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大惊失色!他可不想就这样被人赃俱获。便开始拼命奋力挣脱起来。
这小子三年来油水充足!虽说年纪才十一岁,但小体格比同龄人要来得壮实。瘦弱的瞎眼老太婆,哪禁得住这小子的撕扯。
就只听得“嘶啦”一声,这小子被扯下一截衣袖,挣脱了束缚,拔腿就往院外跑。
瞎眼老太婆被惯性带着摔倒在地,她的额头正摔在门槛上,顿时,鼓出了个青紫大包还往外渗着血丝。疼得她立刻哭嚎着,咒骂起小偷的十八代祖宗。
院里有手快的早就掀开窗帘,就见一个小身影飞一般冲出傻柱家,朝着大院门外飞奔而去。这身影那么的熟悉,不就是西厢房贾家的棒梗?
大家都拥去傻柱家门口看情况,只见傻柱家门口里外,散落了一地的饼干。瞎眼老太太坐地上哭嚎着,额头那么大的一个青紫包,看着怪碜人的!
这分明是棒梗入室偷窃,被人发现后,推倒了瞎眼老太太自己跑了。
众人都开始窃窃私语,但谁也不敢先出头。这两家都不是好惹得主!就等院里的管事大爷们,下班回来再说吧。
贾张氏也彻底慌了!这一切她全看在眼里。她刚从柜子里翻出块糕点,想让她乖孙先掂巴掂巴肚子。可一转身人却不见了!
她刚想出去找棒梗,就听见瞎眼老太婆在喊抓小偷。然后,就见她乖孙慌慌张张从傻柱家跑出来,冲过穿堂朝院子外逃跑。
她赶紧锁上门,跑出院子去追她的乖孙。可别把她乖孙吓坏了!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有家里大人顶。孩子还小,他能知道什么?
王昊开着车,沿着北新桥那边过来。等到了南锣鼓巷西巷口,放下秦淮茹一家四人。他可不想让人家抓把柄。
秦家姐妹一人带一个小孩,正从巷口往里走,就看见她婆婆贾张氏,慌里慌张的往她们这里过来。
秦淮茹赶紧拦住她婆婆,问她这是干嘛?出了什么事情?
贾张氏一见是秦淮茹她们回来了,仿佛是看到了主心骨。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事情的经过。
秦淮茹听完后是又惊又怒!她哀叹儿子棒梗的不争气。家里是缺他吃?还是少他穿了?哪一次家里有好东西,还不是让他先吃先挑?如今却能干出这种丢人的事情出来!
但现在该咋办?有心想找王昊出出主意,可回头一看,小轿车早已不见踪迹。
也只能让秦京茹先带两个孩子回家,她自己和婆婆去找棒梗。这西巷口往北新桥,她们一路过来也没看见。只有往东巷口,朝东直门大道那一带去寻找。
时间慢慢过去,四合院上班的人陆续开始回家。白玉兰今天早班,傻柱在厂门口等着她后,两人一起回了四合院。
两人刚进中院,就听见她瞎眼婆婆在家门口哭嚎着。院里的邻居们都冲着贾家指指点点!
傻柱夫妻来到门前,见门口里外撒落一地的饼干,瞎眼婆婆披头散发,额头还隆出个大青紫包。
当知道整个事情经过后,傻柱勃然大怒!径直冲到西厢房贾家门口,用力一推却没推开,门被里面给栓住了。
他抬脚就踢,连踹两脚将门踢开。怒火中烧的他走进去一看,屋里只有秦京茹搂着两小女孩,在一旁瑟瑟发抖。
他抄起掉落在地的门栓,就要开始砸屋里的东西,却被从身后赶过来的易中海,死死地抱住。
“栓子!别冲动。他家大人出去找棒梗了,等她们回来肯定要给你家一个交代。”易中海劝说傻柱。
现在好不容易能抓住贾家的把柄,但如果被傻柱这么一砸,有理也变没理了。毕竟,小孩子只是偷拿了一些饼干。
这时,白玉兰从家里跑出来。还嚷嚷着说,家里丢钱了,她放被褥下的十元钱被人偷了。
偷钱?这下性质就变了。
易中海是心花怒放。这下总算揪住秦淮茹的小辫子!他开始盘算起该咋拿捏秦淮茹了!
傻柱听说家里还被偷了钱,犟驴脾气又上来了。既然贾家都躲在外面没人出头,那他就去报警。
易中海又抱住了他。傻柱如果去报了警,那他下面还玩个屁啊!
赶紧安抚住傻柱,让他将这件事交给院里的管事大爷们处理。一定给他个公正满意的交代。
这边,王昊和张毅也早就回了家。通过邻居们之间的议论,也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这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王昊在心里感叹道。现在贾家这条件要啥没有?还用得着去偷人家饼干?玛德!生来就是一副下贱的穷酸样!
张毅也在感慨!老鼠的儿子天生会打洞。他爸生前就是个惯偷,现在这小子十一岁就无师自通。以后这四合院又要经常少东西了!
这两人都不打算出来管这事!就让院里的管事大爷头疼去吧!被抓进少管所去才好呢!
