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蓁十九以前,人生一帆风顺。十九岁以后,人生几多风雨。
父母早逝,弟弟不驯,未婚夫更是爱上了他人。
自己被嫉妒和不甘折磨,也没个好下场。
女主的爱慕者之一,孙悦权,官几代,借权打压原主,构陷污蔑原主涉淫涉秽。
女主的爱慕者之二,吴庆东,少年天才,未来的科技大佬,冲冠一怒为红颜,削人削皮还撒盐。
至于男主?
啊他知道。
他不过是睁一眼闭一眼。
挫骨扬灰,尸被土掩。
这就是原主的下场。
挺惨吧?反派和原主,不分上下。
——
沈河估计觉着他被当众落了面子,好几天没有回来。
叶音也乐得轻松,其实说实话,她到现在为止,都没发觉反派有什么需要她帮助的。
他有自己的公司,横跨娱乐圈、珠宝首饰、电玩机械,还没到顶尖却也不容小觑。
平时清清淡淡的,到了谈判桌上是气场全开,闲时看了那场访谈,更觉此人深不可测。
反倒是原主。
谁都知道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跌倒的名人人人踩。
原主秦蓁蓁性子又柔又傲,若是一直是富家女倒也没什么,总是多的人要去巴结的。
可惜家道中落,局势自然逆转了。
弟弟秦子朝天天要钱,不给就骂,父母生前亏空的项目还要赔钱。
就这样沈沉给钱爽快得连叶音都不敢相信。
他图什么?
他想要什么?
“在想什么?”
小贝拍了拍她的肩,朝着窗外努了努嘴,“喏,沈河又和他那个小跟班一块走了,你不上去看看?”
叶音摇头。
她无意间对上沈河不屑的眼神,很是无语地眨了下眼。
果不其然沈河蹙眉,恶寒地、黑着脸把要说话的路源源拉走了。
小贝一脸惊诧。
奇怪,秦蓁蓁什么时候,这么佛系了?
——
佛系的叶音上完最后一节大课后就直奔校园外。
“金铃姐,我们走吧。”
金铃收了腿,扫了人一眼,而后说了句开车,这才细细看她,吐字薄冷。
“来迟了三分钟。”
叶音抵着才关好的车门,讪讪微笑,“被绊了一下。”
金铃:呵。
时间退回五分钟前,她本来都要出来了,沈河不知怎么回事抓住了她,冷着脸说有话说。
“我没话说。”叶音微笑。
沈河冷笑,“才以为你这段时间安分了些,现在又要开始作死吗?”
叶音:迟疑而优雅地打出一个问号。
您有事吗?
她不欲多说,喊了声路源源,随即趁人不注意就往外跑。
等沈河恼羞成怒发现被骗。
人早已逃之夭夭。
跑了没影。
沈河气得脸色铁青。
——
“等会儿去拍个广告,人家咖位大,性格淡泊,你别失礼,记得叫人。”
“嗯。”
金铃看她一眼。
叶音回以微笑。
她明眸皓齿,笑意浅淡却另有风华,自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气势。
金铃有一瞬间的失神,原先她带秦蓁蓁也不过是看在秦家的一点情分在,可惜早被这倔丫头霍霍玩了。
她本来都不打算继续管了。
谁会喜欢一个天天喊苦喊累、不听话还到处碰瓷的十六线艺人呢?
反正她不行,她不可。
事情的转变还在八月底九月初。
公主脾气秦蓁蓁要见她一面。
金铃冷笑拒绝,对方却在电话里说,“不见到金铃姐我不会走。”
oK.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还有秦蓁蓁要等,那都是无可奈何的。
她要等,那就——
让她等。
金铃冷酷地表示不会出现。
谁知少女从白天等到了歇业。
说动容,确实是有点。她的遭遇确实有些可惜,但一个人要走得长远不能只靠同情和运气。
实力不可或缺。
金铃心平气和道,“可以,你过去那些烂摊子我们一笔勾销,但公司让我带些新人,我可能无暇顾忌到你……”
少女笑吟吟,“没关系。”
金铃有意为难她,说要让她自己把上回的事解决了,才肯继续带她。
那杜小公子杜桥是个暴脾气还小心眼的二世祖,秦蓁蓁拉谁碰瓷不好,非要惹到他,气得小少爷直接微博澄清,表示和秦蓁蓁毫无关系。
态度冷漠且厌恶。
她的微博都被攻陷了,人都差点要被封杀。
金铃要她知难而退,谁知道没过一个月,秦蓁蓁再次联系她。
说事成了。
还挺让人惊讶。
之后的网剧、代言,虽然没什么好的资源,但她确实是有了洗心革面的意思了。
看到男艺人,不攀谈不暧昧不靠近。
对戏认真拍戏负责。
倒是不喊苦了。
而真正让她刮目相看的还是上周,她临危不乱在设备出故障时出面解决的事。
少女眉眼温和却暗含凌然,不过三言两语便稳定人心,还不知道从哪迅速找来了新设施应急。
更绝的还是——
揪出了幕后黑手。
金铃二话不说把这个香饽饽广告给秦蓁蓁拿到手了,说不出来为什么,但就是感觉。
她会火。
这或许是她多年当经纪人的直觉。
——
广告不是什么很有难度的拍摄。
就是很普通的奶茶推广。
而合作的对象之一,好巧不巧,就是上回的杜桥。
人见到她眼一亮,竟然直接起身朝她走来。
换回女装前来看好友的路源源神情一僵,差点没当场落脸。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秦蓁蓁如此地——
阴魂不散。
“你怎么来了?”杜桥把奶茶递给她,眨了眨眼,“你最喜欢的芒果果茶。”
叶音喝了一口,路源源就不甘示弱地开口道,“阿桥哥哥,这就是你的搭档吗?”
叶音似笑非笑看她表演,金铃看出些门道不自觉地蹙眉,只有杜桥是个缺根筋的,闻言喜滋滋地介绍,“这就是我的搭档,也是我好友——秦蓁蓁。”
转而又将女主介绍给叶音,“这是我发小——”
“路圆圆。”
叶音玩味地看了一眼,收敛了气势温温和和地,“你好。”
路源源笑意勉强。
“怎么了?好像脸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吗?”杜桥拉着人手问,路源源只好随意编了句话,她看着两人开拍,郎才女貌的,又想起之前杜桥说的“好友”。
心里抓心般地难受起来。
她茫然地想:不对。
这一切不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