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墨琦抬起脑袋一脸震惊的看着县令,心里顿时多了几分释然,转头看宁少篱,倒是与她如出一辙。
果然是他们想的太多,明明那么简单就能处理的事情偏生让他们复杂化了。
以她的水平,隔天要发洪水,她虽不能大略估计出来,但是也是可以要好久知道,提前预防又何不可?
就算真的发了洪水,也不过是提前疏散民众的事情。
家是很重要,但是再重要也重要不过生命的。
有生命的威胁在前,他们自然是以生命为重要的事儿,什么家啊什么的,都得再往后排上一排!
想清楚这个节点,这事情就好解决多了。
他们完全可以放心先解决洪水的问题,实在解决不了了,再疏散民众。
感受到来自后方的笑意,伍墨琦也把头转过去朝宁少篱笑了笑。
“宁公子,你说我们要处理哪些问题呢?”
在这样情况下叫宁少篱为“宁公子”的,也只有伍墨琦了。
“难民的事情不急于一时,我会递折子上去让皇上遣来救济粮。先放粮三日。”
他说着,就将头转向了那些个官员,“你们先派人下去办。”
“那一周以后的洪水……”官员问道。
“苏城的人民都撤离了吗?”宁少篱反问道。
“如今苏城就仅剩一些官兵,其次就是我们了。”对方答道。
“那就成。”宁少篱点点头,“生命是革命的本钱,先把贵重物品移出去,我们随时准备着离开。”
“那关于水坝治水的问题呢?”伍墨琦生怕他漏掉了什么,偏着脑袋开口问道。
宁少篱安抚的朝她笑了笑,“不巧儿时读过几本关于治水方面的书籍,今日天色已晚,我们舟车劳顿,明日再详谈。”
伍墨琦心里一惊,天哪?!这宁少篱还是人吗?怎么什么都会?
比伍墨琦更加震惊的是那些官员,在读书方面,国家大事方面,他们确实看好宁少篱。
可若只是凭他就看过几本关于治水的书就完全相信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谢谢官员都是农民子弟里出来的,深知百姓疾苦,都是大清官,所以才会冒着生命把住的地方搬到这里观察情况。
所以对于宁少篱这种说法,他们虽然迫于对方是个大官的压力,还是不免要说上几句的,因为就算宁少篱可以,它们也不可能把这些百姓轻易地交给宁少篱啊。
“大人,这样恐怕不妥。”犹豫中,几个官员对视了一下,还是狠下心来反驳了。
“为何不妥?”看他们的反应,宁少篱心里就有了些计较,偏头故意一副难看的表情。
一众官员顿时心里生出了一股没来由的压力。
若不是因为宁少篱浑身就像是在冒寒气一般,他们根本不会想到这种压力是来自于面前没多大的宁少篱身上。
这是上位者的威压!
“因为……”官员顿了顿竟有些说不出话来,就好像……就好像有块石头重重的压在他的胸口一般。
就好像但凡他说出什么反驳的话就会被处以死刑一般。
这个官员身上一震,就想要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