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桌旁,闫合来看宝月:“妹妹,你没事吧?”
“没事,你们才走,太阳王部族便有人来,聊了很久。”
“是谁?”
“那个叫风少阳的,还有一个长者,说是生病,蒙了脸。”
“都说了些什么?”
“多问的是金老爷的事,对了,哥哥,金老爷找到了吗?”
“找到了,但人却昏迷形不醒,大伙儿看了,都没有办法。”
“哥哥不用担心,金老爷有救。”
“嗯?你有什么办法?”
“不是我,我听从打石场过来的太阳王部族的人说,那个老石头醒过来了。”
“真的?怎么醒的?”
“他女人割开手腕,喂他喝血。”
“啊呀,这倒可能,金老爷和那老石头都昏迷,她却没事,也许她想到这点,这才割血救夫,了不起!走!”
当下拉了宝月回来,大声道:“金老爷有救了。”
众人正愁眉不解,见他喜气洋洋,忙问原因,闫合把话一讲,众人高兴坏了,当即收拾要去打石场所,请那羊姑施血救重华。
风少阳忽然进来,在多力耳边说了一句话,多力出去,片刻又回,和众人抱歉道:“我族另有救金老爷之法,各位先请休息,事情一毕,我就来和大伙儿相聚。”
冈邦忍不住问:“还有什么好办法?”
多力含糊道:“我族长者将去灵湖求祖灵施救。”说完匆匆出去。
冈邦一撇嘴道:“这个明显不靠谱,我就不信。”
仁吉道:“多一个法子也好,就是不行,还可以去打石场啊。”
泰山又催他道:“少主,金老爷已经无忧,你还是速拿主张,怎么处理大主管的身后之事,基地不知道怎么样呢?”
仁吉问:“大主管的遗体还好?”
“有扬子和队员看着呢。”
“是不能拖了,咱们过去看看再定。”
安老阳骑牦牛,多力在旁边照顾,二人跟着抱了重华身体疾奔的黑衣巨人。
多力有点不高兴:“妈妈,你真的要去求祖灵?”
“是啊。”
“能行吗?”
“你是太阳王,怎么这么问?你不是从小就相信祖灵长大的吗?”
“可是这事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这件事比哪件祖灵显灵过的事情还难?”
“妈妈,我们何必惊动祖灵,找那老石匠夫妇很容易,以后我们记着报答他们不就行了?”
“你不懂!”安老阳生气道。
二人闷声赶路,直到上了宝积山,安老阳忍不住道:“我不想让他身上有其他人的血!”
“噢。”多力心中恍然,讨好地问她:“妈妈,你眼睛不好,路又远,怎么想到来这边的?”
“嗯,你们走后,我后来想起一桩事情,到这里来查看。”
“什么事?”
“我听说石桌英雄中有母子二人身藏剧毒,生相这段时日又在英雄桌活动,我便怀疑你父亲身上的毒质会不会是生相从他们处获得的。”
“啊呀,这个我们倒没有想到,妈妈,你查到什么了吗?”
“我一面着云少阳带你巨
人伯伯再去找那老石匠的女人调查,自己和风少阳到这里来找那使毒母子,但那二个人已经死了。刚好有个小姑娘认出风少阳,她不会讲话,却聪明得很,帮我们找来一个叫扬子的基地队员,她一直在英雄桌,被石桌英雄欺负得疯了,我们怎么响都不成,又是那个小姑娘,啧啧,她也不说话,就一边抚摩扬子,一边打着简单的手势,扬子这才肯说。原来那生相主导英雄桌,领彩夫人一门心思地想贴上他,生相却装呆不理,估计生相也看不上她母子的藏毒。后来那个大主管回来,他可能也知道领彩夫人母子防不胜防,一上来就痛下杀手,将二人毙了。”
“那就是说他身上所中的毒,不是领彩夫人母子的。”
“这也难判断,我让风少阳去搜母子二个的尸身,那小姑娘又是帮忙拿火把,又是在一旁提醒,啧啧,她的眼力似乎比我们还好。”
多力笑道:“妈妈,好像你看见似的,是听风少阳说的吧?她叫宝月,也是从福德山来的,你都说几遍了,后来怎样?”
