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慕云铮你个小贱人!”
林晚君骂骂咧咧上前,想都没想,就动手去推人。
“滚开!休想再勾引我家宝贝阿……”
声音戛然而止。
那一瞬间,女人的瞳孔幻化成了爱心形状,整个眼球变成了粉色,突突突往外冒。
哦莫!
两米外的蒋衣楠脸上,赫然有同款!
她们相视而笑,千言万语化成了唇角醉人的欲望!
“楠楠!!”
“君君!!”
双向奔赴的爱情,总是热烈无比!
缠在两人之间,那根隐形的红色钢丝线,逐渐缩短、缩短、再缩短……直到消失不见。
两颗头颅在光影下——交错打啵!
口水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慕云铮:???
我去!这玩意儿这么猛?
还好丢歪了!
纪砚:????
妈呀!我老妈整这么猛?
还好老头不在!
西八:!!!!
林晚君!你这一推——
配!享!太!庙!一!百!年!
门口。
汽车引擎声突然熄灭。
皮革摩擦地板的声音,和轮子滑动的声音渐渐清晰。
纪铭推着11层大蛋糕进来,身后是他们的亲朋好友。
“老婆!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把大哥一家也叫来了。”
他很贱!夺妻的荣誉,每年都要炫耀一次!还不准他哥缺席!
“晚君,你准备一下,快来切蛋……”糕。
纪铭被眼前这幕,惊得身体紧紧绷直。
他的老婆正在沙发上和另一个大波浪妹子,亲密拥吻!!
两张嘴开合间,他还看到了一条——细细的银丝。
救他老命!这踏马还是拔丝吻啊!!!
忍不了了!
“咚!”
纪铭紧绷的身子直直往后栽去,后脑勺撞到地上。
“医生医生!快救我弟!!快快快!”
纪铭的大哥纪座右哭天抢地。
他死死握住他弟的手,疯狂呼救,他恨不得地上的人立马睁开眼来!
纪砚:?
“大伯。”小少爷忍不住问,“你的嘴角,怎么咧这么开啊?”
纪座右:?
这话什么意思?
“我这不是笑!”纪座右当场解释,“我担心的时候,笑肌就会带动口轮匝肌做一个提拉,然后我的微笑唇就会……噗哈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算了,不装了!二十多年的仇,终于报了!
接着,林晚君和蒋衣楠一边拥吻,一边侧身而来。
“老……唔……公……”
这是她们今晚的第9个吻了。
她俩吻着下蹲,吻着在纪铭耳边呼叫,吻着跟担架上了救护车,又吻着在手术室外等……
“那个,弟妹。”纪座右犹豫着开口,“都这样了,你那个先缓缓吧。”
林晚君对着蒋衣楠的嘴啄了三下。
“大哥啵啵!不是我放荡不羁爱啵啵!实在是她太诱人啵啵!”
蒋衣楠红着脸:“你也是啵啵啵!”
纪座右:“……”
我应该在手术室里,不应该在这里!
有那么一瞬间,纪座右开始庆幸自己没娶林晚君。
老公都快死了,她还在手术室外搞破鞋!
这么猛的老婆,他可要不起!
*
纪砚没想到自己严重低估了蒋衣楠的魅力。
今天能掰弯他老妈,后天就能掰弯张妈,再然后……
他不敢想。
毕竟慕云铮可是在他和鹿茗之间,选择了后者的女人!
况且!刚才他妈接吻的时候,慕云铮的眼睛也冒着绿光!
“不行!”纪砚握紧了拳头,“优秀的男人,一定要有远见!”
他要阻止所有——可能在他俩之间横插一杠的人!
纠结半天后。
小少爷搬了个凳子,守在慕云铮房门口。
有个道理,他自己悟出过——
大方的男人在女人说“不要”前,绝对不能自作主张替她拒绝,但可以暗暗搞小动作!
比如,阻止她看到这样东西。
果然有用。
后半夜,“滋滋滋”的口水声由远及近,那两张如胶似漆的唇,又紧贴着过来了!
她们刚从医院回来。
此时,热吻进度已过80%,林晚君和蒋衣楠的爱意也消散了不少,脑子开始逐渐清醒。
“阿砚……唔。”
她俩跟连体婴儿似的。
“我跟你妈妈……唔……你别误会。”
蒋衣楠说话的间隙,又搂着林晚君的老腰,完成了两个吻。
她此时的唇,已经跟哈尔滨大红肠一样,又红又肿又辣!
小少爷却大度地很!
“放心!这年头,陆倾川都能和马在一起,你俩至少没跨种族,我选择尊重、祝福,只要你不去招惹……”
他想说慕云铮,但又怕心思太明显。
改口道:“……别的女人。”
蒋衣楠:……
林晚君:……
正在抢救的纪铭:……
纪墨白出现在别墅时,已经是半夜。
他为了出国治疗,提前把工作都安排了下去。
这两天,外界纷纷传言:纪氏即将易主!
那些不断向他讨好的合作商都没有了往日的殷勤。说来,还多亏他那不靠谱的盟友!
纪砚不仅用五分钟谈成了100亿项目,还发现了两个公司都没意识到的合同漏洞。
程半山不嫌事大,将此事昭告了整个商界。
纪老头虽嘴上不说,却偷偷派人准备宴会请柬,隆重程度堪比五年前公司上市。
明眼人都知道,纪墨白在这个紧急关头离开,绝对是蠢到家了!
但他还是照样定了机票。
接下来的战争,他得站着打!
纪墨白是早上6点的飞机,他本该直接从公司出发去机场。只是,临走之前,他突然很想见一人。
于是让大林调头,回了别墅。
可眼前的一幕,让纪墨白本就凌厉的眉梢,本能的一蹙。
慕云铮房门紧闭,可旁边竟搭了张懒人沙发,上面是正在打坐的纪砚。
他垂着头,看上去已经睡着了,白皙的手腕上系了一根红绳,绳子上悬挂了一个铃铛,另一头系在门把手上。
防贼、防盗、又防狼。
门一动,铃必响。
“纪砚,这么多年,倒是我低估你了。”
纪墨白冷冷开口,手搭在了门把上。
下一秒。
“叮铃——”
打坐的人,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