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呀——”
“啊——”
天上,几乎同时响起几百声惨叫,凡是靠近叶凡方圆百里以内的人,不管天上地下,不管境界如何,全在这一刻毙命,而死法全部相同,胸口被击穿!
叶凡脸色冷漠,这三百多条人命对他来说,犹如草芥,仿佛做了一件寻寻常常、普普通通的小事!
“开天至尊古帝!”
叶凡连看都没看那些人一眼,他抬起一只手掌,看着掌心若隐若现的那个七彩古文——天!
而他的另一只掌心中,则出现了个“开”字!
“开天!古帝!至尊!”
叶凡的脑海中,多了一段零碎的记忆,但却不完全。
不过,他却记起了不少关于“另一个人”的事情!
……
“何逍遥!你竟然敢背叛老夫——”
“呵呵,天至尊,我今天的所作所为,可都是您老人家逼出来的!您老人家从小就教导我,人活在世上,一定要懂得感恩!这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还您老人家的恩情呐!”
那是一座漂浮在云顶之上的宫殿。
宫殿的规模,比中州的六道天城还要大!
而且,天上无天!此乃最高一层天!
整片天空之中,云雾缭绕,霞光氤氲,但是,寻遍万里,却只能见到这一座天宫古城!
宫殿之中,一名男子立于中央,神色轻蔑地看着坐在上端的老人!
“师父,这天宫之主,您老人家坐了那么久了,我这十几万年以来,一直鞍前马后,您老人家平日里不记得我的好就罢了,何必还要那般针对与我呢?不过呢,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毕竟师父您一直教导着我们!我不要别的,只要你把这天宫之主的位置让出,那……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了!师父,我送您去下界?如何?”
老人须发飞扬,一身浩然正气,忽然间,背后生出一对九色羽翼,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九种光辉,相互辉映,刹那间便将整座天宫图上了色层!
“九宝神翼!?师父,算了吧,事到如今了,你还打算挣扎吗?就算是九宝神翼,也无济于事了!您老人家今天若是不答应我,那您走不出这天宫!”
“何逍遥!你太令我失望了!”
“哈哈哈!师父,我又何时让您满意过呢?既然您老人家仍然执迷不悟,顽固不化,那么……就由弟子来送您上路吧!”
说着,何逍遥脸色一冷,身后同样长出了一对翅膀!
但是,这对翅膀,却是十种颜色!
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灰!
多出来的这一种灰色,并非完全的灰,也非普通的灰,而是有些透明,好似虚无状态一般!
“十……十宝神翼?何……何逍遥……”老人睁大了眼,一脸震惊。
何逍遥冷冷一笑,“师父!我比您老人家想象的有天赋的多了!这一点,您怕是没想到吧!”
“何逍遥,你的十宝神翼不纯!没一种颜色都有色差!你……不会九九归一,练成至尊神翼的!你迟早会走火入魔,堕入魔道,成为天下之祸害!”
“呵!我现在连至尊羽都练出来了,您老人家还是不信?之前我没练出来,您老人家就对我各种批评,各种瞧不上,现在我练出来了,您老人家还是瞧不上?呵呵,炼的成练不成,那就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现在,弟子就送您上路!”
何逍遥脸色一变,声色俱厉,背后的十宝神翼散发出强烈的光芒,盖住了老人之前的九色神光!
最高天上,神光万里,久久不灭!
……
记忆崩碎!
叶凡忽然捂着脑袋,痛苦的在地上打起了滚!
“叶大哥!叶大哥……叶大哥你不要紧吧……”
灵儿连忙上前,当她刚才吃过一次亏,所以也不敢靠的太近,只能在叶凡羽翼的攻击范围外干着急!
“别……别过来……”
叶凡脸上汗水与学会交融,面目狰狞的可怕,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何……何逍遥!我的……好徒弟……”
“叶大哥,你在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灵儿……我想我已经可以了!”
灵儿一脸疑惑,时刻与叶凡保持着距离!
“什么可以了?叶大哥?”
“在这里,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咱们可以离开东域了!我听说,在东域西边,有一片更为广阔的大陆,叫中州,是不是?你知不知道?”
中州!
灵儿心中一动。
当初,苏长宇便是用“带她去中州”这个条件,让她故意接近叶凡的!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苏长宇再也没有来找过他!
也没来找过叶凡!
山中无甲子,只有日出日落,灵儿也不知道在山中陪着叶凡过了多长时间。
估计,那苏长宇已经早就离开了东域了吧!
“我知道。”
“走!我带你去中州!中州有我要找的东西!”
灵儿微微摇头,道:“叶大哥,中州不是那么好去的,在东域跟中州之间,有着一段极为遥远的距离,仿佛混沌深渊那般,武者若是掉下去,必死无疑。我听闻,凡是掉下去的人,从来都没有上来过。”
“而且,在这混沌深渊的中央,还有一片更为神秘的地方,被称之为域障!想要去中州,唯一的办法就是破碎域障,但是……想要破开域障,只有归一境以上的强者才能做得到。叶大哥,你现在只有化神境,是绝对破不开域障的!”
叶凡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长啸一声,他身后的羽翼瞬间收回了体内。
他的脸色逐渐好看了几分,穿着粗气说道:“只有归一境才能破开吗?不知道凭我现在的能力能不能做得到!何逍遥!你在中州吗?我要怎样才能找到你?”
想起了之前的那段记忆,叶凡的脸色沉了下来。
那记忆中的画面,绝对不是在东域!
东域没有这般飘渺的地方,更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他只知道那个人叫何逍遥,但何逍遥在哪里,他却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