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说话，可是没人听得见，后来……她发现自己只是一种漂浮精神的存在。
没人听的见她说话，任何人也触碰不到她。
沉重的眼皮需要很大的力气去睁开，入目是切割出各种折射形状的水晶吊灯，闪着点点光芒。
“……你醒了？”是熟悉的声音。
是的，她醒了。
姜长情又闭上眼睛，疲惫不堪的说道：“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吧。”
“好。”秦漠低低的应道。
姜长情这段时间在幕后一直告诉自己既然爱秦漠，就要去接受他的一切。
不论是正面还是阴暗的一面，她都要去接受。毕竟，那沾满鲜血的一面也是迫于无奈之举，并不是秦漠能够拒绝的。
但是，姜长情发现醒来融入了那段记忆之后，还是很难接受。
她当年被吓到了。
那么冷酷无情不眨眼睛的解决了一条生命……不论是好是坏。
姜长情的卷翘纤细的睫毛抖了抖，她暂时没办法接受。
就在秦漠握住门把开门时，姜长情闭着眼轻声说道：“对不起。”
秦漠在原地站了许久，“你会重新回接纳我的。”
姜长情心里有个声音响起：但愿如此吧。
她休息了半小时便下楼去了，有些事情还需要面对，接受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姜深坐在沙发上晃着腿看电视，看见她下楼立马冲上来，兴高采烈的说道：“妈咪！别忘了明天带我去吃冰激凌噢！”
姜深的头发似乎有些长了，遮住了眼睛，她往旁边拨弄了一下，“又吃冰激凌？说说，趁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吃了多少了？”
姜深呆萌的愣了一下，惊声大叫道：“妈咪！你！”
“我什么？”
“妈咪你恢复记忆啦？！”
“嗯哼？”
姜深高兴的搂住她的脖子，“太好啦！姜深好高兴！”
“妈咪也很高兴。”
姜深眨了眨眼睛，语气转变的很快，“那妈咪恢复记忆，是不是代表明天……”
姜长情捏捏他的小胳膊，“泡汤了。”
姜深听到后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哀声痛哭，“哇……妈咪说话不算话！欺负小孩儿！”
姜长情笑了笑，“行啦行啦，赶紧把手放下来，眼睛里有一滴泪水么？”
“不管！妈咪都答应了我！”
“好啦，明天带你去就是了，动不动就哭算什么男子汉？快，把眼泪擦擦。”姜长情故作严厉的说道。
姜深接过姜长情递来的纸巾，一边偷瞄一边擦着并没有的眼泪，“那说话算话，妈咪不能再反悔了！”
姜长情笑着摸摸姜深的头，“几点啦？上次洗洗睡觉，妈咪有些事情要和你dad说。”
“嗯好。”姜深乖巧的点头，自己上楼睡觉去了。
姜长情拉开餐桌的椅子，对面是穿着灰色家居服的秦漠，他的面前有一被热好的牛奶。
姜长情从那杯牛奶的视线移开，定到秦漠的身上，“你又有好几次早晨空腹喝牛奶。”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于秦漠的回答，姜长情倒觉得意外。
“让你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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