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宋开元真的敢来的话,到时候可就不要怪他们心狠手辣,是他自己三番两次要来对付上官瑾的,不要怪丢了小命。
当天晚上刚刚入夜我就已经困的不行,可能是在地府的时候神经太过紧绷,并且在白天黑夜并不分明的的昏暗的环境下,我的精神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状态。
躺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的一边跟上官瑾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在下面的经历,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了过去,只是在丧失意识的一瞬间,我听见了身边的人儿发出了一阵浓重的叹息。
脑袋昏昏沉沉的,我整个人都有点『迷』糊,眼前一片灰暗,模模糊糊地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依稀看见在小山丘前面有一间破旧的房子,残破的窗户前面坐着一个小男孩,手里正在拿着一个兽骨形状的东西在地上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看起来跟驱鬼的符咒差不多。
“嘿嘿!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小男孩忽然之间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看了我一眼,空洞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带着几分欲望的感觉,仿佛只有我才能提起他的兴趣一般。他猛的丢下手中的骨头,站起来一路小跑着往我的方向过来,我紧张的后退了好几步,在低头的瞬间却发现他脚底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那里原本不是应该有一双腿的吗?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之中冒了出来,这更本就不是人,这根本就是个鬼婴。他发出咯咯的笑声,让我心里有点『毛』骨悚然。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一边踉踉跄跄地后退,一边惊慌失措地说道,额头上已经急的出了一大把汗,但是无暇去擦拭。他移动的速度太快,身后留下一抹残影,一般小孩子就算跑起来都不会有这种瞬间移动的速度,这更加坐实了他是个鬼婴的事实。
等他跑进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小男孩就是我在地府的时候梦境中见到的小男孩,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上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怀里躺着一个女人,而他还是个人,只不过学了许多旁门左道而已,而现在,的的确确连个人都算不上了。
他离我越来越近,我挣扎着想要回头跑,但是无奈双脚就像是注了铅一样,怎么使劲都走不出几米远,不禁让我更加慌张,越慌张越忙活,我的两个腿竟然打了个岔,就这样径直的摔倒在地。
顾不上磕破的手肘还有脸上的泥巴,我猛地翻身极具惊恐的盯着他,他依旧是咯咯得笑着,还让我不要试图逃跑了,逃不掉的。耳边诡异的笑声持续不断,让我的脑袋嗡嗡地难受,仿佛要炸开了一般。
“呵呵呵呵呵,我要把你献给师傅。”鬼婴笑中带哭,猛然张开了血盆大口,里面有两排阴森森发着白光的牙齿,锋利无比,仿佛这牙齿天生就是用来吸血一般。它的脸开始一点一点的变形,腐烂,从刚刚有点微胖的可爱变成了一块淤青一块血斑的烂肉,有些地方还有个大窟窿。
随着他每跑一步,上面的腐烂的血肉便往下掉下来一点,看的我胆战心惊的,他浑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就这样看着我直接冲过来,眼珠子周围的肉也开始一点一点往下掉,最后两颗眼珠子就这样大刺刺地掉在地上,『露』出了一个空洞的,血肉模糊的眼眶。
“啊你别过来,别过来。”我手心都紧张地冒汗了,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着脖子上面挂着的血玉。瑾,快点出现来救我。我在心里面默念着,就在鬼婴要掐上我脖子的一瞬间,眼前的画面又『迷』糊了。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我躺在一片空地上,四处白茫茫的,看不见边际。
“呵,你醒了?身子这么弱可怎么行呀!”在一个硕大无比的石头上面,一个穿古装红『色』轻纱衣服的女人瞟了我一眼,戏谑地说道。她的腿微微离地,整个人就这样径直地飘在空中,要不是有丝丝微风把她的衣摆吹起来一点,我还以为她就是这样子挂在空中的,就像是个吊死鬼一样。
“在想什么呢?我可不是吊死鬼,那些吊死鬼眼珠子都爆出来了,舌头拔的老长,跟我这幅貌若天仙的模样有的比吗?”女人看起来有点不高兴,又继续说道,但是让我惊讶的是,她居然像是能够知道我内心的想法一样,把我刚刚想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不由得看呆了,要不是知道她是鬼的话,恐怕会被她灵动的美貌所蒙蔽了双眼,只是她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呢?我有点纳闷。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刚刚我不是快要被那个鬼婴迫害了吗?”我闷闷地开了口,带着几分防备。鬼通常『性』情阴晴不定,难以捉『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你当做美食一样吸取精魂果腹。除了上官瑾和上官昭,还有张珩,我谁都信不过。
“呵,小女娃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在地府的幽冥地狱我们可是见过的,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可真是令人伤心呢!”女鬼一下子落到石头上面,速度十分惊人。但是并没有听见她撞击石头的声音,然后整个躺在大石头上眯着眼睛看着我。
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我愣了一下,这确实是那个把鬼王当做是小孩一般的女鬼。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我有点纳闷,她是怎么出来的?不是说被故人困在幽冥地狱等世界倾覆毁灭才能出来吗?也就是意味着她永生永世都要在里面度过漫长的岁月。
“多亏了你我才能暂时让我的一缕意识跟着你出来,说到底还得谢谢你呢!”还没等我问出口,女鬼便在旁边自顾自的说着,让我有点汗颜。这还能不能给人家留点秘密了?要是在心里面骂她,对她不尊敬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瞬间翻脸。
现在倒是挺和颜悦『色』的,让我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