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中午,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进入了四合院。他车把上挂着个网兜,后车架上夹着个布包裹。
这次,他下乡放了三天的电影,收获颇丰。一网兜的山货土特产,包裹里是人家,半卖半送给他的五张绵羊皮子。
开门推车进屋,家里没人却在饭桌上发现张便条。他抓起来一看,原来是娄晓娥给他的留言。
上面写着:她母亲哮喘复发,这两天她要在娘家照顾。希望他看见留言后,也能来她父母家,尽他做女婿的义务。
许大茂嫌弃地撇了一下嘴,将字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他有这个闲功夫,躺床上睡觉难道不好吗?非要去看人家的臭脸色?
将网兜拿进厨房,然后解开包裹将里面的羊绒皮子,平铺在床上。他用手摸了摸柔软的皮毛,还真是又轻又软。
天气马上就要变冷,他得为白玉兰做件轻柔的皮袄子,好保护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起身出门,趁着娄晓娥现在不在家,想赶紧把事情落实好。
穿过月亮门洞,踏上抄手游廊。现在这个时间点,中院是空无一人。他双手插兜,假装路过傻柱家门口,冲着他家吹了两声口哨。
然后,折返回月亮门洞那边等着。果然不一会儿,傻柱家棉帘子一挑,白玉兰扶着肚子就往这里来。
许大茂远远地朝她使了个眼色,转身先回自己的家。没一会,白玉兰前脚跟着后脚,也进了他家的门。
“你个死鬼!出去几天,一回来就叫魂。说吧?叫我来啥事?”白玉兰朝他抛了个媚眼,捧着肚子就坐他床沿上。如今她快六个月的肚子,让她站着都有点吃力。
“玉兰,这次我出去给你找了些皮子。想帮你做件皮袄穿,可别冻着我的儿子。”
许大茂将里外的房都关上,捧着羊绒皮子给白玉兰献宝。现在这东西可不好找,做成衣服可比毛呢大衣贵多了!
白玉兰欣喜地抚摸着羊绒毛皮。这皮袄以前是有钱人的穿着,她从没想到自己现在也能拥有。
“抽空带你去裁缝铺量下尺寸,这可要抓紧。眼瞅着天要凉了,不抓紧就赶不上趟。”许大茂紧挨着她坐下。他伸手搭在她肩膀上搂紧,另一只手抚摸起她的肚子。
白玉兰顺势倒进他的怀里,许大茂低头索吻。两人很快就搅在了一地!
后罩房聋老太太家。娄晓娥坐在窗前,脸色平静地望着自家大门。她的情绪并没多大起伏,只是感到十分意外。这个野女人居然是她?
她算好了许大茂今天回家,所以就演了一场戏。留纸条谎称回了娘家,其实她一直躲在聋老太太家里,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聋老太太以为她是来找自己唠嗑,还邀请她上炕,娄晓娥找借口没答应。她可要随时注意,自己家门口的动静。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炕头上的聋老太太也开始打瞌睡。轻轻帮她掩上门,后院现在也是静悄悄一片。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来到自家门前。钥匙一点点探进锁孔,再轻轻扭动。大门被无声的打开!
她家里外屋,由于是用木窗做隔断。她站在客厅,就能听见里屋的动静。鼓掌声,喘息声,让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想要呕吐!
她一咬舌尖让自己清醒。手里的钥匙坚定地插向锁孔。里屋房门猛被打开,里面的两人正全身心的投入,竟然并没有注意门口多了一个人。
许大茂正挥洒着汗水,突然觉得后背发凉。他回头一看,顿时毛骨悚然。赶紧连滚带爬过去拿裤子。
“都别动!再动我就喊人。”娄晓娥低吼一声,阻止了他的行动。
白玉兰也吓傻了!趴在床上动都不敢动。这可真要人命了!被人知道游街挂破鞋不算,被傻柱知道非打死她不可。
“娥子!别冲动。我真是一时糊涂,你就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许大茂跪床上,苦苦哀求。这事如果传出去,那他就全完了!傻柱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一时糊涂?你骗鬼呢?再不说实话,我马上就喊人!”娄晓娥也豁出去了!今天一定要将愿望达成。
“晓娥妹子别喊!被别人知道了,姐和肚子里孩子都活不成。孩子是你丈夫的血脉,你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白玉兰也跪下求情。她赶紧拿肚子里的孩子做笺注,好让娄晓娥放过他们。
娄晓娥脑子里嗡的一下炸开,她赶紧扶住门框不让自己倒下。
许大茂的血脉?看来生不出孩子,还真的是自己的问题。难道命里自己只能孤独终老?
