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王昊真的开车回了一趟金陵。军区大院在这短短不到的四年,已经物是人非。俗话说得好,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当他开车来到军区大院门口,当即就被人给拦了下来。王昊伸头一看,门口警卫是一个都不认识。
要通行证他没有,说访客吧,他连续报了几个小伙伴的名字,及其父母的职务。可门卫们却神色茫然,都说不认识,没这个人。
王昊准备搬出军区大领导的名字,回头却看见军区政治部主任的夫人,顾姨骑着自行车路过小轿车边。他赶忙喊了声顾姨,将人叫住。
在政治部主任夫人的担保之下,王昊才顺利进入军区大院。顾姨告诉他,军区大领导去了下面的部队视察,这几天都不在家。
王昊也没地方可去,只能跟随顾姨,去了政治部主任家里了解情况。
这几年他的小伙伴们,陆续都进入了不同的部队。父辈们升迁的升迁,大多数调离去了新的岗位。就连门房张大爷,也去了儿子家养老。
他又去看了看以前住的那个独院。站在院子外,就看见院里养了一群鸡,有个白发老太太在院子里忙碌着。
他也没去打扰人家,去顾姨家蹭了一顿饭后,开车出了军区大院。
他又去军区总医院探望院长,可同样院长也换了人。就离开这短短不到四年,这城市已经让他有了点陌生感。
三月江南春雨绵绵!王昊撑着雨伞,去了金陵烈士陵园。他也不知道这陵园里,让不让人烧元宝蜡烛?为了保险起见,他只捧了一束康乃馨。
用手帕擦抵了墓碑,将黄白双色的康乃馨,摆放在母亲的墓碑前。王昊低头站在墓碑前良久,他思考着应该让父母合葬在一起,可他父亲现在躺在异国他乡的陵园里,他根本就无计可施。连去扫墓的机会都没有!
十天后,王昊回到了四九城。这十天的签到也白白浪费,系统也没给他补签的机会。
他的那四十八次指定性补签,一直舍不得用。在六二年春节前夕,宋氏兄弟一直向他催着要货。而他空间里但凡带荤腥的已经告罄。
迫不得已只能补签了一次礼包,指定要黑猪肉,别的一概不要。那次,一次性签到了十吨黑猪肉,解决了宋氏兄弟的燃眉之急。
现在,他的补签机会,还有四十七次。
回到四合院的王昊,那几天一直情绪不佳,闷闷不乐。张毅冉秋叶他们知道,王昊去金陵为母亲扫墓,这是思念亲人过虑的症状。也只能劝解他,逗他开心。
那几天秦淮茹更是小心翼翼,百依百顺的伺候他。有两次,两人甚至都没回四合院,在三里屯小院过夜。
张毅已经拜访了冉秋叶的父母。在交谈中,冉秋叶的父母也对张毅感到满意。
这个年轻人可不简单!居然会说五国语言。四系工程师,副处级干部。这比他们五道口技术职业学院的年轻人,更加优秀。
两人已经开始谈婚论嫁!张毅想写封信,问问自己的父母。可自从他上大学,就没见那个地质勘探部门来联系他。这封信就无从送起!
冉秋叶也去张毅那边的筒子楼看了一下,也觉得那边的居住环境很压抑,不如这边的四合院。
而张毅早就有了打算!冉秋叶的父母,做为国内最知名的大学教授,还有在国外的生活史。肯定在马上即将到来的特殊时期,第一批被打倒。
他俩既然决定结婚,那冉秋叶的父母,也是他的父母。他那边的房子,以后他准备安顿冉秋叶的父母和她妹妹。
等新部门新车间开始平稳运行,张毅就准备装修他的婚房。四十五平米的中院正房,也足够他夫妻俩住。
西耳房现在雨水每个星期日,都要回来住一天。这个只能以后再考虑。
五月,婚房开始装修。王昊将西耳房雨水的东西全搬了回来。等星期日雨水回来,他去三里屯的小院,将这里让给雨水。
张毅也想搞成王昊这样的,自来水入户,厕所安装抽水马桶,浴缸。西耳房改造成厨房和卫生间,房门改里面开。正房一分为二,里屋为卧室,外屋前边是客厅,后边改个小次卧。这明显是王昊家的翻版!
这边才装修了两天,就和隔壁产生了矛盾。傻柱家的瞎眼老太婆,以装修吵闹影响她休息为名,堵在张毅家门口,不让人家工匠开工。
下班回来的张毅听闻后,先找院中的管事大爷易中海,让他解决此事。如果调解不了,那他将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易中海去傻柱家了解一下,回来对张毅说,傻柱家的老太太因为他装修太吵,心脏受不了身体不舒服,要他赔偿医药费。
老太太一口咬定要上医院看病,他也无法调解。他还劝说张毅,看在人家年纪大的份上,就赔两钱给她。
这不是讹人吗?
