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救见严寒北走了,又飘去了后座,他揽了揽苏溪的肩膀。
“小孩儿,既然说中了那你哭什么?你这叫及时止损,我不会哄人,回头叫你七爷开导开导你。”
苏溪愣了愣,忽然笑了。
“对哦,我既然说中了那为什么还要哭啊,我应该高兴啊,以后他肯定不会再来骚扰我了。”
他看向苏子笙。
“我相信,我以后肯定会遇到一个像陈医生爱师兄那样爱我的人的,就只是爱我,而不是爱某一个前世的我。”
范无救面上一本正经地拍了拍苏溪的小脑袋:“就是,想开了不就好了。”
心里却在想着:哦呦,小叶子有对象了?一会儿一定要跟小白说一下,小白肯定很感兴趣。
【宿主,严寒北怎么跑了啊?主角不会就这样bE了吧?】
【不会,这是严寒北没有意识到的问题,现在苏溪告诉他了,等他想清楚了再来找苏溪的时候,才是两人这一世情缘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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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鬼到了医院直接去了急诊那边。
陈玖翊在这边帮忙,看到苏子笙他俩进来,微微一愣:“你们怎么来了?”
“来找你啊。”
陈玖翊笑了一下,不过没信:“真的假的?”
“嘿嘿,我们来找人的。”
现在人很多,苏子笙没说是来找鬼的,他趁着陈玖翊消毒的时候悄悄问了一句。
“那个大卡车的司机,死了吗?”
陈玖翊摇了摇头:“不清楚,人太多了,我也不知道谁是谁。”
苏子笙一愣,也是哦。
“那你先忙着,我去问问别人。”
他眼睛环视一圈,看到了站在范无救旁边的白无常——谢必安。
苏子笙带着苏溪快步走了过去。
“七爷。”
“呀,小叶子,好久不见啦,呦,还有个小孩儿,你好呀。”
谢必安的面具没有范无救那么吓人,苏溪状态还好。
“七爷好,我叫苏溪,是师……是小叶子的小师弟。”
“哎呀,小孩儿还挺可爱。”
谢必安从怀里摸出一枚铜钱送给苏溪:“拿着,见面礼。”
苏溪有些茫然,抬头看向旁边的苏子笙。
“拿着吧,七爷的铜钱能给人带来财运。”
苏溪赶紧双手接过:“谢谢七爷。”
“客气啦,你们来这边干嘛的?”
“七爷,您有没有见过这只鬼?”
苏子笙把团团发到他手机上的截图给谢必安看了一眼,谢必安摇了摇头。
“没见过,看样子不像新鬼啊,你们找他干嘛?”
“这场事故就是他造成的,七爷有看到那个大卡车司机的魂吗?”
谢必安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但语气有些凝重:“碎了。”
“碎了?”
谢必安点了点头。
“他是第一个被送到医院来的,我就是跟着他来的这边,但他咽气之后,魂魄离体的那一瞬间,魂就碎了,毫无征兆,我已经报给判官了。”
苏子笙神色有些复杂,怎么会碎了?
魂魄离体没有外界伤害是不可能随便破碎的,更何况白无常就在现场,没人能在无常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吧?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苏子笙也没时间在这上面纠结,他和黑白无常打了个招呼。
“七爷、八爷,那你们先忙着,我们去办点儿事儿。”
“行,你们去吧。”
苏子笙和苏溪趁着无人注意,在医院的急诊室门口设了一个聚魂阵,然后把死掉的人挨个超度掉。
忙完了这些已经很晚了,苏子笙和陈玖翊说了一声,便带着苏溪回家了。
明早苏溪有课,晚上得好好休息,不能留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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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道馆。
苏子笙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躺在阳台的摇椅上。
【团团,调一下那个大卡车司机死的时候的画面。】
【好的,宿主。】
团团将系统监控调出来,苏子笙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试图找出一些谢必安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就算谢必安再专业,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也只能看一遍,难免会忽略一些细节。
就在苏子笙看到第六遍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了一缕浅灰色的薄雾。
很淡。
若不是飘到谢必安的白色衣袖上,他根本发现不了。
一开始他还以为那是衣服的影子,但刚才他忽然意识到……
谢必安他是鬼啊,就算再厉害的鬼,在没凝聚实体的时候,他也是没有影子的。
苏子笙让团团把这缕薄雾标记好,给它在视频里打上了有色符号。
就见画面里,那缕薄雾一直软软地飘浮在司机身边。
就在那人魂魄离体的瞬间,突然化成一根针,击穿了魂魄的眉心,然后便彻底消散不见了。
“找到了!”
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那个鬼影留下的。
苏子笙让团团和黑糖尽力去调查一下这缕薄雾和那个鬼影的来源,然后回屋睡觉,他明天还得送溪溪去学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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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苏子笙早早收拾好了,开车在门口等着,他今天跟苏溪一起去学校。
前天晚上,c大旁边的小区发生了一起跳楼事件,这已经是这个小区这个月的第三起跳楼事件了。
昨天,小区开发商给叶爸爸打了电话,想请人去看一看,叶爸爸交给了他。
苏子笙赶到小区的时候,钱总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哎呀,小叶道长您可算来了,昨天晚上又有一个人跳楼了,这回是从六楼阳台跳下来的,您看看我们这儿是怎么回事啊?
明明当初选址的时候都让人看好的,不知道怎么就开始接二连三的发生跳楼的事儿了,你看是不是哪儿风水不太好,给我们再改改。”
苏子笙去了案发现场看了一下,有警察还在侦查,尸体上蒙着白布,现场却没有魂魄。
他微微皱了皱眉,上前一步:“警察叔叔,你手里的头发是哪儿来的啊?”
周警官顺着声音看过来,就见是一个挺好看的少年在和他说话,他将手里的头发装进证物袋里,眉头紧皱。
“就在尸体的脚下,可跳楼的是个男的,是短头发,我们也是很奇怪,不知道这头发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