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臧悦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美眸向下移了移,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便是诧异的发现萧略正趴在床边睡觉。
臧悦似乎猜到了什么,顿时美眸内雾气蒙蒙,随即伸出娇手轻轻抚摸向萧略脑袋。
眼皮动了动,萧略缓缓抬起脑袋,当看见臧悦正微笑的看着自己,心中一喜,柔声道:“你终于醒了。”话毕,握着她的娇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吻。
“你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嘛?”臧悦身体依旧是很虚弱,有气无力的问道。
“当然,你可是我的女人。”萧略打趣道。
话虽说的粗陋,但传进臧悦耳朵里面,却变成了天底下最动听,最美妙的音符,幸福感油然而生!
可,当她联想到自己这幅糟糕的身体,随时都会死去,不由得黯然泪下。
萧略没有问,他能从臧悦眼神中读懂一切,就这样,两人互相依偎着,用心去体会着彼此。
吱嘎...
房门推开,孙勇蹑手蹑脚的走进来。
“主公,各大士族与富绅们带着厚礼,前来探望臧悦小姐,你还是出去接待一下吧。”孙勇轻声道。
“礼物留下,顺便替我谢谢他们,就说这份人情,我萧略领下了。”
萧略抱着臧悦不想被任何人打扰,见状,孙勇点点头,恭敬的退了出去。
“你还是出去见见他们吧,毕竟他们是开阳城的中流砥柱。”臧悦劝道。
“没关系,如果他们是中流砥柱,那我就是定海神针!”萧略微笑道。
另外一边,鳌江领命后就派人四处去打听华佗的消息,结果没用上几日,有人便在叶县发现了他的踪迹。
于是,鳌江顾不上许多,迅速派出人手赶到叶县那边,下黑手将华佗绑了过来。
城外,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见状,等待已久的鳌江带着十几名骑兵,策马扬鞭的迎了上去。
“鳌大人。”
守卫在马车两侧的四名黑衣人单膝下跪,抱拳齐声道。
“辛苦你们了,都起来吧。”
鳌江挥了下手,四名黑衣人起身,退到两侧,恭敬而立。
别看鳌江在萧略身边的时候,温顺的像只小绵羊,但不可否认,他可是实实在在,地地道道的琅邪郡三号人物,位高权重,说一不二。
翻身下马,鳌江缓步来到马车旁,稍稍犹豫下,然后用马鞭轻轻挑起车帘,探头向里面看去,视线内是一位年约五十多岁的花白老者,身材不高,长相普通至极,看不出来有什么惊人之处。
“呜呜...呜呜...”
华佗双手被反绑着,嘴巴里塞着一团软布,他见有人挑开车帘,顿时变得不安份起来,看样子很是生气。
鳌江微微皱眉,搞不懂主公为何火急火燎的非要见他,想了想,随即伸手将华佗嘴中软布除去。
“咳咳,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绑架老夫?”华佗质问道。
“我家主公想要见你。”
鳌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天主公正在气头上,他也没敢多问什么,反正他就懂得一件事情,主公安排下来的事情就必须要完成。
“你家主公是谁?”华佗好奇问道。
“镇武将军萧略萧代谋是也!”鳌江撇着嘴巴,略显得意的道。
回忆片刻,华佗一点印象都没有:“老夫与他素不相识呀,这位官爷,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老先生,稍安勿躁,错没错,我也不太清楚,等见到我家主公以后就明白了。”
话毕,鳌江放下车帘,然后挥了下手,命令众人继续前进。
半晌后,华佗被带到萧府大厅内,萧略得知以后,来不及换身体面的衣服,便迫不及待的赶了过去,生怕怠慢了这位绝世神医。
两人刚刚见面,便是互相打量起来,华佗对眼前这位年轻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是他的第六感觉,虽然有些缥缈,但那种感觉很强烈,显得非常与众不同。
“萧略见过华老先生!”
萧略自降身份,躬身施礼,语气中充满了尊敬。
见状,华佗紧忙上前几步,伸手搀扶起萧略,回礼道:“萧将军不必如此客气,老夫只不过是个山野村夫,愧不敢当。”
“若不是情况紧急,在下也不会把老先生请到这里来,一路上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萧略微笑道。
华佗微微一怔:“这么说,萧将军是认识老夫了?”
“别人不识老先生的医术,在下心里面可是清楚的很,目前叶县发生瘟疫,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庸医躲还来不及,而老先生却是医者仁心,一无反顾的赶往叶县救百姓于苦难之中,足见一斑。”
萧略拍了个响亮的马屁,不得不说,这个马屁还这真就拍准了,只见华佗面露欣慰之色。
“哎,实不相瞒,老夫到了叶县便被曹丞相的甲士阻拦了下来,根本任何事情都没有做,只能眼睁睁看着叶县变成活死人墓,呜呼哀哉!”
华佗仰天长叹,对于他来说,能救却又救不了,实在是种煎熬,今天自己能把心里话全倒出来,如同吃了颗顺气丸般。
萧略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大家想法与眼光皆是不同,自古以来,瘟疫就是场大灾难,救治的速度远不及死亡的速度,所以曹操这么做,也是为了顾全大局,仔细想想,也并无不妥之处。
“哦,对了,萧将军把老夫请来,不知所谓何事?”
华佗从悲伤中缓过劲来,这才想起谈正事,自己稀里糊涂被人绑架到这里来,总要给个说法。
“自然是救人。”
“男人,还是女人?”
“女人。”
“什么病状?”
“羊角风!”
……
半晌后,华佗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见状,萧略紧忙凑了上去询问病情。
“人生而有病癫疾者,……此得之在母腹中时,其母有所大惊,气上而不下,精气并居,故令子发癫疾也。”华佗沉声道。
“老先生的意思是说,这是从母体遗传下来的病症?”
萧略显得很紧张,他知道但凡遗传下来的病症皆是顽固不化,难以治愈,别说这个时代的人束手无策,就算拿到自己曾经生活的高科技时代,依旧是毫无办法。
华佗点点头,没有隐瞒:“小姐的病症,每隔两个月左右就会发作一次,不过还请放心,此乃良性病症,尚且有救。”
萧略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老先生果然是当世神医,你既识得此病,请问可有根治的办法?”
“彻底根治,老夫不敢保证,但我可以开个药方,以此来缓解发病的时间。”华佗回答道。
“有劳老先生了。”
对萧略来说,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若是一味奢求太多,反倒是得不偿失,莫不如顺其自然。
华佗写好药方以后,交给萧略过目,自己则是转身去收拾药箱,看样子是要准备告辞离去。
见状,萧略紧忙道:“老先生稍等。”
“将军还有何事?”
华佗停止手中动作,茫然不解的看着萧略。
“请问老先生,心病能否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