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争辩道:“那我当年要是知道李白是阳哥你的王牌英雄,那不还换个刘备关羽什么的,给自己留点排面。”
他这话越说越没底气,到最后只留一个音,就没声了。
“出息。”杨铭适时地插了句嘴,气得莫聪七窍生烟。
“其实咱们虽然辛苦,可兰教指挥我们对战,只会更辛苦。”秦煌像是突然长大了很多,“这两天我在医院挂水的时候,兰教在旁边陪着我,我看到他一直在吃药,虽然有意避着我,可我还是发现了。”
“吃药?”他这话一出,几乎是勾起了所有人的心思。
趁着兰栎不在,几人将秦煌围在小角落里,严刑逼供。
其中,因为莫聪的视线太过强烈,导致秦煌脸皮一薄,磕碜了好久才道:“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是什么药,但兰教咳嗽一厉害起来,他就吃那个。我那天盐水挂得快,提前结束,我就偷偷起来看了眼,好像是肺部消炎药,兰教可能肺不大好,我也不懂,反正看他的样子,还挺难受的。”
白苏转头看了程敬阳一眼,见他低头拧眉不说话,就知道他该是知道些内情的。
兰栎身体不好这事她早早就知道,可如今看来,好像有了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那这,咱要不问问……?”莫聪小心翼翼地提出意见,“这兰教可是咱战队的主心骨之一,他的健康问题,咱也有必要得了解不是?”
杨铭难得点头赞同:“我也觉得该问问。”
“不必了。”说话的是程敬阳,他垂着头,嘴边不知是冷笑还是悲悯,“栎哥的病,他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有些事情,他不一定会愿意让大家知道。”
原本嘈杂的训练室,渐渐安静下来。
大家都盯着程敬阳看,目光中有复杂,更多的是不理解。
但程敬阳态度很强硬,“我说了,涉及栎哥的私事,我们还是不多过问得好。栎哥做事向来有分寸,我相信他可以处理好这些问题。”
一片沉寂无声,就连平时最爱凑热闹的莫聪,也很知趣地没再多说一句话。
一直到兰栎来,战队里还维持着非常微妙的氛围。这个氛围保持到一日的训练赛结束,才算是有所缓和。
作为事情的当局者以及旁观者,白苏其实很能理解程敬阳的做法,也知道莫聪秦煌等人是为何不理解。
关于兰栎的过往,她从程敬阳这里,了解了一些。
在程敬阳的认知里,兰栎的过往是一片黑暗。那种暗无天日不见光彩的童年生活,真真可以算得上是他心中的一道深疤。
每一次的被了解被曝光,对于疤痕来说都是一条鲜血淋漓的新伤口,极难痊愈,极难抚平。
可秦煌他们包括她自己见到的兰栎,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啊!
他温润,他待人谦逊。他甚至能够照顾到每个人的情绪,支撑起了整个战队的日常训练任务。他足够强大,足够神秘,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