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儿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一抬头,一眼就看见王嬷嬷手里的那个红漆盒子,额角的青筋都差点要造反了!一咕噜爬了起来。
“大娘,我是个女孩子!私相授受是不可以的,您这样不好吧!”
“小姐,您还是看看再说吧!这东西还是要小姐自己做决定,到底该怎么办!”王嬷嬷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盒子。
冬晴好奇的凑过来,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捂着嘴说不出来话了!
秦云儿外表倒是还镇定,内心也是惊讶万分的,这盒子里的首饰,是一整套赤金嵌红宝石的首饰,红宝石各个晶莹剔透,金饰也样式别致,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秦云儿伸出一只莹白的纤纤玉手,拨弄俩下盒子里的首饰,不咸不淡的点点头,“大娘,这东西再好,也不如你家小姐我值钱!您把东西送到我哥那儿吧!这麻烦是他自己找的,就让他自己解决吧!”
秦云儿神情厌烦的靠在在床头,“对了!把上次那个盒子也送过去!再跟他说我不喜欢有人总是跟着我!”
冬晴摸不着头脑的看看自家小姐,又看看王嬷嬷,然后麻利的把另一个盒子拿了出来,“给,大娘就辛苦一趟了!回头冬晴请您吃点心,照着小姐的方子做出来的那些点心都可好吃了!”
秦云笙这边头疼的盯着影一,“你家主子就不能老实一会儿,跟你说过我妹妹的感官特别灵敏,你就不能不给我惹麻烦吗?”
影一也苦恼得很,上次东西送出去了,主子高兴够呛,还赏了他和影二,这会儿又给送回来了,让他怎么跟主子交代!
齐安泰没想到他送出去的礼,居然会被扔回来,这会儿他正和程靖宇跪在乾坤殿外,天上还飘着大片的雪花!
齐安泰很有闲心的抬头看着天上,忍不住用胳膊捅了身旁的好兄弟一下,“小宇,你看看那雪花多好看,那小丫头指定没看过这么好看的雪花,等有时间我带她去松峰山看雪景去!”
程靖宇懒得理身边这个傻蛋,这家伙现在满脑子都是女人!简直是太丢人了!这还是当年那个京城一霸吗?
雪花依然在飘着,一个中年太监笑盈盈的跑了过来,老远就喊上了,“给俩位爷请安啦!您俩位赶紧起来吧!皇上已经让两位爷起来了!赶紧去谢恩吧!”
齐安泰扶了一把程靖宇,俩人对视了一眼,程靖宇一边起身一边笑着塞给太监一个小荷包,“谢谢吴公公!以后还请多关照!”
吴公公一脸的笑容,捏捏手里的荷包,笑得特别喜庆,“王爷可别这么说,老奴可受不起!快走吧!皇上还等着您俩位呢!这外边又是风又是雪的,可别把您俩位冻坏了!”
后边跟着的小太监赶紧给俩人拍打身上的雪花,又递上暖手炉,“俩位爷,赶紧暖和暖和,皇上可惦记着您俩位呢!”
乾安殿里,皇上端着一杯茶慢慢的喝着,时不时看一眼门口,“这俩个孩子怎么还没进来?是不是冻坏了!”
“皇上放心吧!老奴早就吩咐了,下头的人不敢让俩位爷冻着!”一旁的总管太监赶紧笑着回话。
一个小黄门弯着腰进了殿,来到御阶前,轻声禀报,“齐王殿下,平南王世子在殿外等候召见!”
皇上笑着看向御案旁的总管太监,“这俩个今天还知礼了呢!赶紧让他们进来吧!”
总管太监满脸笑的朝门口喊了一句,“宣齐王,平南王世子觐见!”
程靖宇走在前头,齐安泰低着头,跟在好友的身后,俩人规矩的跪下磕头,“参见父皇(参见皇上)!”
皇上也不让俩人站起来,端着茶杯轻抿一口,略带责备的斥责俩人,“都是大人了,怎么还这么毛躁,下手也没个分寸!怎么就把成安伯家的那个孩子给打了!还打得那么狠!”
齐安泰赶紧膝行着上前,一脸笑嘻嘻的拱手作揖,“禀皇上,这事儿是小子出手的,不关小宇的事儿!成安伯家的那个成明辉居然敢跟我抢人,还扬言要是得不到就要毁了清风!”
齐安泰偷偷看了皇上一眼,小声嘀咕一句,“那么好看的一张脸!毁了多可惜!”
程靖宇悄悄的在后面捅了齐安泰一下,恭敬的拱手,“父皇,阿泰就是生气下手也收着呢!要不然阿泰那一拳,实打实的打下去,一头牛也打得死!更别说那个成明辉了,一拳还不把他打回姥姥家去!”
听见儿子一点儿都不修饰的话,皇上眼角抽搐了几下,鼻子里哼了一声,“哼!是不是还要谢谢阿泰手下留情啊!那个小子是个文弱书生,阿泰是个武将,俩人就不在一条线上!”
齐安泰不服的又嘀咕一句,“文弱书生还敢那么狂!不揍他揍谁!”
程靖宇又捅了好友一下,一脸笑的看向皇上,“父皇,阿泰真的没想把人打成那样,就是听他说话那么狂来气,一时失手才把人给打趴下了!”
齐安泰又小声嘀咕一句,“这都多少天了,还没好,不是要讹上我吧!”
皇上生气的踢了齐安泰一脚,“你把他腿都打断了,人家不得养养,谁像你似的,皮得没边儿了!前几天朕没空理你们俩个!你是不是以为没事儿了!”
程靖宇差点捣出去的胳膊肘微动了一下又收了回来,低垂着眼帘,眼里闪过喜色!
齐安泰笑嘻嘻的看向皇上,“皇上圣明,小子真没想到他那么弱,简直就是个弱鸡,太丢他爹的脸了!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脸?居然敢这么大摇大摆的横行京城,唉!真是替成安伯上火!”
皇上眼光微闪,眼皮低垂,“你父亲昨天还跟我诉苦呢!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还跟个孩子似的瞎胡混,给你相亲你一个都相不中!”
“你们俩个怎么去了那个地方呢?”皇上的话一个大拐弯,直奔关键点去了。
齐安泰傻兮兮的挠挠脑袋,抱怨道:“还不是我母亲总是跟我说这家小姐,那家小姐的,一个个都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听着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听着就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