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墨琦醒来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到了不舒服,手被绑着,脚也被束在了一起,这也就算了,连嘴里都被塞了臭抹布,让她郁闷的是……为什么她一个瞎子,还要在她眼睛上蒙一块布……
伍墨琦头一次有生无可恋的感觉,长那么大,第一次被劫,关键是还不知道到底是要她的命还是想劫她的财,至于色嘛……她一副男人的样子……除非这家土匪头子喜好男色?
既然她活生生地还在儿,总不是要拿她命。如果是要钱的话,她爹那么疼她一定会把她赎回来,就是色吧……有点麻烦了……
停掉胡思乱想,伍墨琦只觉得这里有些凉飕飕的,缩了缩脖子。
“吱呀——”有开门的声音,伍墨琦下意识的将头扭到有声音的方向去。
“唉,小哥哥,听说你就是那群蠢货给我抓来的压寨丈夫?”清凌凌的声音很稚嫩。
伍墨琦沉默着不回答,当然,她也没办法回答,心想原来还有女土匪!突然感觉到有一双温热的手勾起了自己的下巴,“我帮你把臭抹布拿出来吧,”
伍墨琦内心os:我谢谢你啊。
不止是抹布被从嘴里拿出来,她还感觉到眼前一松,她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勾着下巴的手并未松开,对于她的“无理”也并不生气,漆黑的视线中伍芪莬觉得自己脸被盯的有些灼热,“真真是一副好皮囊啊。”
伍墨琦错开她勾着下巴的手,还是不语。
伍墨琦长的的确很漂亮,就像一朵牡丹,美的很触人心,眉宇之间又带了几分英气,所以男装也不娇柔女气。
“莫非你不仅是个瞎子,还是个哑巴?”
“小姐,自重。”伍墨琦哑着嗓子用男声调说,面对她的调戏虽不反感,却也说不上喜欢。若不是怕挑明女子的身份对方会恼羞成怒,她自是不与她多加纠缠的。
“自重?”仿佛是听到一个笑话般,女子轻哼一声,“面对我的压寨丈夫,要什么自重?嗯?你说的,我的好夫君?”
“咳咳……”又是一阵咳嗽,这女子……她喜欢!如果今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还真是佩服这样大胆的姑娘,想与她做朋友。
“我看今日倒是个好日子,不如我们将夫妻之礼成了?”说罢,就要去解她的绳子。
“等……等一下……”伍墨琦吓懵了,没想到这女土匪竟真的如此开放。
“我的好夫君,不过是帮你解个绳子,你紧张什么呢?”女子调笑着说。
“不……不紧张……”伍墨琦说话都有些结巴,双手被解开,她暗暗擦了下冷汗,“姑娘,我……是个很传统的人。”
女子看她脸颊有些粉红,俊丽不输女子,轻笑了声:“哦?”
“毕竟终身大事,自幼我也习得圣贤书,自是知道女子不可轻薄的。”
女子出声,“没关系嘛!现在是我轻薄你,女子不可轻薄,男子便可喽?”
伍墨琦心里怒吼:我也是女子!
“婚姻大事不可草率!更不能儿戏!”伍墨琦佯装生气。
女子思索一会,笑着说,“夫君说的是,自是要摆酒席,拜天地的。”
“我想……”
伍墨琦还想开口,被女子打断:“等过些时日,我一定领着我们的孩子去见他们的祖父祖母,好让他们认祖归宗!”
“……”伍墨琦咽了咽口水,“也好……”
踏马的,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被带偏了,她是女的好不好。
“那就这么定了!”女子轻轻拍了拍伍墨琦的脸蛋,暧昧说道。
“我那丫鬟……?”
女子想到那长的像清水一样的女孩,心里大为放心,笑着说,放心吧,你的人就是我的人,我不会亏待她的,明日我就让她按你的尺码做几套衣服给你试试。
“嗯。”心里安心了不少……
眉头又有东西压过来,有完没完?
女子触着伍墨琦的额头,,低声说,“夫君,你好好休息,两日后,可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了。”
“嗯。”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能拖就拖吧,希望能熬到她爹发现她的踪迹。
“夫君呐~”
“嗯?”
“你可否会不愿意?”
愿意才怪了!(▼皿▼#)
现在说愿意是不是太假?
说不愿意……就等死吧。
斟酌了一下,她开口:“姑娘觉得我这个瞎子可有人愿意嫁?”
“公子玉树临风,自是……”
“呵……哪有什么姑娘愿意嫁一个连生活各个方面都要照顾的丈夫?”伍墨琦一副哀伤的语气开口。
“公子……”
“我没事,只是觉得有些突然罢了。”许久,伍墨琦缓缓开口,“不过我邬墨笙今日把话放下,他日姑娘若想和离,我绝无二话。”
女子突然握住他的手,拍着他的背,好像被他这番话所有感触,“你放心,我文小格也不是个始乱终弃的人。”
久久不语…………
“那,公子你安心住着,我就先去准备了。”
“好。”
终于出去了……天知道伍墨琦有多紧张,就怕她看出来破绽,把他直接“咔擦——”了。
结婚?不可能的!
捏了捏被绳子绑的酸痛的胳膊和脚脖,她就这么嫁出去了?不对……娶亲?也不对,还是嫁出去……她就这么嫁出去了?
摸索着躺到床上,心里郁郁,却又不知道如何发泄,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
“老宁,你可知道最近有个什么叫邬墨笙的瞎子和我们俩并列京城三美了。”郇栶调笑开口。
瞎子?邬?宁少篱转过身来直视郇栶,欲言又止。
“现在京城里传疯了他的画像,听说千金难求呢~”郇栶继续说。
宁少篱喉头梗了梗,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所以?”
“宁大公子可是怕自己大美的地位被旁人夺了去?”郇栶斜斜的躺在椅子上,眯着眼看阳光,“你倒是不用怕的,且不说他瞎了,就算没瞎,也是赶不上你的。”
“你来只是为了说这个?”宁少篱盯着他,一脸不耐烦ヽ(‘⌒′メ)ノ
“自然不是。”郇栶从椅子上坐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个画卷,“听说昨日伍二小姐出门后,彻夜未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