秦淮茹和贾张氏,从南锣鼓巷东巷口开始寻找,一直寻到快要到东直门,才在路旁的一堆水泥管中,找到了卷缩成一团的棒梗。
这小子第一次作案,却搞砸了自己的处女秀。自己也害怕的不行!又不敢独自回家,心里乞求着家里大人能找到他。当听到他奶的呼唤声,立马答应起来!
秦淮茹上去就是一个耳光。那张大饼脸上,立刻印上五条指印。贾张氏心疼的赶紧护住她的乖孙。
“小孩子能懂什么?这全要怪你们,你们不回娘家能出这种事?”贾张氏又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棒梗别怕,有啥事奶奶给你担着。走!咱们回家。”贾张氏搂着棒梗,瞪了秦淮茹一眼,两人自顾自地往家走去。
秦淮茹气得脸色发白,眼泪再也止不住夺眶而出。她秦淮茹是个骄傲的人,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可如今她儿子的所做所为,一下子让她抬不起头来。尤其是要面对白玉兰!
转身有心想要逃避!去三里屯的小院让自己静静。可想到四合院还有事要自己去处理,只能硬着头皮跟在那对祖孙后面,回了四合院。但这一路上,她和那祖孙俩的距离是越拉越长。
等她踏进四合院,邻居们看她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但她已经不是三年前的秦淮茹了,决不能让人看轻自己。
她努力地挺直脊背,抬起头目不斜视,步伐轻盈而有力,皮靴根叩着青条石,一路留下清脆的声响。
该面对的,总归要面对。
走进中院,她径直去了东厢房易中海的家。她想去问问院里的管事大爷,对这件事的处理意见。
可易中海却说,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了偷钱的问题,他们管事大爷也做不了主。只能晚上召开全院大会,要听取全院邻居们的意见。
当听到她儿子棒梗,不光偷了白玉兰床褥底下的十元钱。逃跑时还推了白玉兰的婆婆,害人家老太太额头磕了个青紫大包。
秦淮茹是又惊又怕!以前她钱放小皮包里,也老是丢钱。从最开始的五角一元,慢慢发展成两元五元。她还一直认为是婆婆贾张氏所为,但为了家庭和睦她也忍了。
后来王昊给了她一个真皮钱包,让她随身携带,这钱就没再丢过。现在想想这肯定也是棒梗干的!没想到,他早就有了预兆。
秦淮茹只能先回家。到西厢房门口一看,两扇大门,倒了一扇。问问秦京茹,才知道是被傻柱踢坏的。
将低着头站一边的棒梗拉过来,让他交代事情的经过。这事不讲清楚或撒谎,等公安来后就没她好说话了。
毕竟现在盗圣还小,被他妈这么一吓唬,立马倒豆子似的全说了。就连他以前偷拿她妈皮包里的钱,全交代了出来。
秦淮茹是怒其不争!但现在也不是教育孩子的时候。已经有刘家兄弟挨门挨户在通知开会的事宜,赶紧让秦京茹准备晚饭,今晚她觉得会很不平静。
然后,她又去了前院东厢房,请来了木匠冯老三。出了两元钱,请他帮着修大门。
王昊和张毅酒杯还未端起,刘光天就上门通知今晚全院开会。看着有人陆续去了前院,两人也只能先去开会再说。
前院石桌边,易中海三位管事大爷,见人逐渐到齐。便示意大伙安静,今晚的全院大会由此开始。
石桌下首坐了两拨人,傻柱夫妻带着瞎眼婆婆坐一边。另一边是贾张氏婆媳带着棒梗,这小子低着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今天的全院大会,是处理关于棒梗偷窃何家的钱物,并促使何家老人受伤的问题。现在下面有请一大爷,为此事来做调解处理。”
二大爷刘海忠清清喉咙,开始他做为大会主持人的工作。
一大爷易中海首先询问了何家整个事情的经过,然后再问棒梗何家所说是不是事实?
等双方对此都表示无异议后,就让何家开出和解的条件。
傻柱和白玉兰早已在家商量好,这次一定要贾家大出血。所以,傻柱当场要求除了归还他家的损失之外,还要赔偿他家老人一百元钱。少一分都不行!不给他就去报警。
贾张氏还想一屁股坐地上,准备开始打滚撒泼,却被秦淮茹一把死死钳住。
“既然柱子在全院大会上,提出了条件。只要在大会上通过,我没有异议!”秦淮茹平静地说道。
下面的众邻居们开始窃窃私语。其实瞎眼老太太额头的伤,赔个十元钱已顶天了。可谁让你犯错误呢,把柄在人家手里,只能任由人家开价。
也有邻居对傻柱一家露出鄙夷之色。这事说穿了也是小孩子犯错误,邻里之间,该打一顿的就打一顿,好好教育教育,然后正常赔些钱。
可傻柱你倒好,开始敲起人家孤儿寡母的竹杠来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傻柱的人品还真的不行!
邻居们议论纷纷,舆论开始倒向孤儿寡母这一边。
易中海暗自窃喜,这才是他要的效果。
是否能拿捏住秦淮茹,就看今晚这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