“风少阳找到几根小管,晃一晃,有水质的,有粉末的,正想找二个小动物来试试,你巨人伯伯回来,说那个老石匠已经得救了。”
“这下你放心了。”
“唉,是他们放心了,在一旁高兴,我却感到泄气,到外面想着办法,想来想去只能去求祖灵,正想着呢,你们就回来了,怎么这么快!”
“妈妈,这都是仁吉兄弟的本领。”
当下把仁吉驱使暗象的神奇一说,安老阳点点头,欣慰道:“昨天你勇斗强魔,族人全体出动,哪个不在为你呐喊助威?有几个外来英雄也在奋力拼搏,一个黑小子和一个使刀大汉尤为勇猛。”
“妈妈,那是冈邦兄弟和致胜叔叔。”
“一个使长鞭的少年和那宝月姑娘一样,沉静聪明,不慌不忙,只挑要点打。”
“妈妈,那个兄弟叫闫合。”
“还有一个古怪长大人,不知使的什么魔法,那石头便如冰雹般砸向敌人。”
“妈妈,那是石老爷爷,他对-他最忠心,这不又到大海洋去寻解药去了。”
“又有一人全神贯注,在一旁统领全局。”
多力不答。
安老阳又问他:“儿子,没有他们相助,你能赢吗?”
“妈妈,我我斗强魔时心无旁骛,之后想起来却心有余悸,不是福德山英雄帮忙,不是族人做我的坚强后盾,不是诸般巧合,恐怕我们这次又要吃败仗。”
“嗯,四十年前,你爷爷带着先辈族人去讨伐强魔,无一生还,祖灵谕示:我部族愈斗愈弱,若无其他英雄力量注入,抵敌复仇永无希望,才设下这一长局,让我去救你当时身陷困境的父亲,他系上一纪先进人类遗留,又有奇遇,能至各处山川,祖灵寄望他能挖掘别处英雄。”
“祖灵怎么能笃定他一定能找到福德山英雄?”多力赌气问。
安老阳悠然道:“人的境界不同,审看事物的观念差异很大,祖灵也许并没有什么神通法术,只不过她审辨事物的目光比我们深邃广阔太多,遇到问题往往能迎刃而解。我现在才知道,你能打败强魔,于太阳部族是生死攸关的事情,但从昨天到场的奇人异客来看,这场斗争极有可能是关乎海陆命运的大事情,比较而言,
我们的事情反而微不足道了。”
多力曾身临其境,听了母亲的教导,即刻信以为然,诚服不语。
黑衣人将重华的身体在灵湖边摆放好,自行退开。
多力解下皮袋,从灵湖中汲了水,母子二个将手脸洗过,安老阳拉着多力跪下,面向灵湖开始祈祷:“祖灵,你有辉耀的太阳石,可以照见重华已往的踪迹;你有清净灵湖水,可以映出重华从来的心志,这么多年来,他没有享受到家的安定,家的温暖,因为他是为了心中那个家的安定,那个家的温暖,他忍受劳累、深藏委屈、历经灾难,只为了播下强壮的种子,带回强大的力量,今天,他做到了。祖灵,他今天又遇到了一点小灾难,请你念他的心是忠诚的、忠贞的、忠实的,让他不再受冰冷昏迷,起来沐浴阳光,享受天伦吧!”