这年代装修全凭手工操作,又没有电锤冲击钻。哪里就吵闹了?既然不想讲道理,那大家都别讲。
第二天一早,张毅去了杨厂长办公室,要求请假。听说他请假的原因,是因为装修婚房而遭到邻居的讹诈。杨厂长也是当场发了火!
杨厂长立即打电话叫来保卫处张处长,让他派几个人去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维持张毅婚房的装修秩序。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也可以先和派出所街道办沟通一下。
四合院这边,装修工匠们也过来上工。昨天才干了一会,就被个瞎子老太太胡搅蛮缠,给耽误了大半天。今天说什么也要赶工回来!
隔壁的瞎眼老太婆,早就做好了准备。今天不给钱,你们就别想着干活。
她往张毅家门槛上一坐,你们就别想从这里过。只要有人碰她一下,她立马就往地上躺。看我不讹死你们!
工匠们一看这情形,这还能干活吗?耽误了工期,他们可是要被扣钱的。
正乱哄哄地争吵之中,从穿堂那边过来一大帮的人。有穿白色公安制服的,有穿青色保卫科制服的,还有一群戴红袖套的大妈大婶。
带队的公安队长和保卫科长,分别询问了装修工匠和吃瓜群众,了解完事情真相后,要求瞎眼老太婆让开,别妨碍别人干活。
瞎眼老太婆根本就不管什么公安,什么保卫科。在她眼里,那都是一团模糊的黑影。让她让路可以啊!给钱就行!
再三警告无效!公安队长手一挥,上来两个年轻的公安,掏出铜镯子就给按她手腕上。她还想坐地上打滚耍泼讹人钱,几个大妈大婶一拥而上,架起她的胳膊就往四合院门外走。
公安队长当场发话!人被派出所带走!别人家里啥时装修完,人就啥时放回家。还要通知家属前往派出所,送她的日用品和伙食费。
下午四点半,傻柱下班回到家,听说瞎眼老太太被抓进派出所,还要家属送东西送伙食费过去。
立刻,他犟驴脾气发作。冲到王昊家门口,要张毅给他滚出来。副处级干部算什么?他可是由杨厂长罩着的!有副厅级撑腰,还怕你一个副处级?
张毅也刚到家,正听着秦京茹讲述上午四合院所发生的事。忽听得外面,傻柱在指名道姓的叫骂他。当时,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玛德!自己还没找他麻烦。他倒好,自己跳了出来。
安抚一下担心的冉秋叶,张毅开门走了出去。一旁的王昊坐椅子上,根本就没想着要出去帮忙。如果张毅连傻柱都收拾不了,那真埋汰了穿越者的身份。
“孙贼!皮肉是否又痒痒了?要不要柱爷我,再帮你松松骨?”
傻柱见张毅出来。他两眼一瞪,肆无忌惮地叫嚣着。他对付张毅是有经验的,只需一拳而已。
“做人不要太嚣张!装逼一时爽,家里唢呐响。”张毅轻蔑一笑,回了他一句。
“玛德!你敢咒我?今个再让你小子,尝尝爷爷的铁拳!”
傻柱勃然大怒!吹唢呐开席,他做为厨师,可是知道得很清楚。
他上前一步,右手摆拳向张毅的左脸颊快速袭来。在冉秋叶的惊叫声中,张毅不退反进,左手格挡住,出右拳重重砸在傻柱的鼻梁上。傻柱向后倒退两步,双眼一翻摔倒在地。鼻血狂飙!
就只一个照面,傻柱就睡了。
“住手!你作为一个干部,咋能打人呢?”关键时刻,管事大爷易中海跳了出来。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这么多年过去,你一大爷还是改不了拉偏架的习惯。没看见傻柱先动手?作为一个干部,就应该将脸凑过去,让这无赖给打吗?”张毅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当着全院吃瓜群众说道。
“可你下手也忒重了!柱子!快醒醒!”
易中海有些语塞。院子里这么多邻居看着,总不能颠倒黑白吧!赶紧蹲下身体,去看傻柱的伤势。见傻柱鼻血直流,又让人去拿棉花拿堵他鼻孔。
“呵呵!我能有傻柱下手重?一大爷好像很健忘啊!”张毅又嘲讽他一句,这才到哪儿?原身的仇这才刚收些利息。
易中海见傻柱伤得有点严重,鼻血都止不住。只能招呼院子里年轻人,送傻柱上医院。
可没一个人站出来帮忙!傻柱这人缘真的忒差。年轻人见他被揍趴下,都在心里暗自叫爽。现在帮傻柱,这不就得罪了张毅?
二大爷叫来光天光福,三大爷叫来解放解旷。拉着板车,将傻柱送往红星医院。
医生一番检查下来。鼻梁骨折,伴有轻度脑震荡。需要住院治疗观察。
白玉兰请假也从厂里赶来,她哭哭啼啼的向众人打听情况。当听说她瞎眼婆婆被抓进派出所,顿时急了,扔下傻柱慌慌忙忙跑出医院。
今天上午,傻柱前脚去上班,她后脚就去了李怀德那儿。四合院所发生的事,她一概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