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最幸福的时候是什么,有人说是得到爱情的时候。
但秦钧觉得是又不是。
爱情那玩意,哎,怎么说,不靠谱。
年轻人大都为爱情疯狂,觉得爱情才是生命的真谛。
但实际上,在很多时候,她们为之疯狂的只是毫无意义的激情。
爱情,很多时候是个逃避责任的完美借口。
就像秦钧所理解的,爱情很脆弱,假如失去会有极致的痛苦,是指死去。
那种痛苦无法抑制的在内心中一直纠结,直到把对所爱之人的思念,转化为血液里流动的毒素。
总有一天,他会希望他所爱的人,从来没有....存在过。
只有这样才能让那种纠缠于命运中的痛楚彻底消失。
所以做为一个真诚的LSP,秦钧决定不去想了。
他躺在夏漩仙的大腿上,充分感觉着那柔软到极致的触感不舒服嘛。
这已经距离他杀那曼陀罗花已经过去三天,按理说要恢复也差不多了,但他偏不恢复。
秦钧手指着不远处的一颗葡萄,可怜兮兮的望着夏漩仙。
夏漩仙无奈的一笑,只能用灵气摄来放入他嘴中。
“啧(弹舌),这种感觉,nice!”
秦钧心里美极了,我恢复干嘛,恢复后有这种福利嘛,去他娘的恢复吧。
微微眼睛一咪,那便是秋天丰收的稻田,秦钧多么想拿上小镰刀,去把那一穗穗成熟摇摆的麦子收起来,然后煮成一锅锅填饱肚子的米饭。
那才是人骨子血液里流淌的本质,谁家祖上还不是背靠太阳,面朝黄土的伯伯呢?
秦钧决定以后一定要成为一个好伯伯,守护好他的麦田,一生努力耕耘。
若是老板娘在此,必然会以极端疑惑的眼神看着夏漩仙和秦钧。
但可惜她当晚就急匆匆的赶回了将军府。
是以船只上的人没有一个人感觉奇怪,白言卿是处之坦然,甚至还时不时也给秦钧去喂一下果子。
有时还整理他体内堵塞的层层经脉,夏漩仙累了她甚至还主动请缨,由她来照顾秦钧。
而白小狐与苏小蝶,那纯粹是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秦钧没死就好。
尤其是白小狐,压根没担心,她已经习惯了秦钧一身破破烂烂。
在玄武宗那段时间,不说见过百次,二三十次是有的。
至于潇灵泠,她现在心情很复杂,基本每天在船上就只是静坐,要么望着岸边的花草树木,要么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发呆。
她在听到秦钧自己说没事之后,就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过。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眨眼就过去了一时三刻。
而老板娘也再次踏水而来。
不过现在不是夏漩仙让秦钧躺着,而是白言卿的大腿上枕着秦钧的脑袋。
老板娘眼睛微微一咪,这是一只老狐狸!是生过孩子老狐狸!是妖修!
绝对不能让她靠近她侄儿,白言卿连她这女人看了都有些心动,一个血气方刚的小子怎么忍得住。
要是秦钧走上不归路就完了!
反倒是白言卿望着老板娘,嘴角轻轻一笑,仿佛是示威般将身子微微侧躺。
“喔~请不要吝啬再侧开一些,这个角度不好看船外的江水美景。”秦钧心里吼道。
“小钧,这些日子恢复的如何?”
老板娘走过去,想要将秦钧扶起,检查一下经脉状况。却发现微微一用力根本抬不动秦钧。
她眼神很危险的看向白言卿,犹如自家极为看重的后辈被自己同龄人拱了恼怒感。
白言卿耐人寻味的一笑,成熟的身段犹如石榴一般,附带香味扑鼻,她可没动用什么手段。
这小子已经恢复了很多,是他自己不让你扶起来。
好吧,看到老板娘莫名其妙紧盯着白言卿眼神。
秦钧缓缓的装作弱不禁风的坐了起来。
“可怜的小钧。”
老板娘双指摁住秦均的手腕,开始查探他体内的经脉状况。
果然不愧是上古难体,那样必死的创伤居然也能随着时间推移,一步步自我修复。
现在大体看去已经恢复了六成。
一番嘘寒问暖之后,老板娘才缓缓的诉说起自己想说的事情。
“现在天魔教的人大概都撤出了边城,被二哥赶出将军府的那群人全都老实了起来。
有些甚至自主归还了军队统领权。”
老板娘说道,这几日秦钧斩杀之人的头颅起到了作用,甚至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主要是天魔教副教主被杀威慑力实在太大了。
那颗头颅被她悬挂在高城之上就是投蛇驱鼠,若是天魔教的人见了应当会忌惮不已,停止动作。
现在将军府对比之前的局势已经明朗许多,除却沧海皇插手其中的人按兵不动,天魔教应该已经退了不少人。
但这也不敢担保天魔教是否会卷土重来。
不过这也算是仁至义尽,老板娘本就与将军府牵涉不深,除了大将军也就与二哥亲些。
能走到这种地步已经非常不错了。
“但风声我阻止不了,有关斩杀那天魔教副教主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无法拦截。
就算他们不知道确切斩杀天魔教副教主的人是谁,但落在玄武宗头上少不了。”
老板娘看了一眼夏漩仙和潇灵泠。
“嗯,无所谓。爱怎么传就怎么传吧,等我再认真刻苦的修行几个月,天魔教教主来了也不行。”
秦钧随意的道,希望他们不要不知好歹。
接下来老板娘又和秦钧说了很多事情,远到沧海皇都的局势,近到有关秦钧的各种言论。
总之都是围绕秦钧展开,这也不由让秦钧心中一暖,这便宜姨娘还是挺关心他。
“要不姨娘也和我去玄武宗过一些日子吧,就当就游玩。”
秦钧朝着老板娘说道。
但老板娘却是微微摇了摇头:“不行,小钧你不想要拿沧海皇位,姨娘也不强求。但姨娘也有其他要事去做。”
老板娘犹豫了一下,拿出了一块令牌。
“这是姨娘的命碑,若是日后你想找姨娘,那就循着命碑的指示。”
“好吧。”
秦钧手下了这命碑,这命碑倒是有几种说法,不过反正都是寻人、确命的说法,也就不累述了。
是夜,一行人开始了回玄武宗的路途。
耽搁的时间也不是很久,总体而言大概也就四天左右。
送别之时老板娘依旧在,不过还多了一个粗狂大汉。
二将军向秦钧表露了感谢之意,秦钧也表示笑纳,不过总感觉他头顶的绿光聚之不散,以后的路估计很难走。
将军府别绝种了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