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萧略与各大士族混在一起,可谓是如鱼得水,蛟龙入海,出入高档酒楼,营妓院都是前呼后拥,犹如众星捧月般,风光无限。
时间长久,自然而然传进孙观耳朵里面,起初他还不信,直到亲眼所见那些本城富豪像个三孙似的跟在萧略屁股后面谄媚奉承,顿时百思不得其解,猜不出萧略使了什么手段能在短时间内把这些士族牢牢攥在手心中。
这是萧略与各大士族之间不能言的秘密,只能放在心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唯独不能让外人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都是心照不宣的守口如瓶。
为了一探究竟,孙观酒楼做东邀请各大士族,结果众人不是称病,就是外出有事,竟然没有一人前来参加。
丢人是小事,可他们越是这样,孙观就更加肯定里面有猫腻,于是私底下派人出去打探消息,说白了,他就是要找机会,找借口,除去萧略这颗毒瘤。
这日,萧略处理完公事,打道回府,行至途中,恰巧碰见刚刚从下邳返回来的孙勇。
“这几天累坏了吧,走,找个酒楼,我给你接风。”
萧略将孙勇拉进马车中同坐,时间不长,停靠在一家酒楼门前。
酒楼掌管眼尖,一看是县令亲临,紧忙从放下账本,满脸陪笑的迎了出来。
“县令大人里面请!”
“掌柜的,找个环境优雅的房间,有什么好吃的,尽管上来,对了,在拿两坛美酒。”
“好嘞!”
进入房间后,两人坐了下来,萧略亲自斟满水杯,然后笑呵呵的递给孙勇。
孙勇风尘仆仆赶回来确实是又饿又渴,所以也没客气,“咕咚咚”喝了起来,喝完以后,擦了擦嘴,方才开口道:“下邳那边情况不太乐观。”
“具体说说。”
“嗯,我到了那边才听说,吕布之前也想弃下邳,退守广陵,可却没想到被刘备捷足先登抢占了去,吕布勃然大怒,单枪匹马赶到广陵城下兴师问罪,结果被刘关张三人合伙给揍回来了,现在吕布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死守下邳。”
闻言,萧略皱起眉头,心道,刘备果然是个不要脸的东西,当初在自己面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他与吕布是铁杆盟友,不会去夺广陵,现在怎么样,正人君子装不下去了,开始耍起臭流氓了。
再说吕布也够傻的,明知道守不住下邳,就应当早做决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现在可倒好,后路都被人家堵死了,刘关张三兄弟敢动手打人,这就摆明要坑你,现在寻思过味了,黄花菜早就他妈的凉了。
“他们守备力量如何?”萧略问道。
“目前他们正在招募兵勇,情况与我们当初在彭城时差不多,不缺人,就缺粮饷。”孙勇回答道。
“但愿他能挺过来吧。”萧略叹了口气,喃喃自语。
见状,孙勇眨巴几下眼睛,好奇道:“主公不会是动恻隐之心了吧?”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萧略发自肺腑:“像吕布这样的枭雄要是死得太早了,实在是太过可惜。”
孙勇点点头,表示不置可否:“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吕布心肠太过歹毒,并且杀伐气又重,现在天欲灭他,此劫难渡呀。”
“是啊,此劫渡过去了,他就成神,反之,渡不过去也就成魔了。”萧略感慨道。
这个时候,孙勇忽然想起什么,于是放下酒杯,开口道:“对了,我在回来的途中听说,曹操借天子之名下诏,拜江东孙策为讨逆将军,封吴候,兼任扬州牧。”
“有点意思,看来曹操又开始搬弄是非,想挑拨袁术与孙策两家兵戎相见。”萧略淡笑道。
孙勇点点头,道:“这招也够狠的了,一家在扬州称帝,另外一家却当上扬州之主,一山不容二虎,我看两家早晚都会打到一起。”
“这正是曹操想要得到的结果,不用一兵一卒,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萧略又对曹操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世人称他是枭雄,奸雄,照自己看,曹操更应该称得上是诡雄,诡计多端,狡猾无比。
“自从曹军攻占南阳,杀了张绣以后,曹操实力大涨,光是新招募上来的兵勇就有八万左右,目前都驻扎在南阳,没日没夜的操练,估摸着用不了一年半载,便会投入到战场,到时候开阳城也会沦为众矢之地。”孙勇担忧道。
“若想久安,必须远离战火,天下十三州,唯有交州才算得上是人间乐土。”
萧略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想到哪说到哪,不过,当回过味来的时候,眼睛猛然一亮,自己不是一直要想找个有利于发展的地方嘛,交州恰恰满足这个要求。
交州绝对是个好地方,不但山高皇帝远,并且穷山恶水,道路闭塞,说句难听的,完全就是个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绝佳栖身之地!
越是这样的环境,才会越遭人唾弃,以至于天下诸侯打来打去,竟没有一家去窥探交州。
或许在各路诸侯眼中,交州就是块废地,无用之地,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就不能开发出来,变废为宝,事在人为嘛。
萧略越想越兴奋,不知不觉的咧嘴傻笑起来,一旁孙勇看得是瞠目结舌,心想,主公是不是最近太压抑了,以至于连精神状况都出现毛病了。
“主公,你没事吧?”
孙勇轻轻摇晃几下,萧略这才从幻想中清醒过来。
“咳咳,刚才我们谈到哪了?”
“谈到人间乐土。”
“哦,对对对,人间乐土,哈哈...”
……
离开酒楼,萧略抬头看了眼,夜幕上方那一轮明月,心情极佳,再加上喝了些酒,居然有点蠢蠢欲动的状况,自嘲骂了几句,然后催促着马夫加快速度赶路。
到家以后,萧略根本顾不上洗澡,先是找到大柯,然后又猴急的把小柯抱到房间,“咣当”关上房门后,萧略一边宽衣解带,一边露出野兽般的微笑。
足足折腾将近两个时辰,各种姿势换个遍,直到俩姐妹瘫软在床榻上动弹不得,萧略方才心满意得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萧浩早早起来,吃过早饭后,紧接着换上官服,坐着马车去了衙门。
到了衙门以后,萧浩发现今天坐班的衙役明显少了几人,心中好奇,于是询问起来。
“回禀大人,陈宇四人告病在家休息呢。”一名坐班衙役回答道。
“放屁,四人同时生病怎么会这么巧,去,用我的马车把他们抬过来,真要是有病也就算了,相反,若是胆敢欺骗本官,看我不活扒了他们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