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天。王昊又睡了个懒觉,大约十点才起床。在家磨蹭到十一点,准备找家小饭馆,早饭午饭一起解决。
开门就看见自己的自行车,停在门边的抄手游廊。车钥匙都插在车上。他围着车转了一圈,车子没有明显外伤。
他推车出去,刚到穿堂,就听见西厢房贾张氏的大嗓门,如鬼哭狼嚎似的。
他站定在穿堂前听了一会。有贾张氏的叫骂声,有秦淮茹和小孩的哭泣声,交杂在一起。
院里的大妈大婶纷纷过来,打听由委和劝阻。还有人去叫院子里的管事大爷。
易中海可没等人叫他,就已经进了贾家的门。
王昊耳朵灵,站穿堂边上,就能听得一清二楚。贾张氏的大嗓门可不低!
原来,到了中午。秦淮茹只端上来,一人半碗棒子面糊糊。连窝头都没了!
贾张氏跳脚大骂秦淮茹,说秦淮茹想饿死她祖孙俩。
秦淮茹抹着眼泪,对一大爷解释道:“一大爷您说说看,我婆婆不拿钱出来,我能咋办?上次,院里的捐款。我省吃俭用到现在,全花光了。再咋说,我也变不出钱来啊?”
“好你个秦淮茹!惦记上我儿子的赔偿金了?我告诉你!这钱我一分都不会往外拿。这是我和棒梗的钱!今后,棒梗结婚和我养老,全要靠这钱!”
贾张氏一听,要她往外拿钱?立刻就不干了!又开始干嚎起来。
“我说老嫂子!今后的事再说!现在总要解决眼下的事!这样,你先拿点出来,让小秦买些粮食回来。家里的孩子可不经饿!”
一大爷易中海开始劝说贾张氏。总不能一直捐款吧?现在这形势,邻居们过得也不容易。谁家现在能余下粮食出来?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她能让她孩子饿着,就说明她秦淮茹没本事!她就不能去她娘家借点?”
贾张氏开始胡搅蛮缠起来。能拿出来一次,就会有两次三次。她的钱可是她命根子,打死她也不可能松口。
邻居们也纷纷上前劝说贾张氏。家里有钱却不买粮食,难道还要拿邻居捐款?这样子,没有哪个邻居会愿意!
一大爷心里暗自叹息一声,也没办法!贾家的贾东旭是他以前,养老的第一人选。培养了许多年!
现在,养老的人选换成了傻柱。可傻柱这个人,他是个混不吝。暴脾气!没人能够压住他!只有秦淮茹说话,他才能听得进去。
所以,他一直想撮合这两人能生活在一起,这样,能有一家子的人,都能给他养老。
他吩咐身旁的一大妈陈淑芬,让她回家拿来十斤的棒子面。先救救急再说。
人群逐渐散去,王昊早就骑车出了门。这事他插不上手!秦淮茹有她自己的章程。没见她拿了自己的粮本,也没去买粮食吗?
找了家小饭馆,随便吃了点。今天要去舅舅家做客,预留点肚子再说。
回到家,换了身衣服,又把要送的礼物拿出来。三个鞋盒摞一起用绳系上,两盒茶叶,两盒红豆酥和两瓶酒,全放网兜里。这下应该齐全了!
想了想,他又去厨房打开碗橱看看。除了几盆卤下水,就还有几个生鸡蛋。
他往碗橱里,放了满满一饭盒的熟羊肉水饺,又拿了几个鸡蛋糕放里面。
从厨房出来,他半掩着厨房门。他留给某人的钥匙,只有一把开屋门的。锁了厨房门,她可没本事进去。
才下午一点多,司机小赵开车就来接人。
坐嘎斯车里,一路上左拐右转的,王昊也不知道东南西北。下车前几分钟,只隐隐约约看见个路牌,苏州胡同。
车子停在一大院门前,这地方很寂静,只闻鸟鸣,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院门上也没什么标识。但大门很气派。
小赵下车去和门岗交涉。王昊探头一看,全副武装背着冲锋枪,是现役军人。。
门岗摇起了电话。不一会儿,大舅李怀德出现在了大院门里边。
告别了司机小赵,王昊双手提着礼物,跟在大舅李怀德身后。
这个大院就像是个大花园一样。在树木遮盖的缝隙中,隐隐约约能见到一幢幢小洋房。
这真是够气派的!金陵的军区大院可不好比!精致型对比粗犷型。军区大院大门就像个工厂大门,里面一条笔直的大路,一览无余。
王昊在心里默念:签到。
他特地选择在市委大院签到,看看能不能签出好东西来。
“叮咚!签到成功。随机签到饼干礼包,已发往宿主空间,请前往查询。”
王昊皱了一下眉!看来真是随机,签到地点对它不起作用。
转了两道弯,来到一座三层的洋房门前。这洋房带有民国风味,奶黄色的墙体,墙上有爬山虎的痕迹。到了夏季,肯定是郁郁葱葱。
李怀德推开大门,招呼王昊进屋。绕过屏风,就看见硕大的客厅里,一个矍铄的老头坐沙发上,手里拿出一张报纸。
“来!小昊,快见见舅公。你舅公已经唠叨你几天了!”李怀德拉着王昊,上前介绍。
王昊将手里的东西,放茶几上。对着老人鞠躬道“舅公您好,我是王昊。为了小辈我的事,劳您费心了。”
“哈哈!皮猴子!还文质彬彬起来了。你从小到大,所干的事,你们军区老许都和我说了!现在他把你交我手上,以后就有我来收拾你!”