“娥子!你说句话,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许大茂见她没反应,赶紧又开口央求。
“好吧!咱们好聚好散。下午就去民政局离婚。”
许大茂一听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提出离婚,也没别的要求?这让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行!什么我都答应你。你看…”
娄晓娥转身走了出去。两人哆嗦着手脚,赶紧往身上套衣物。等娄晓娥再回去,白玉兰已经不见人影,只留个许大茂坐那里垂头丧气。
娄晓娥开始翻箱倒柜,收拾自己的东西。也就是一些衣物鞋子,她的嫁妆一早就转移到王昊家里。
两人带着有关证件,去了东城区民政局。工作人员见两人离婚态度坚决,那也就没啥可说的,当天下班之前就给办理了。
娄晓娥拿上行李就去了王昊那。她现在成了自由身,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但她是不可能嫁给王昊。她没有生育能力,这可不能害了王昊。她现在还不敢回去告诉她父母,怕父母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事实。
王昊开车带她去了三里屯小院。没办法!他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地方。只能委屈一下秦淮茹,让她腾地方先安置下来。
这几年以来,宋氏兄弟也在一直为他打听院子的事,可就是没有让他感到心仪的独立院子。
娄晓娥听说他想买房,答应等她回娘家时,她问问她父亲。当时她结婚那会,她父亲原本想送她一个小院当嫁妆。后来怕嫁女太高调,就从嫁妆里取消掉了。
当秦淮茹知道小院被娄晓娥占据,她心里非常难受,甚至掉起了眼泪。不是她想贪图那小院,而是没有了那院子,她就无法单独和王昊在一起。
王昊只能安慰她,这只是暂时安排。娄晓娥和许大茂离婚,暂时瞒着父母。等过几天后,她就回去了。
许大茂还专门过来感谢王昊。这次他被堵在床上,才导致了和娄晓娥离婚。如果被她父母知道后,还不来和他算账?所以娄晓娥瞒着娘家不回去,这对他有利。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又过了两天,娄晓娥去了趟娘家,回来告诉王昊。她父亲手里有两套院子可以出售,一套是三进四合院,另一套是二进的。不过他只收黄金和高价值的外币。
卧槽!这娄振华想干嘛?难道想套现跑去国外?现在离动荡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他的政治嗅觉这么敏锐?
外币和黄金,王昊空间都有!来这第一个春节,系统特别礼包开了十捆大黑十后,第二年春节给得是一万米元,第三年一万英镑,第四年一万法郎。
现在离六六年春节还有三个月,到时候还不知道会签出哪国的货币来?
王昊准备去和娄振华谈谈。如果价格合适,他准备两套都买下来。就是手里拿着娄振华名字的地契,心里有点不踏实。
这天,由娄晓娥领着,王昊开车去了娄公馆。这座位于东单的大别墅!
这座硕大的别墅如今冷冷清清,除了娄家夫妻俩,就剩下个名义上的远房亲戚,在帮忙打理家务。
娄振华站在二楼书房窗前,看着一辆东风小轿车,驶进他家的庭院,从车上出来的是他女儿,和一位年轻的小伙。
娄家的那个长随老赵,关上院子大门。小跑过来引着王昊进客厅落座。奉上香茗让王昊稍待,他上楼去通报娄振华。娄晓娥早就上楼找她父母去了!
王昊坐沙发上四处打量。这座别墅是欧式风格。圆形的穹顶垂着巨大而华丽的水晶吊灯。奶白色的弧形楼梯,一直延伸至二楼。
正欣赏着客厅的布局,娄晓娥扶着位头发花白的男子,从楼梯下来。这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男子,虽说身材不高,但身上有股气势。见王昊站起身来,忙伸手示意他坐下来。
王昊所有的信息,娄振华通过他女儿,已经全知晓了。这个年轻人身份不简单,女儿搭上他的关系,对他家来说是有好处的。
做为一个家族的掌舵人,娄振华在商场可是身经百战,屡战屡胜。家族事业也蒸蒸日上!
但现在的局势,让他忧心忡忡。虽说他将所有的产业,早已全上交给了国家。但他不敢赌,现在的局面太扑朔迷离,他得再为自己找条出路。
在二十年前,当时烽火连天。他已经将他弟弟派往了香江,另置家族产业。现如今,他弟弟在香江做得还不错。家族旗下有一家贸易公司,和一家海运公司。
他的大儿子十几年前,在米国攻读商学院,刚毕业就被他派去南洋,去那开设实体企业。现在手下也有两家工厂。
他现在也举棋不定。毕竟他年纪也老喽,故土难离啊!
他想着再等等看,能不走那是最好,如果局势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那他得为老婆孩子负责。
所以,趁着现在时局还算平稳,他想着往外面出售点不动产,多聚拢点好携带的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