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交接给了黑白无常,苏子笙还把上次连环车祸的发现也跟谢必安说了一下,谢必安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我们会注意的,那我们就先回了。”
“好,七爷八爷慢走。”
送走了黑白无常,苏子笙又在小区的几个方位摆了驱鬼阵法,也算是让钱总的香火钱捐的物有所值。
苏溪明天早上有课,晚上不和他们一起回去,张行之也要去警局和他们不顺路,几人在小区旁边分别。
严寒北看着苏溪进入c大的背影,眼神越来越暗,苏子笙看着他周身升腾起的黑雾,神色凝重。
严寒北,不对劲。
他和陈玖翊去开车,严寒北就跟在他们身后,一直到他们坐上车,严寒北又一声不吭的坐进了后座。
苏子笙有些无奈,回头看他。
“有事儿说事儿。”
“溪溪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那他怎么不理我?”
“知道你还问。”
严寒北:“……”
严寒北噎了一下。
我堂堂平西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对待,这个叶笙歌,要不是因为他是溪溪的师兄,我非把他给弄死。
苏子笙看着严寒北周身再次萦绕起的黑色雾气,神色凝重。
他单手掐诀,突然出手攻了过去。
严寒北心中一惊,下意识回手。
等他反应过来对方并无杀意想收手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这么近的距离,眨眼间便能取人性命。
就在严寒北已经开始思考要怎么面对苏溪的质问时,却见苏子笙面前浮现出一块金色的盾牌,将他的攻击都吸收了。
苏子笙看着他,语气平淡:“想杀我?”
“我没有!我……”
严寒北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我好像……有点不受控制。”
他刚刚甚至还想过要把溪溪带回去关起来,他又不是什么病娇,怎么会有这种变态的想法。
“当然不受控制,你是不是吸收了什么不该吸收的力量?”
严寒北摇了摇头:“没有啊。”
苏子笙换了一个问法:“那你最近有没有捡到什么宝贝?或者,有没有人给了你什么东西?”
严寒北听到苏子笙这么说,从怀里取出了一块黑色玉佩:“最近的话,就只有这个了。”
苏子笙接过来:【团团,扫描。】
团团扫描了一遍,狗狗脸都皱成了一团。
【宿主,检测失败了,查不出是什么东西。】
黑糖打开设备:【我来。】
30秒后,黑糖将扫描出来的结果显示给了苏子笙。
苏子笙看着黑糖的屏幕,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啧,好像有人在搞事情啊。”
严寒北听到苏子笙这样说,一脸迷茫:“怎么了?”
“这玉佩是哪儿来的?”
“阎王给的。”
【黑糖,查查这个阎王。】
“玉佩先放在我这儿,你回古墓,把自己的力量净化一下。”
“那溪溪……”
“溪什么溪,你不把自己的力量控制好,万一以后伤到溪溪怎么办?”
严寒北大惊:“我这就去!”
他刚原地消失,又突然出现。
“师兄,溪溪那边能不能……”
苏子笙被他这一声“师兄”叫的直接喷笑出声。
这么能屈能伸的吗?
他摆摆手:“我帮你看着他,不会让他随便搞对象的,趁这段时间你也好好想想,怎么向溪溪证明,你喜欢的不只是以前的他。”
“谢谢师兄,这个是一点儿小意思,师兄收好,还有这块玉佩,是我最后的宝贝了,麻烦师兄转交给溪溪。”
严寒北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苏子笙,这回才彻底走了。
苏子笙看着手里的上好羊脂玉扳指,笑了一下:“啧啧啧,爱情的力量可真伟大,刚正不阿的平西王居然也学会贿赂人了。”
至于那块玉佩,苏子笙想着苏溪屋里那些越来越刑的古董宝贝,还是默默地帮他收了起来。
他将扳指塞给陈玖翊:“翊哥,收起来吧,还挺值钱的。”
陈玖翊看了看:“千年前的物件儿,当然值钱,严寒北是怎么回事?”
苏子笙收起脸上的笑容,又看了看手里的黑色玉佩。
“是四方鬼王在第十八层地狱蕴养的阴玉,里面的力量至阴至邪,单是随身带着都会影响人的心智。
更别说,严寒北还吸收了里面的力量,这个阎王,有点儿问题啊。”
“他想控制严寒北?”
苏子笙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现在怀疑,团团他们一直查不到来源的九阴复阳阵也和阎王有关,严寒北是鬼王,他对那些阴阳阵法的了解不一定比我们少。
但他却轻易相信了有九阴复阳阵这种压根不存在的东西,那告诉他的人,一定是他十分信任的。
而且,是他觉得比他更懂阴阳的人,掌管地府的阎王,显然就很符合这一要求,况且……”
苏子笙举了举手里的玉佩:“有哪个正经阎王,会让手下炼这种东西?”
陈玖翊听了苏子笙的分析,轻哼了一声。
“作死,玄学世界,阎王也算是只手遮天的人物了,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被发现还好,一旦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
“谁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回去把玉佩放到祖师爷面前,让他老人家跟天上的灵官报备一声。”
“那我们现在回去?”
“嗯嗯。”
苏子笙将车开回叶家道馆,跟叶家爸妈这样那样说了一通,叶爸爸面色凝重。
“那我们先帮特调处把那个道士解决了,阎王的事,还是得靠天上的那些神仙出手,我们可没那个本事。”
“好,那爸妈你们早些休息,我们也先回去睡了。”
“知道了,回去好好洗洗,去去鬼气。”
“嗯嗯。”
苏子笙回了卧室,陈玖翊也回自己卧室洗了个澡,然后又蹑手蹑脚的钻进了苏子笙的房间。
他抱着怀里的人躺在三米大床上,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睡了好几天医院了,我都好久没躺过大床了。”
苏子笙笑了笑:“要不我下去打地铺吧,给你把地方让出来,你还能在床上打个滚儿,怎么样?”
陈玖翊一把抱住他:“那不行,那跟睡医院有什么区别。”
他把人紧紧抱住还不算,两只腿还把苏子笙箍住,好像一个树袋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