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袁绍送来的书信直接丢到火炉内,萧略捧起饭碗继续吃饭...
这心得多大啊!
咂了咂舌,鳌江心中暗自佩服主公的淡定,这袁氏一族,根深蒂固,枝繁叶茂,大汉江山一半都落于袁氏家族囊中,谁敢不给他们面子呀,可自家主公就偏偏不吃这一套,普天之下,想必除了曹操,也就他敢这么大胆子了吧。
感觉吃得差不多了,萧略放下碗筷,擦了把嘴,头不抬眼不睁的,突然冒出一句:“你去把纪灵的尸骨挖出来包裹好,然后送去寿春交给袁术吧。”
“呃...”
屁大会功夫,主公就被袁绍征服了,真是不经夸啊。
等等!
主公刚才说啥?
谁去寿春?
我嘛?
鳌江傻眼了。
抬头撇了眼他,萧略狐疑:“没听清楚嘛?”
“不...不是,属下只是感到有些小惊讶。”鳌江额头冒汗道:“那个...最近城内公务比较繁忙,属下实在脱不开身,不过我倒是可以引荐一人。”
“谁?”
萧略看出鳌江胆怯不敢领命,开始耍套路,不由得心中讥笑,但却不揭穿。
鳌江清楚寿春可是九死一生啊,袁术真要是发起火来,嘴巴动一动,自己小命就得交代出去了,想到这里,干脆把牙一咬:“孙勇!”
兄弟对不起了,鳌江再心中默默念叨着。
真是患难见真情啊,纯兄弟!
摸了摸下巴,萧略若有所思:“孙勇倒是个合适人选,不过呢...他驻守在吕县,恐怕走不开啊。”
“主公的命令,他敢不从,我现在就去通知他,告辞!”
唰…
鳌江像阵风似的刮了出去,速度那叫个快,等到萧略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不见踪迹。
卧槽,用不用这么夸张!!!
这次萧略为啥会答应把纪灵的尸骨归还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袁绍的一句承诺:待到自己走投无路,可去投靠于他!
天下皆知,袁绍袁本初算是个正人君子,落地有声,他绝不会因为帮忙索要纪灵尸骨,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对于这点,萧略坚信无疑,为啥?历史书上就是这么评价的。
另外,马延之死,为什么不再追究了,想必是袁绍分身乏术,故此只能作罢,当然其中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有意向自己抛来橄榄枝。
袁术与曹操胜负难料,所以彼此间都想给对方不断制造麻烦,以此抓住机会锁定胜局。
那么这个麻烦是谁?
答案自然是他与刘备。
后院放火,就问你曹操气不气,难不难受。
……
孙勇带着纪灵尸骨出发了,听说临走时,特别压抑,特别害怕,估摸着回来以后,要是知晓是鳌江再背后搞鬼,非得活扒了他的皮。
趁着空闲之际,萧略带着一对骑兵,去东案县与吕县视察,顺便也是去探望下典韦。
兄弟俩见面以后,自然是欣喜万分,萧略知道典韦馋酒,于是特地捎来五十坛美酒。
典韦是个粗人,不懂得如何表达,但心里面却是暖乎乎的。
“我听说,吕布下野,张辽,高顺跟随你了,此事当真?”典韦询问道。
“嗯,不错。”萧略点点头,继续道:“兄长怎么突然问起此事?”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把我调回开阳城,外人终究是外人,我不太放心。”
典韦担心吕布哪天缓过秧子在背后搞事,毕竟张辽,高顺与吕布关系匪浅。
“面由心生,我相信自己的直觉。”这话纯粹扯淡,他还不是在历史书上得知的,太不实在了。
典韦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前段时间,吕布可是出手救过萧略的性命,从这点来看,吕布确实并没有打过歪心思,自己若是说太多了,反而倒成小人了。
“东案县与吕县,它们是我们命脉所在,半数以上的粮草都囤积于此,万不可掉以轻心。”萧略郑重的提醒道。
“放心吧,我接手以来已经重新布防了,一般情况下,这里不会发生任何战事,若是有的话,那么敌军的目标很明显,不是来劫粮,就是来烧粮,最关键的是他们肯定会采取夜袭,所以绝大部分兵力,我都安排在晚间上岗巡逻。”典韦微笑道。
“如此最好,这我就放心了。”
“哦,对了,还有一件要告诉你。”
“何事?”
“我发现这里的士族也存在私占军田的事情发生,并且当地县令便是出自这个士族。”
“居然还有这等事情!”
萧略眉宇间涌上一抹怒火,私占军田也就算了,现在这些不要脸的东西,竟然从小偷小摸转变成明抢了,莫不是以为自己好欺负不成。
连夜返回开阳城以后,萧略私底下授意臧善,让他来出面解决此事。
私占军田,全郡各县士族都有参与,所以绝不能一下子全部收拾掉,必须要抓一个典型,严办狠治,当作杀鸡儆猴。
而这个典型自然就是东案县的贺家!
一道命令下达,将东案县所有官员撤职查办,该杀的杀,该抓的抓,而那个所谓的贺家一夜之间就消失灭迹了。
消息传出去以后,各大士族人人自危,拖欠多年的赋税,该补缴的补缴,凑不上的就花钱找人打通关系,私占的军田也都退还回来。
损失这么多,换成谁都心疼,可保命要紧啊!
这个时候的萧略非常低调,轻易不掺和进去,当然有些根深蒂固的大士族,面子还是要给的,这就是虚情假意的人情世故。
酒楼内。
“多谢萧大人帮忙,这次若是没有你出面求情的话,我们麻烦就大了。”
“是啊,是啊,萧大人就是我们的贵人。”
“以后只要萧大人说句话,我们各大士族必然鼎力相助。”
各大士族的家主们纷纷表示道谢。
“诸位不必客气,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萧略说道:“实不相瞒,萧某始终在压着私占军田一事,我是真不忍心看着你们落难,可是…此次贺家做的实在是太过份了,哎!”
“东案县贺家向来狂妄,不知收敛,此次被抄家,实属自作自受。”李荣愤愤不平道。
“……”笑而不语。
见状,李荣有些尴尬,随即恍然大悟,貌似关顾着奉承,忘记最重要的事情了。
啪啪啪…
击了击掌。
房门推开,一名家丁手捧着一个精致木盒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