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
吕布可不是庞统,徐庶那般,智慧超群,善使谋略。
对于突发情况,他只有一个办法解决,那就是硬攻!
这座县城不大,城垒也不是很高,很坚固,按照他的预判,三五个时辰,必能破城而出。
至于百姓嘛……在他看来,战争难免要死人的,反正刽子手是江东军,又不是他们,心里毫无负担可言。
吕布把自己想法说了出来,他本以为萧略会欣然接受,哪料……
“吕布,你还有没有人性,倘若你的亲人被困在城内,你还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去攻城嘛?”
萧略气得双目喷火,咬牙切齿,他实在无法理解吕布心理活动,身为交州大都督,守护一方百姓,乃是职责所在,为啥这么简单的道理落在他的身上,就变得那么理所当然。
吕布阴沉着脸,反驳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嘛,时间拖得越长,周泰必然认为我们忌惮无比,到时候他就会变本加厉,索要粮草,这种跗骨之蛆,最是难除,所以我们必须要快刀斩乱麻。”
深吸口气,萧略眉头紧锁:“你要知道,交州是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基业,百姓之所以拥戴我们,那是因为我们能给他们带来想要的稳定生活,你若一意孤行攻城,万一真把周泰给逼急了,下令屠杀百姓,日后人心何在。”
“他敢!”吕布怒道:“他若敢屠杀百姓,往后我们打到江东,我保证屠戮一净,寸草不生。”
“总之一句话,我不赞成攻城。”萧略沉声道。
见状,吕布强压着怒火:“那你说该怎么办?”
想了想,萧略淡淡道:“把他们暂时困在县城内也好,这样更扎孙权与周瑜的心。”
……
周瑜正在为淮南的事情,苦于奔波时,突然又得知周泰所部也遭遇了同样状况,顿时怒火攻心,喷出一大口鲜血。
连日来的心力憔悴,让周瑜卧床不起,命悬一线。
孙权守在床榻旁,也是满脸憔悴,疲惫不堪,该想的都想了,可是根本没有解决的办法,这场战事他们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主公啊,依属下之见,还是尽早议和吧。”张昭建议道。
“与萧略议和嘛?”孙权目露愤恨的反问道。
“不不不,我们双方结仇太深根本无法化解,要议和,也是要与魏王曹操议和。”张昭沉声道。
闻言,孙权脸色骤变,所谓的议和,无非就是摇尾乞求,接受曹操所提出来的任何条件,这与归降基本毫无区别。
张昭看得出来主公内心很纠结,于是继续劝道:“如今局势对我们太不利了,若破此局,必先议和一家,至于议和……其中也有很多门道。”
“此话何意?”孙权问道。
张昭淡笑道:“曹操与萧略最大区别就在于,目前曹操最大目标是消灭掉荆州,从而才会把视线转移到江东来,而萧略则不同,他的视线可是始终放在江东上,由此可见,与曹操议和,我们付出的代价相对会少一些。”
“但曹操要比萧略更加难对付。”孙权担忧道。
“再难对付也要有个底线。”张昭说道:“而我们的底线就是江东掌管权必须由我们自己做主,至于归顺朝廷嘛……呵呵,不过是一纸文书,口头承诺罢了。”
孙权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来:“虽说这是权宜之计,但难免会遭世人唾骂啊。”
“曹操身为魏王,实则汉贼,可他在乎了嘛,为何?……只要手中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乾坤皆可颠倒!”
张昭虽然年事已高,但却看得明白,什么声望也比不上权利重要,手中有兵权就是腰杆子直,谁不服,就杀谁,直到所有人卑躬屈膝,俯首称臣为止。
这一点,魏王曹操做到了,并且做的极其完美,他以汉臣之名,行天子之权,世人又奈之如何了!
这么一开导,孙权心中顿时豁然开朗,内心想法也不像之前那般迂腐,张昭说的没错,议和就是一种手段,只要有利于自己又何必去在乎别人怎么去想。
自己总不能为了声望,去迎合世人想法,到最后而葬送掉整个江东吧,如果真是那样,那他才是真正的罪人,真正的大傻瓜。
“吕蒙,朱桓所部若是能解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也就和曹操站在了同一个阵营,到时候交州三大师团反而却陷入危机之中,如此……我们也可以趁机要求萧略释放周泰所部,作为交换条件,对不对?”孙权微笑道。
“主公英明,正事如此。”张昭拱手道。
孙权转身瞅了瞅依旧陷入昏迷之中的周瑜,喃喃自语:“兄长,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欢这么做,但是为了大局考虑,这也是无奈之举,抱歉了。”话毕,他与张昭退出房间。
……
周瑜病倒后,江东兵马大权全部被孙权收回,看着手中的兵符,孙权内心很是激动,多少个日夜,他做梦都想实至名归的做一回真正主公,然而当梦想实现时,他又觉得这道兵符变得无比沉重。
毕竟,他在统兵打仗方面毫无经验,远不如周瑜。
“张昭,此次谈判任务艰巨,成败在此一举,拜托了。”
“主公放心,老臣必定会竭尽全力说服魏王的。”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张昭领命后,日夜兼程来到淮南寿春去求见曹操。
此刻,曹操正在为荀彧被俘一事,烦心不已,当他得知江东派来使臣要求见自己,他就知道转机来了。
大厅内。
曹操慵懒的斜靠在首位上,从始至终,未曾睁眼看过下方的张昭,完全是不屑一顾。
“来使何人,报上名来。”曹操淡淡道。
“我乃张昭是也。”张昭回了句。
“噢,你就是江东第一谋士张昭呀。”曹操抬起眼皮,用着鄙视的目光瞅了瞅他,冷笑道:“花甲之年,还在为江东忙碌,看来孙权身边已无能人异士了,难怪此次会输得一败涂地,不足为奇。”
张昭不卑不亢:“魏王所言甚是,我江东被人算计的确不假,可魏王如此精明,不也是被人摆了一道嘛。”
啪!
一拍桌案,曹操冰冷道:“你敢嘲笑本王,难道就不怕我斩了你的狗头嘛。”
“我这颗头颅本就不值得几个钱,魏王想要随时都可拿走,不过……荀彧荀大人可就性命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