给了张为民一家。他一家五口,老婆没工作,他在印刷厂上班。家里三个孩子都还小。
再数过去,就是西穿堂屋。这屋和东穿堂屋面积结构都一样!住着老马师傅一家,他在清真食品厂上班。大儿子结婚单位分了房,还有一男一女在上学。
接下来就是东穿堂屋,现在属于了中院。住着王昊一个人。
最后是前院东厢房,这东厢房也一样,一分为二。左边靠王昊屋这面的是冯老三一家,他家有七口人。冯老三是个木匠,在木器厂上班。他家人多,他利用自己的手艺,给家修了阁楼。
右边靠影壁的这家是冯寡妇当家。她丈夫在厂里工伤死亡,大儿子没等高中毕业,就顶替接了他父亲的班!家里还有两个妹妹在上学。一个上初中,一个上小学。
王昊摸着下巴思索着!
前院的这些住房情况分析起来,这个东厢房右边的住户最可疑!
家中的父亲工伤死亡,就剩下寡母和两个年幼的妹妹。少年励志扛起家中的大梁,带着全家利用金手指,闷声发大财!
这不是很多同人文中的描写吗?
看来这个一家要重点关注!
这路人甲的角色,全部都是魂穿!没人写路人甲重生的!
现代人有了金手指,在这种年代为了保护秘密,肯定是心狠手辣的!
所以,自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