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和你说了。”知道自己妈妈钻了牛角尖,白苏也懒得杵在她面前自找没趣。她直接回了自己的卧房,将房门从里面锁了。
李岚更气了:“你看这孩子,有了婆家撑腰开始对我发脾气了?”
“你就少说两句吧。”白扬脱下西装外套,挂在一边,“我看人亲家挺和善的,那会儿人明明是在关心你女儿,怎么到你嘴里,就什么都是目的性的了?”
“他们那种身份地位的人,做什么不是有目的性的?你一个大男人懂什么,我是怕我女儿嫁过去吃亏!”
白扬冷下脸来:“吃不吃亏,这门婚事也定了。你现在最好也摆平心态,不要让人家觉得这门婚事我们是不情不愿的。我说过了,苏苏能高嫁,是她的本事,我们既然在家世上面帮不了她什么,就注意少给她惹麻烦。”
“你!”李岚气不打一处来,却也说不出话来反驳他。她气得将脱下的小披肩扔到沙发上,自己沉着脸走了。
多年夫妻,白扬也了解她的性子。他闷着气摇头,心头升起一丝无力感。
……
说好的吃蛙蛙,第二天程敬阳还真的开车来接了。
楼底下有规律的三声喇叭,成功地召唤出了一位觅食少女打开窗户,冲着他挥挥手。
“下来。”程敬阳将车熄火,下车冲着楼上喊。
“我还没换衣服化妆!”
“换好衣服就下来,我要饿死了!”
“好!”
白苏很干脆地回了句,转头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就随便套了件T恤在身上,再配一条牛仔大裤衩子,要多随意就有多随意。
临出门前,李岚还想拦下她问一句,但她脚底抹油一般,跑得比谁都快,也就没能让李岚逮住。
以前不懂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会儿看到程敬阳立在楼前,白苏突然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明明只有将近14个小时没有见面,可思念在心头就像长了根一样牢固,这会儿看见他站在那里,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程敬阳挑起眉头,问:“站那儿干啥?”
“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他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笑意,然后,对着她张开双臂,“过来,抱抱。”
白苏很听话地跑过去,牢牢地锁住他的腰。
“程敬阳,我好想你!”
“有多想?”
“我有多想吃蛙蛙,就有多想你!”白苏故意调皮了一句,果真见程敬阳沉下脸色。
“再给你一次机会。有多想我?”
“也没有多想吧……”她咬了咬唇,“就觉得见不着你,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程敬阳终于卸下那副冷脸,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尽情享受指间的松软。
白苏很小声很小声:“揉乱了……!”
揉头发的手微顿住,手势一转,竟然把她的橡皮筋都扯下来。
“我再给你梳。”
原本就没对直男的梳头水平抱有太大的期望,如今在镜子中看到自己错落有致的头顶,白苏内心万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