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返回以后,萧略戒严了兵工厂区域,同时他又下令重新掩埋了地宫,然后对外宣称,并没有任何发现。
百姓们的思想还是比较单纯的,他们可是亲眼目睹官方进去的,并且又安然无恙的出了来,在事实面前,他们自然而然是相信无疑。
此次黄忠身负重伤,吴岚吓得半疯,二人调理了足有半月有余,这才逐渐恢复如初。
这段时间内,萧略带着杜航四处考察,重新选址,最终把新兵工厂定在城东二十里外。
大厅内。
吴岚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去看主公,这次他的表现确实让萧略非常不满意,要不是看在主仆一场多年的情分上,他早就下令革去吴岚的官职了。
“你可真行啊,关键时刻两次晕死过去,幸好这是人多,要是就咱俩的话,是不是还要我背你出去。”萧略冷冷道。
“属下罪该万死,请主公饶命。”
吴岚犹如倒蒜般,“咚咚”磕着响头,不大一会,额头上便是渗出鲜血。
见状,萧略的心瞬间融化了,不管怎么说,吴岚还是非常忠心的,是人都会犯错,自己总不能揪着不放:“好了好了,我只是埋怨你几句,又没说要杀你。”
吴岚一边抹眼泪,一边感恩:“我就知道主公对属下最好了,舍不得杀我。”
“吴岚啊,这次我把你叫来,并不是要怪罪于你,而是有另外一件事情让你去办。”萧略淡淡道。
“主公吩咐便是。”
吴岚又恢复到溜须拍马屁的状态之中,一双小眼睛闪烁着精芒。
“我这里有一张气压投石车的图纸,这是诸葛亮设计出来的,威力巨大,我在原有基础上又改进了一番,一次性可投五到六枚巨石。”顿了顿,萧略压低声音道:“等到兵工厂建成以后,你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大量制造出这种新型投石车,切记,我不想让其他势力探知,你能做到嘛?”
“能。”吴岚拍着胸脯保证道:“如果连这件事情都做不好,属下愿意自刎谢罪。”
“好,就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哈哈……”
萧略为啥宠爱鳌江,吴岚二人,原因就在于此,办事能力强。
一见主公高兴,吴岚笑眯眯又道:“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此刻,萧略心情非常好,一边品茶,一边道:“说吧。”
四处瞅了瞅,吴岚见四下无人,于是嘿嘿笑道:“窦红就在城内呢,主公要是有这个心思,属下马上去安排。”
噗!
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萧略没好气道:“就知道你没憋好屁,咳咳……最近她过得还好嘛。”话毕,稍稍有些脸红。
“在其他郡不敢保证,但在苍梧郡,属下可是一直暗中扶持着她的丈夫。”吴岚奸笑道。
“这么说,你是徇私枉法了?”萧略笑呵呵道。
吴岚紧忙摇手:“她们一家是正经生意人,从没触犯过律法,属下只是在这个基础上,多照顾了一些,嘿嘿……”
“这个女人不容易,能帮助一下也不算过分,至于见面……”萧略想了想,最后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
“算了?”吴岚瞪大眼睛:“主公,那可是你的女人呀,咱们又不是强抢民女,凡事要讲个先来后到。”
“话虽如此,可毕竟她又转嫁出去了,感情这东西,心里有就行了,你呀,就别瞎操心了。”
萧略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些许酸楚,看样子他对窦红不知不觉间,也产生了感情,遗憾的是造化弄人,最终不能走在一起。
“既然这样,属下也就不再撮合了。”
吴岚略显失望,他好不容易找到个将功折罪的机会,然而却是没有利用上。
萧略话锋一转:“黄老将军年事已高,即便伤势恢复差不多了,那也需要一段时间休养,我看就先让他住在这里吧,明日,我便启程赶往南海郡。”
“南海郡又出什么事情了?”吴岚好奇道。
“唉,祸不单行啊,虎鲸军团在江域上同样遇到了麻烦,倒现在也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萧略苦笑道。
吴岚愣了下:“这怎么接二连三发生事情。”
“你还是去问问老天爷吧。”
话毕,萧略起身拂袖离去。
次日启程,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人,却是出现在了城门口,她就是窦红。
当她得知萧略来到苍梧郡,一颗心又变得无法安静,每天都在盼望着心爱之人能来探望她,结果一天天过去,换来得只有失望。
今天她得知萧略要离开苍梧郡时,便顾不上许多,带着随身服侍的丫鬟,赶来相送。
旧人见面,难免会触景伤情,二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窦红眼眶有些微微湿润。
“你怎么来了?”萧略故作淡定道。
“我若不来,恐怕今生很难重逢,所以我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跑来送送你。”
窦红的情感源自于萧略对她的照顾,这些年来,倘若没有萧略暗中帮助,以她一个女人家,或许早就沦落到无家可归,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衣食无忧。
萧略将情感隐藏在心底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用另外一种欢快的方式道:“瞧你说的,就好像生离死别似的,我听吴太守说,你一切安好,故此才没有去打扰,毕竟……”
“毕竟我又嫁人了是不是?”窦红自嘲笑道:“我的大官人何时也在乎纲常伦理了。”
这句话可是把萧略噎得够呛,他紧忙用咳嗽来掩盖心虚,今时不同往日,有些事情由不得自己胡来,毕竟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算了,我知道你有你难处,一路保重吧。”
窦红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内心却是十分苦涩,大有一种自作多情的挫败感。
萧略怔怔的看着她:“你也多保重。”话毕,他也不回的离去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窦红眼泪噼里啪啦的滚落下来,一双娇手死死抓着绢帕来回撕扯着。
一旁,吴岚好奇道:“说实话,以夫人的姿色与风情万种,只要稍稍施展些手段就能俘获到主公的心,可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
“留在身边未必是好的,我窦红不缺男人,唯独缺少一份感情寄托,我从他的眼神中能够看出来,这份感情非但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浓烈,我已经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