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人都不是,怎么会信常人所说的命。
“我不信。”
咦,这家伙,还真是的。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那你摆明了是看不上我了。是不是?”
七七站起来,向前一步,阎辰北后退一步,后背抵着桌子,退无可退了。
“七七,你别生气,你听我说。”
“我能不生气吗?明明是来相亲的,却死活不承认,我不生气才怪。”
“喝茶,你。”
屋门被推开了,凉红果端着一碗白糖茶走进来。
七七只好闭嘴。
红果走过来,故意扭着屁股把七七往一边拱一下,挤进两人之间,红果丰满的胸正对着阎辰北的脸。
“哥,你喝茶。人家专门给你彻的。你尝尝甜不?”
红果一手拂一下额头上的小卷发,一手向阎辰北肩上按去。
那小脸搽的煞白,那笑容贱地简直就是找抽啊。
不要脸的,当着她的面,就勾搭起她相亲的对象来。
凉红果这是当她是死人啊。
七七心里冷笑一声,眼看着凉红果就要倒向阎辰北怀里。
在阎辰北面前,她当然不能打凉红果。
上辈子,阎辰北可是特种兵训练基地的教练。
七七偷偷把桌上那碗炒豆子踢过去,碗翻了,豆子滚了一地。
凉红果眼里只顾看俊兵哥哥呢,哪里留意地上,她身体向前倾,本想再走上一步,倒进阎辰北怀里。
谁知踏上豆子,脚下一滑,收不住身子。整个人扑一下趴在了地上。
“哎哟,大姐,你屋地上咋有炒豆子?”
七七走过来,装作要拉凉红果的样子。
七八十年代,农村吃饭都吃不饱,哪里会有零食。
马兰花心痛红果,常偷炒了黄豆,给红果当零嘴儿吃。
“你去生产队牛屋了?”
在农村,人没有牲口重要。
人都没得吃,牛马却要按量喂豆子高粱。
红果当然听得出来,七七这是拐着弯地骂她是牲口呢。
本想拐个兵哥哥,没想到当着兵哥哥的面,出这么大丑。
红果挣扎着爬起来。
七七伸手扶起她。
红果还没反应过来,七七已经贴着她耳朵,小声地说,
“不怕狐臭熏着人家。”
红果的脸一下子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啥时候,七七变得说话会挑人家的刺了。
凉红果长得漂亮,在前后庄都是出了名的一朵花。
可她却有一个见不得人的毛病。
那就是狐臭。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七七这是啪啪地打她脸呢?还是当着当兵的面打。
凉红果气地浑身发抖,却哑巴吃黄连,说不出话来。
“哥,人家疼呢?”
七七没想到,都成这样了,凉红果居然还能接着发贱。
真是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对凉红果这样没脸没皮的贱人,她还真得当面鼓,对面锣地敲打她才行。
“大姐,你裤子叉了。”
七七说的轻描淡写,红果心里却千军万马。
娘哎,她一个没出门的大闺女,当着男人的面,裤子叉了,她咋有脸再在人前走。
这时候,红果顾不上犯骚劲了,夹着腿,就往门外跑。
哈哈哈,七七笑倒地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