当安老阳接着在说一些许愿的话的时候,多力转过身来,默默地看着重华的身体,他从冷遇苦寒中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盼望重华的出现,也越来越气恨他,因为在自己最需要依赖的时候、最需要温暖的时候、最需要启发的时候,他没有在自己的身边带自己、教自己、保护自己,哪怕是责打自己,光阴悄然逝去,自己失望地发现自己的人生已不再需要他了,他的父亲的形象也越来越冷陌。
可是就在刚才,母亲在赞美祖灵睿智的时候;现在,母亲在理清父亲贡献的时候,自己一下子明白此前认知格局的自私狭隘,父亲不在自己身边,因为他有他的职责,他有他的分担,因为他背负太多,所以才走得越远,离开越久,而自己扎根太阳谷,已经够幸运的了。
多力的思路豁然开朗,心中的气恨化成了敬慕,他连忙起身,又去灌了满满一皮袋水回来。
这时安老阳也已许愿完毕,回过身来跪下,几乎要趴到重华身上,一点一点地抚摸着重华,当她摸着重华的面庞时,用手指一捻,责怪多力道:“脸上这么多土,你带回来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给他擦洗一下。”
多力道:“妈妈,我们光想着怎么救醒他了。”
“嗯,你来倒,我来洗,你看你父亲胸中亲怀了多少心思,肩上挑了多少担子,都这个样子,眉宇间还有淡淡的忧郁,脸庞上还有隐隐的沧桑。”
多力疑惑地看了妈妈一眼,再用心去看重华时,皮袋倾斜大了,水哗哗洒下一大片,全落在重华脸上。
安老阳责怪道:“我让你倒在我手上的,谁让你往他脸上倒的?”
多力正想分辩,冷不防重华打了个喷嚏,把安老阳吓了一大跳,惊叫一声,想也不想,起身就逃,多力惊慌之下,扔下水袋子,也跟在后面奔跑,母子二个头都不敢回一下,一口气奔上山坡,直累得气喘吁吁,赶紧找个地方先藏好身子,这才探头张望。
多力忍不住笑道:“妈妈,你眼睛又不好,跑得比我还快,你怕什么?”
“他醒了。”
“那不好吗?”
“这么多年没见面,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以后怎么办?”
“不知道,看看再说,妈妈有你就够了。”
“哼,你骗我!你不是成天都在想让他以后带你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吗?”
二人直看到重华坐起身来,才轻轻离去。重华梦见自己死了,被人扛着,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去了多少个地方,最后被扔到大海洋中。
他一下子醒过来,觉得脸上冷嗖嗖的,伸手一摸,脸上脖子里全是水,衣服也浸湿不少,自觉有些狼狈。
他没有即刻起身,先把自己这一次的遭遇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中了迷毒,然后狂奔逃命,他清楚地记得当时完全是凭着一口气冲出多远是多远,一口气过去,自己就麻木无知,连钻入大地的力气也没有了。
那时候他还想起这种全身无力的痛苦和当时在强鱼岛中毒时的感觉何其相似,这种毒肯定来自郝大帅一伙,可是又怎么在福先生的石屋内发挥作用的呢?
他坐起身来,这才看清自己在宝积山下。面对灵湖,还在不久之前,这里刚刚进行过一场大恶战,郝大帅已被歼灭,难道是生相?他想起了大主管说的另外一个大患,但一直没有露面,这是一个无处不钻最喜在暗中使坏的妖患!
“信龙在吗?”
“早在啦。”
他刚喊出声,信龙就窜到他跟前,重华有点不悦道:“你平时口口声声表忠心,这次我遭遇生命危险,却没有见到你伸出援手。”
信龙漫天叫起屈来:“你那时跑得比我还快,我追都追不上,后来一直守在你身边,寸步不离。”
“哼,我怎么到这里的?不会是你的功劳吧?”
“不是,你也是刚被救醒,你昏迷时我有什么办法,只能守候在你身边保护。”
“那是谁救了我?”
“太阳王部族的人。”
“嗯,怎么救的?”
“咳,其实很简单,用一点湖水洒在你脸上就行,早知道这样我就立大功了!”
“哦。”重华舔了一下嘴唇,心中明白,当时从强鱼岛逃脱,他还讶异自己怎么会迷毒自解,原来那迷毒只为了毒害陆上生灵,一沾上海水,毒质自解,而这灵湖水也是咸水,和海水无异,所以自己才得救。
“嗯,看来这个救我的人倒是个知识大家,他在哪里?”
