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如花似玉的小姐姐老老实实地给关进了一个画地为牢特殊区域,没有一个人反抗,众人面面相觑。
这个花鲜生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虽说这个无前三号你是老大,待客之礼还是必须要讲的不是?
当然,一同关进去的还有老白脸罗成,那个脾气暴躁的家伙,竟然也乖的如同一只小喵咪,蔫溜进去。
不过,大家都是守纪律的人,虽然心中蹊跷丛生,也保持了一声不吭。
这一画地为牢,就是三十多间独立屋,每人一间,还有他们的坐骑,也是每个一间。
这些牲畜,虽然不是人,但是它们都是跟着主人出生入死多年,形影不离的。
今天这种场合,当然不能同居一室,但是也断然不能离得太远,否则,它们长时间见不到主人,会炸毛。
凭着那些房间的结实程度,它们翻不了天,但是影响了主人的正事也不好。
所以,每一个牲口都安排在主人的正对面。
这么短的距离,主人说话声音它们都能听到,其它动静也能听到,有事还能骑上就跑。
可见花鲜生想得周到,可谓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这个特殊区域一经建立,该进去的都进去以后,花鲜生顿时感到耳边清净了不少。
小狐当然没有进入,当然她可以以暗器的身份进去,不过她才不干。
她要跟着生哥哥在一起,这是她经过努力才争取到的正当权利。
花鲜生忙的时候,她就拉着他的胳膊跑东跑西,还有问这问那。
其实那些问题大多是没事找事,因为她的小脑袋里绝对是学富五车,比花鲜生知道的还多得多。
不过,她才不管这些,照问不爽,而且乐此不疲。
按她自己给自己找的理由,就是那些都是死知识,唯有听生哥哥说过的,才是活生生的。
花鲜生一听,觉得很有道理!
自己回答了小狐的询问以后,不但那些知识都活生生了,他自己都活生生了。
从此以后,就不再反感小狐挂在自己胳膊上问这问那,反而觉得没有她缺少了什么东西。
要不说小狐这孩子聪明呢,因为她专门拣跟盘古和三皇五帝有关的问题问。
花鲜生知道那些知识储备早晚有用,也没有特别在意,依然忙忙碌碌作出发的准备。
第一件事情,就是给罗氏新婚洞房区再加一个牌子,警告大家。
牌子上写着:严禁靠近,严禁打扰,违者后果自负!
一边写,花鲜生一边看着想象出来的一副画面,老白脸正在忙活,专心致志。
突然有人不识时务,惊扰了他,这还得了?
他的滚银枪可不是吃素的。
说不定,盛怒之下,一枪挺出,给你来个透心凉!
人都知道,野牛发情的时候都不能招惹,何况人乎?更何况罗成这条大虫。
那个时候,你遭到重创,到哪里说理去?别说我没有事先警告。
这个时候,保罗三世、孔毓良、老丫头儿都围了过来,虽然没有说话,却都是满腹疑窦的样子。
即使平常不染事的华升、闻人异馨、甚至火鸦都停下手头的事情,看了过来。
黑丫、白丫更别说了,和小狐有样学样,也一人拽住了花鲜生一只胳膊。
小狐则给挤到一边。
这个时候小狐很大度,给这两位小姐姐让位了。
她跑到后面,搂住了花鲜生的后腰。
显然,小狐虽然涉世不深,对吃亏就是占便宜却深有体会。
花鲜生看了大家一眼,招呼道:“都过来,我把下一步行动跟大家透个底。”
众人纷纷过来,围了一圈,等着花鲜生交代。
“刚才说到盘古,想必大家有所耳闻,至少有人知道,我是这样打算……”
突然一声叫喊,打断了他的话。
“好啊你们!喝喜酒的时候竟然不叫我,太过份了!”
众人一看,不是那个老酒鬼是谁?
竟然是老朋友李太白来了。
花鲜生顿时明白,作为星域专职谒者,职业的耳报神,必定消息灵通,这里的事情瞒不过他。
既然罗成新婚大礼,喝酒必不可少!
又知道花鲜生有不少美酒,这顿酒他焉能错过!
于是,他就不请自到,让他们这个根本没有的婚宴,平白增添了一名不速之客,前来噌酒喝。
花鲜生多聪明啊。
他心里想着正需要一个带路人,这个李太白岂不是肥猪拱门,求之不得!
太妙了。
立刻打开前门,延手揖客:“欢迎,请进!”
李太白一步飞了进来,大叫:“酒呢?最好的酒给我一坛,嗯就是上次那种,对就是茅胎!”
嚷完了,开眼一看,现场一根酒毛都没有!
惊诧道:“怎么回事儿,难道你们都喝光了?这也太快了吧?我讨厌你们,一个个都是酒鬼!”
花鲜生知道,这个时候能让这位安静下来的,唯有美酒。
于是二话不说吩咐道:“小狐!去,取一瓶茅胎来,款待贵客。”
李太白这才知道,一切都出乎他酒鬼的想象,人家这里并没有喝酒。
不过,这不能拦阻他对美酒的向往,只要自己美酒到手,一切细节都可以忽略不计。
忽然问道:“咦?新郎呢?新娘呢?那个老白脸哪里去了?还有那些莺莺燕燕的一群,我可是你们媒人!
“你们不知道来谢谢我这媒人吗?我可是劳苦功高来着,你们在哪儿……”
花鲜生提醒道:“嘘!噤声!你看那里。”
李太白顺着手指看了一眼,将那里的情况尽收眼底。
大惊小怪地惊诧道:“那么着急?都进去了?现在的年轻人都那么急眼猴子一样吗?”
这时候,小狐已经拿了酒过来,李太白立刻转移了注意力,伸手去拿。
可是小狐一个小拐弯,把茅胎给了花鲜生。
李太白虽然诗词厉害,小狐和他诗文论交,可是比起和花鲜生的关系,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当然不会把酒交给他。
花鲜生手中拿着酒,对李太白说:“这杯酒算我请老兄,喝了这酒,小弟有一事相求,望老哥援手。”
李太白手已经触摸到那诱入的茅胎,听了这话,又缩了回去。
酒虽然是他的最爱,可是喝了就没命的话,他还是要三思而后行的。
“你这孩子不爽利!有什么事情先说,老哥我能办的,当然帮你。”
花鲜生道:“小事一宗,就是陪我去见一个人。”
李太白道:“吓我一跳!见个人还不容易,我这个专职谒者,什么人没见过,带个人去见也是平常。”
说着,伸手去捉那酒。
突然,又缩回来,警惕地问:“慢!那个人是谁?说来听听,万一我没有听说过呢?你这孩子道道多。”
“不出名人物,他的名字叫盘古。”
“盘古啊,还好,不是什么大人物……什么,盘古?开什么玩笑!”
李太白猛然一推那酒,仿佛它是吃人的妖精,掉头就走,口中嘟囔:“我还是要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