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开始忙碌起来。
一个锄草、一个耕地,慕云铮组还多一个人,可以直接播种。
小少爷挥了两下锄头后,手套又破了。
他嘤嘤嘤地跑去找慕云铮诉苦。
“铮铮,怎么回事啊?这个手套质量好差!老破!老破!老破…”
突然,纪砚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八个度,脸上隐约还有一团红晕:
“老破…我的老破!”
“我看看。”慕云铮环起他的手腕,把手套摘下。
发现他细皮嫩肉的手心都起了几个水泡,脸上委屈的样子,好像这辈子都没长过一个水泡。
“痛吗?”慕云铮问。
“不痛。”说着,纪砚又补充道,“你环着我的手腕,就不痛。”
慕云铮:?
环着手腕就不痛?难道是起到了类似……止血的作用?
她一把扯下自己的头绳,套在他手腕上。
“等着,我先去转转,看能不能搜刮到好工具。”
慕云铮转头离开,一头秀发随风拂过他的脸颊。
所过之处,皆成红晕。
纪砚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粉色头绳,笑开了花。
纪毕尼说过——女人送男人头绳,是宣誓主权的意思!
好隐晦的爱意……
他差点就错过了!
不远处,颜芷正在四处借头绳。
没过多久,就到了他们的地里。
她先是见到了正在锄草的林子俊:“子俊,你有扎头发的东西吗?”
“我怎么会有那玩意儿!”
林子俊一口回绝!
虽然他喜欢男人,但不代表他会有女人的东西!
“纪少~”颜芷转战另一个男人。
纪砚没理她,继续笑。
“诶,纪少你有头绳?”
颜芷看到了他手腕上的东西,撩拨了一下耳边的头发。
“天好热哦,我头发都黏在脖子上了,可以借用一下嘛?”
“不行!”纪少冷漠拒绝。
“为什么?”
“我有用。”
“你能用来……干嘛?”颜芷不解。
纪砚嫌她烦,眼皮都没抬一下,吐出两个字:
“结扎。”
颜芷:“……”
【纪砚!真有你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啊!】
【真诚是创死绿茶的必杀技!】
【老婆面前:龙凤胎,谢谢! 其他女人面前:结扎!】
【666,第一次在娱乐圈见到双标这么明显的男人】
【砚子的双标对象只有——慕云铮 and 除了慕云铮之外的所有女人】
【只能说,这样的男人,安全感满分啊!!!!】
颜芷碰了一鼻子灰,只好空手而归。
慕云铮刚回来就远远地听到了“结扎”两个字,好奇心一下子上来了,立马冲了过去。
纪砚看到飞奔过来的女人,心头一暖。
“她不会是……吃醋了吧?”
也是,看到我和别的女人聊天,她肯定不开心了!
慕云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要结扎???”她竖起了八卦的耳朵。
“不是,我……”
纪砚还没说完,慕云铮就忍不住夸了他:“是个好男人!”
“结扎、是好男人吗?”他不解。
“对啊!”慕云铮的语气十分肯定,“总比做蒲公英,到处播种的强!”
纪砚:……
第二天,刚开完季度董事会的纪铭,收到了私人医生的报告电话——
“纪董!不好了!小少爷要结扎!我劝了一天都没劝住!!”
纪铭反手把财务报告甩地上:
“这个逆子!!他又想搞什么花样!”
“他说,他说……”
“说什么?有屁快放!”
“他说,他、他不要学他老子,做到处播种的蒲公英……”
“你——”
纪铭捂着胸口,气倒在沙发上。
这小畜生!
*
中午日头很毒,草原上海拔又高,干了没过多久,大家都热死了。
李导颁布了“旋耕机出租制度”——
花钱租用,100草原币\/小时。
其他人都没什么钱,只有慕云铮大手一挥:
“先来两个小时!”
说完,她没有直接开耕,反而振臂一呼:
“同志们!放假三小时!回去睡午觉!”
只要旋耕机在手,两个小时绝对能干完!现在太阳这么毒,落山了再说也来得及。
“……”其他组的人听完,气得要死。
今天必须把地耕完、播好种。
据说明天有小雨,这样一来,还能少干一次浇水的活。
想着,他们纷纷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队长。”
林子俊叫住了要走的慕云铮。
“我想留下来干活!”
说完,他和历淮对视一眼,对方瞬间顿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慕云铮疑惑着看他:“?你不想休息?”
“我是‘帮帮种嘉宾’,上节目就是来干活的!”林子俊一副劳动人民最光荣的样子,“没事我不累、不困、不休息!誓让我们组得第一!”
小少爷已经热化了,在一旁催促道:
“山猪吃不了细糠,铮铮,别管他,我们走。”
“行吧!”
慕云铮把“旋耕机两小时”的租用卡塞到林子俊手里。
“好好干!加油!”
“队长放心!我一定卖力干!”
林子俊笑着跑去领机子。
慕云铮和纪砚走后,他开着旋耕机大摇大摆地回来了。
林子俊看着大片荒地,冲劲也一下子上来了——
“嘿嘿!让我们从哪里开始呢?”
接着,历淮冲他招了招手。
……
进蒙古包前,纪砚被兴冲冲赶来的纪毕尼叫住了。
“干嘛?”他面露不快。
好不容易有了不被打扰的二人世界,这人还来插一脚!
“你让我查的东西有结果了!走,借一步说话。”
说着,纪毕尼想去拉纪砚的手腕,却被他嫌弃地躲开了。
只见小少爷默默掏出了一张纸巾,递过去:
“擦一擦。”
“你小子……”纪毕尼眼眶红了,“现在还知道心疼你哥了!”
他接过,狂擦额头上的汗,擦完又擦了擦眼角的泪。
心中一股热流涌过。
感动之余,他听到了小少爷嫌弃的声音:
“让你擦手,没让你擦脸。”
“擦……手?为什么要擦手?”
纪毕尼没懂,伸出手正看反看,不脏啊!
纪砚皱了皱眉,把手插进裤袋:“怕你弄脏我手腕上的头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