“他们回去了。”
“走了。”重华一阵失落,又问信龙:“可知我当时中毒是怎么回事?”
信龙气愤道:“都是那奸阴人生相,骗你那个揪心朋友的女人使的毒。”
“哪个揪心朋友?”
“就是那个福先生,我看他最不让你省心。”
“这中间有些曲折,你不知道就不要乱下结论,我又是怎么被救的?”
“过程非常惊险!你虽然一口气逃到荒野,普通人难以想象,但是不要忘了你的对手是生相,他布置了三支追兵,可见他的必得之心。”
“喝!听你这一说,我都紧张,是哪三支追兵?”
“第一支你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是一群基地队员。”
“基地队员?一群?”
“对啊,他们怎么堕落成那样,大呼小叫,丑态百出,一个个中了邪一样为生相卖命,拚死追赶,我一气之下,刮起大风沙,将他们吹打得东倒西歪,泪水直流。风沙过后,他们还不知天高地厚,叫嚣着要追赶,被一个头领喝住,那头领道:‘大伙儿想想,我们这一年多来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众队员问:‘穆主管指的是
哪个方面?’那头领道:‘我们还像一个队员吗?’众队员沉默;那头领又问:“我们的所作所为有意义吗?”众队员惭愧;那头领又问:‘我们为所欲为,如果这里的族人胜了,他们会容得下我们?如果黑大怪一伙赢了,他们会给我们好果子吃?’众队员害怕,都问那头领怎么办,那头领斩钉截铁道;‘悬崖勒马,为时未晚,回去!’这一支追兵才退了。”
“你倒学得过瘾,第二支追兵又是什么?”重华笑问。
信龙道:“第一支让人气愤,第二支倍感惊险,我当时势单力孤,忙唤鸣龙过来帮忙,由它在你身边守护,我却远远地在外围巡逻。幸亏我安排得当,那帮队员退去不久,又有一妖物风卷残云一样过来,生相称他为健足将,他前后各有一排长腿,奔跑时唰唰有声,竟比我还快,我重施故技,刮起大风去阻挡,但他却不惧风,似乎追得更起劲了,我情急之下,贴身去挡,但他来得太快,差点儿破了我的相,我见他厉害,只好挡一下,躲一下,退一下,和他周旋,正疲于应付,还好来了一只大黄狗,照着那怪物后面‘笃’的一口咬住,任他张牙舞爪,喀嚓喀嚓吃得津津有味,都嚼着吞下肚去,这一支追兵也化去了。”
“呵呵,你看看,你这一紧张头脑就不灵了吧。”
“怎么啦?”
“遇到他你不能竖着吹,要横着吹,才能将他吹翻。”
“哎,对啊!真是学无止境。我还以为我施的风只对人有用,对其它生灵无用呢。”
“知道就好,第三支追兵又是什么?”
“这一支追兵不光恐怖,我怕说了让你伤悲。”
“嘿,事情不都过去了吗?我没事,你说。”
“当时夜深且冷,我又怕又急,这里龙本来就少,又都被黑大怪吓跑,我急得在原地团团转,还好你那个德朋友来。”
“德先生?”
“是。”
“他怎么会在那里?”
“听他口气,他急于回家,用骆驼驼了东西,正好走到附近,听到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他见到你的样子,非常吃惊,忙用皮子将你包裹严实,先保护住你,主人,你这个朋友是个大好人啦!”
“嗯,然后呢?”
