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
数道黑影悄悄潜入进韩府之内,接连避过几波巡逻士兵,转眼来到了后院。
后院面积很大呈凹字型,其中有一个房间最为显眼,门外站着四名守卫,透过窗棂依稀可见里面有几道侍女的身影晃动,显然她们在伺候着主子。
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吕赐指了指那个房间,示意众人那里就是貂蝉所在的房间。
一众黑衣蒙面人眼神凝重的点了点头,随即悄无声息的凑了过去……
噗噗噗!
门外的守卫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一被割喉放倒,尸体被拖到角落之中。
吱嘎!
房门推开,吕赐带着众人鱼贯而入。
“啊,你们是谁?”
一下子闯进来一群黑衣蒙面人,顿时把房间内的侍女吓得花容失色,蜷缩在墙角之内,战战兢兢。
“不想死就乖乖闭上嘴巴。”
话毕,吕赐快步走到貂蝉身边:“那个……咳咳,我是来救你的,快跟我们走吧。”
他头一回感到如此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貂蝉。
“你……你们是温侯派来的人。”貂蝉震惊道。
“可不是嘛,这位就是吕布的儿子,吕赐吕公子。”
王明被貂蝉的美貌所吸引,一时激动竟然抢先开口。
温侯之子?
貂蝉用着错愕的目光打量着眼前黑衣蒙面人,她与吕布从相识到如今,怎么从未听他提起过有一个儿子啊,而且还长这么大了。
被王明揭穿身份,吕赐愤怒无比:“你嘴可真欠,小心哪天被人割了舌头。”
一听这话,王明打了个颤栗,顿时乖乖闭上了嘴巴。
“来不及解释了,快跟我们走吧。”
现在身陷虎穴,危机重重,吕赐哪有时间废话,伸手拉着貂蝉就往外面走。
“救命啊,有人劫走了貂夫人。”
他们刚刚离开房间,那几名侍女便是大声尖叫起来。
漆黑的夜晚,如此嘹亮的呼救声,顿时惊动了巡逻士兵,很快,双方便是交了手。
预期之中的以一敌十没有发生,一转眼,就有三五人惨死于刀下,见状吕赐傻眼了,尼玛,闹了半天,自己竟然带着一群酒囊饭袋来救人呀。
“王明,你个大混蛋,老子这回被你害惨了。”
眼见守卫从四面八方赶来,吕赐也无暇顾及众人了,他一手拎刀,一手牵着貂蝉,边打边往围墙靠去……
守卫虽多,但也招架不住吕赐惊人的武力,凡是靠近者,必是一刀毙命,血溅当场。
“不要恋战,快撤!”
别看王明没什么武力,但组织能力还是可圈可点的,一见吕赐杀出重围了,于是他也调头就跑,至于身后的几名兄弟能不能活下来,那就要靠运气了。
杀到墙边,吕赐伸手拦住貂蝉纤细的腰肢,双脚一点地面,瞬间跃过围墙,逃之夭夭。
夜幕下,火光闪烁,马蹄声阵阵,街道之上到处都是搜寻的士兵。
“报统领,方才有伙人闯出城了。”
“可恶,快去通知韩将军,务必拦截住江边所有船只。”
“诺。”
“你们快随我出城。”
王明的计策果然蒙骗过了他们,此刻,吕赐带着貂蝉躲进事先准备好的一处民房内。
关上房门,将蜡烛吹灭,吕赐侧耳倾听,过了好半天,见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了,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你真的是温侯的儿子?”
身后响起貂蝉的声音。
转身,吕赐将面罩摘下,表情郑重的点点头。
“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貂蝉表情激动的将吕赐拉到近前,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你与你父亲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被她这样盯着,吕赐羞臊的满脸通红:“那个……大婶你好。”
貂蝉“噗嗤”一笑:“我有那么老嘛,还是管我叫二娘吧,这样更亲一些。”
“二……二娘。”吕赐硬着头皮道。
“乖。”
她是爱屋及乌,对眼前这个小家伙喜爱至极,一时间竟然忘记了依旧身陷危险之中:“你父亲现在可好?”
“父亲被我义父关押起来了。”吕赐回答道。
“怎么会这样?”貂蝉震惊道。
“二娘应该知道我父亲日夜思念着你,当得知你在孙权手中时,父亲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刻飞过来,义父担心他,所以就把他暂时关押起来了。”吕赐解释道。
闻言,貂蝉眼眶有些泛红,她又何尝不牵挂着吕布,如今得知心爱之人安然无恙,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
“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搜查我们的人,看情况我们要在这里住些时日了,等到风声过了,我再想法带二娘逃出城去。”
见王明迟迟没有回来,吕赐心中有些焦急,这处藏身之地可是王明给找的,他要是落到敌人手中,那可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吕赐沉声道:“二娘先休息一下吧,我先出去看看。”
“你要小心些。”
“知道了。”
吕赐出来后,沿着逃亡路线返了回去,此刻街道之上平静了很多,虽说也会遇到巡逻士兵,但吕赐可是得到过父亲亲传,飞檐走壁,无所不能。
走着走着,吕赐猛然止住脚步,在他脚下有一滩尚未凝固的鲜血,顺着鲜血的痕迹,他扭头看向对面的胡同。
用脚将鲜血抹去,他迅速跑向胡同之内,里面有几间并排的民房,血迹停留在其中一间民房门前。
用手推了推,他发现房门紧闭,于是压低声音:“王兄,你在里面嘛?”
片刻后,房门打开,里面伸出一只大手将吕赐拉了进去……
“公子,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说话之人,是其中一名参与者。
“我是顺着血迹找来的。”
“血迹!”
“放心吧,我已经处理干净了,王明呢?”
“他在里面。”
吕赐点点头,抬脚走进里面的房间,此刻王明正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呻吟着,他的左臂已然被砍掉,血流如注。
“怎么会这样,你们不都是身经百战的精英嘛,为何连一些普通的士兵都对付不了?”吕赐质问道。
“公子,那些话都是王坛主为了安慰你,才胡编乱造的。”那名教众说出了实话。
王坛主?
吕赐眉头紧锁:“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青罗教的教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