老人哈哈大笑着,笑声中透露着亲切之意。
“嘿嘿!以后,就任由您老处置。”王昊摸着后脑勺,憨厚地嘿嘿回应他。
“来!坐我身边来,让我看看让老许头痛的皮猴,到底长啥样?”
方舅公拍拍身边的沙发,让王昊和他坐一起。王昊顺势滚驴下坡,一屁股就坐下。
“小王昊啊!到了这里,就别拿自己当外人。别看你舅公老了,可舅公最喜欢和你们年轻人在一起。等你舅妈过来,我让她收拾房间,你就陪我多住几天。”
方舅公拉着王昊的手唠叨着,一点就不像是个市委副书记。
“啊?这不好吧?这种地方不是我能住的。住这里,我也不自在。我答应一有空,就来看您。成不成?”
王昊可不想住这里,这地方让他觉得拘束。比住四合院更难熬。
“这是小昊来了?快让舅姆瞧瞧!和小时候还像不像了?”
方舅公刚摆手,想要坚定自己的立场,从门外进来个中年妇女,出声打断了方舅公想要说得话。
王昊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舅妈方梅鞠躬道:“大舅妈您好,我是王昊。今后我也只有你们一家亲人了,以后请舅公舅妈多费心。”
方梅一听,顿时眼眶都红了。拉起王昊的手,哽咽着嘘寒问暖起来。李怀德见着,也忍不住抹了把伤心泪。
一家人坐一起拉着家常。他们问,王昊只有回答的份。方梅非常喜欢外甥送的礼物,那双皮鞋简直为她量脚定做,穿上非常舒适。还很洋气!
时间过得很快。晚饭时间到了!方梅打电话让大院小食堂,送上门一桌饭菜。当然,是要交钱票的。
酒桌上,方舅公嚷嚷着让方梅开茅台酒。可到最后,方梅舅妈开得是竹叶青。
她还解释说,舅公年纪大了,医生嘱咐不能喝烈性酒。等王昊走时,茅台让他带回去喝。
王昊当然推辞!他空间里十大名酒各十箱,茅台也在其中。可后来临走时,他舅妈拿出来两瓶茅台,他一点都没推辞!因为,这两瓶是陶瓷的!不是空间那种白玻璃瓶。
一场家宴下来,又坐了一会,王昊就提出告辞。并答应一有空闲时间,就来看他们。
方梅舅妈拿出来两瓶茅台和两罐麦乳精。塞进王昊的尼龙网兜里。
李怀德上楼捧出来一堆香烟。五六条大前门和香山,和两罐特供过滤嘴的中华烟。
大前门和香山烟,李怀德让他跑公社时,拿出来送送人。送完了,再跟他要。反正家里没人抽这个。
两罐特供中华,让他留着自己抽。还特地关照他,少抽点。
方舅公打电话给大院的小车班,让他们派一部小车过来,送王昊回家。
王昊回四合院时,连晚上七点都没到。他拎着两个网兜刚进前院,就看见有人拎着板凳刚散会。
哦?这又是开了全院大会?不知道这次大会的议题是什么?
阎埠贵回家刚要关屋门,就看见王昊双手都拎着东西回院子,急忙又打开屋门迎了上去。
“小王,刚回来啊?今天的全院大会你可错过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借着照进院子的微弱灯光,看向王昊手里的网兜。
卧槽!茅台酒?中华烟?麦乳精?还有好几条他都抽不起的香烟。
“小,小王!你,你从哪里来的好东西?”阎埠贵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说这个啊?今天不是星期天嘛!我去市委大院,拜访了一位长辈。这些东西,都是那长辈送的。”王昊特地举高一点,让阎埠贵能看清楚些。
“我说小王啊!你真是这个。你看…。”阆埠贵先朝王昊一竖大拇指后,又双手搓个不停。
“这个可不能给你!哪有长辈送我,我再送别人的道理?你给我讲讲这次全院大会的事,这个就送给你。”
王昊从口袋里摸出一整包的牡丹烟,扔给阎埠贵。阎埠贵接过一看,顿时眉飞色舞。
他原本想弄包大前门或香山尝尝,没想到,居然超出了他预期。白白得到一整包的牡丹烟。
他小心地把烟装兜里,拉着王昊在石凳上坐下来。将这次开全院大会的内容,一字不缺地说给王昊听。
本次大会共有两项内容。
第一:是解决贾家的生活问题。贾张氏不拿钱出来,要靠全院供养,当然没一家答应。
他们三位管事大爷商量了一下,决定在全院大会上,逼迫贾张氏拿钱。如若不拿,就在大会上,提议将贾张氏赶出四合院,回她农村去。
贾张氏在大会上,再撒泼打滚也无济于事。没办法,只能乖乖的回去拿了十元钱,交给秦淮茹。
第二:是解决傻柱和许大茂的矛盾。
昨晚,傻柱伏击许大茂,被双双带进派出所。由于是傻柱单方面殴打许大茂,造成许大茂脸部青紫。所以,派出所让傻柱当场赔给许大茂两元钱。
傻柱回去后,越想越不服气。晚饭时,也知道哪根筋犯错了,跑去后院,踢坏了许大茂家的大门。
许大茂当时就要报警,却被一大爷给阻拦下来,并保证开全院大会,给许大茂一个交代。
大会最后,傻柱又赔了许大茂一元钱。
这就是本次大会的全部内容。
告别三大爷,王昊开门回家。家里好像有人进来过。
王昊去厨房看了看,厨房被人收拾过。打开碗橱一看,一饭盒饺子都没了,鸡蛋糕也少了一块。
王昊点点头。某人还不是太愚笨。还知道来自己家,还能带小的一起。
看来,要多准备一点熟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