“然后他也无计可施,望着来路方向,口中喃喃道:‘这是太阳王部族被打败了,连金先生都逃到这里,也不知多力怎样?’又道:‘我不辞而别本来不对,就算归心似箭情有可原,但太阳王部族有难,这就不能走,何况金先生这样!可是我怎敢冒险送他回去,怎么办?’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我又不能和他沟通,告诉他太阳王部族赢了的消息,二个都空自着急。就在他愁眉苦脸,不能决断的时候,偏偏他那乘骆驼忽然叫了一声,脱缰跑了,德朋友连忙去追,可是他年纪大了,天又黑,哪里追得着,不一会儿就垂头丧气回来,就坐在你身边,一会儿看着你,一会儿又看着这个方向,长吁短叹,我见了都觉得可怜,主人,你有什么感觉?”
“我知道他发愁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替我发愁,他太忠心了。”
“所以说主人,你刚才说我在你受难的时候无动于衷,我是有点伤心的,他的事迹有我告诉你,而我当时的表现有谁和你说呢?”
“我还不知道你忠心?只
不过想激你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而已,后来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不过德朋友的的忠心在后面表现得淋漓尽致,我自愧不如!”
“你说快点。”
“好,后来我们二个都愁得晕头转向,各自打了个盹,德朋友忽然站了起来,原来他发现骆驼又回来了,他高兴得连忙上前去迎,我却看得清楚,那不是他的骆驼,要大得多,而且一脸凶相,昂然而来。”
“怎么个一脸凶相?”
“他的二个大眼珠惨白兮兮的,挂在眼眶外面,张开的大口中二排牙齿尖利粗壮,硕大的鼻孔不停地喷出恶气。”
“嗯,骆驼本是善类,它倒奇特,然后呢?”
“我知道来者不善,又施大风去阻挡它,但也是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确实没有办法,它这一类是最不怕风沙的。”
“是的,德朋友也发现了不对,毫不畏惧地上前阻拦,那凶恶骆驼脖子一甩,将他撞翻在地,远远的张开大口,朝你冲了过来,德朋友见情势危急,顾不得伤疼,飞身扑上,挡在你身前,被它一口咬住,德朋友身在它的嘴中,奋力伸出双手,一手一个,把凶驼的二个眼球抠了下来,那骆驼又疼又惊,口一松跑了,德朋友深受重伤,仍拚尽最后一点力气,挣扎着护在你的身上。”
“啊!”
那信龙只图口利,一口气讲完,声色俱茂,重华听得矫舌不下,半天才捂起脸来悲呼:“德先生,都是我害了你。”
信龙安慰道:“不,主人,你也不要自责,这一切都是那奸阴人生相造成的。但是德朋友对你的忠诚是无可置疑的,因为他临死前的一个动作又保护了你一次。”
“嗯,你说。”
“到了后半夜,那骆驼又回来,竟拉上了福德山的猴王,这真是神了,我们能来,它们也能来!我被几件事累得一点力气无,刮起的风沙对它们更加没有作用,指望德朋友再跳起来拉下那猴王也不可能。”
“不许你以这样的口气拿德先生来说话。”
“是,是,还好那大黄狗又赶来,它吃了健足将,劲头正足,将它们抵挡一阵,猴王和它一阵大吵,什么犬王吃里扒外的话我就不说了,那瞎眼骆驼竟似拚了命也要将你吃掉,但是它一口咬住的又是德朋友,等它得到猴王提醒再来咬你时已经来不及了,太阳王和仁吉带人从天而降,,将它们赶跑,又救你到此。”
信龙说完,深深地埋下身子,缩成一团,似在抽噎,重华和它靠近,抚摸着它,感动道:“他是好样的,你也是好样的,我们都是好朋友!”
等它平静下来,才又问它:“德先生现在在哪里?”
“在你念念不忘的福先生那里。”
“啊,他怎么样?”
“他也醒啦,是她女人割腕放血救的他,主人,我发现了一个道理。”
“嗯?”
“现在世上好女人要比好男人多得多。”
“还要你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那个生相老奸巨猾,得赶紧把他找到铲除。”
“放心,众英雄在研究你身上的毒质的时候,也猜测到和这个奸阴人有关,说起他早被镇压,永世不得超生了。”
“太好了,我们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