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清小心的讲了自家姐姐的事,“小的看,女人应该是不想男人纳妾的!”
齐王低头沉思了片刻,又迈步朝齐王妃住的瑞云轩走去。
平南王妃睡了足有一个时辰,申时末起了身,拿过儿媳妇手里的绣花绷子,仔细端详了一下,“难怪娘娘喜欢你绣的东西,真的很让人喜欢,你这绣的是个什么物件?这芙蓉花真是好看!”
秦云儿微愣了一下,她只是闲着没事打发时间的,哪想过要做什么,看看那块儿不大的白色丝绢,“是个……肚兜,这料子,贴身用着很舒服!”
平南王妃满意的点点头,“嗯!你用心了,阿泰那孩子从小睡觉就爱踹被子,以前我也是时常给他做肚兜,十二三岁那会儿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倔,愣是再也不戴了,你这手艺好,用心给他做一个肚兜,没准他就戴着了!”
秦云儿捏着绣花绷子的手,微微抖着,死死的低着头,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不能出声,就只好拼命点头了,平南王妃看看外面的天色,招手叫来赖嬷嬷,“去看看,少爷回来没有,今天晚上咱们吃一顿团圆饭。”
平南王妃突然脸色变了一下,“也让你见见咱家最小的姑娘。”
歪头看向外间屋,平南王妃扬声吩咐道:“春樱,去把三小姐请来,让她也见见她嫂子,快去吧!”
春樱应声去了,秦云儿终于憋住了笑意,站起身来伺候着婆母喝茶,吃点心。
没一会儿,赖嬷嬷满脸笑容的回来了,弓着身子回禀,“回王妃娘娘,世子爷回来了,正往娘娘这边过来呢!”
平南王妃一下子站了起来,精神百倍的放下茶盏,扔下吃了一口的点心,高声吩咐着,“快,把少爷爱吃的点心送上来,再让人送一盏燕窝来,要血燕的,再送些咸味的肉干来!都快着点儿!”
齐安泰大步的走进永安居,丫鬟春樱也亦步亦趋的跟着进了门,伸手就要给齐安泰解斗篷,齐安泰仿佛没看见她的动作,迈步走到平南王妃的近前,“给母亲请安,姐姐们怎么走的这么早,等吃了晚饭再走也不迟,我还能挨个的把她们送回去。”
平南王妃满眼的喜色,满脸的慈爱,“我的阿泰真长大了,都知道惦记姐姐们了!她们出来的也不少时候了,还有孩子呢!不能回的太晚,快把斗篷脱了,别让凉气近了身!”
一旁的春樱又想上前,齐安泰却直接走到秦云儿面前,展颜一笑,轻声的说道:“云儿帮我解了斗篷,晚上我有好东西给你!”
秦云儿微笑着伸手给齐安泰解斗篷,垂下的眼里闪过着一丝不快,那个春樱这是要怎样?是想跟她示威?还是……抬头看着男人满是笑意的脸,秦云儿的眼里闪过灼灼的光芒!
晚饭吃得还算舒心,平南王妃也没让秦云儿伺候她,“你照顾好阿泰就行,让他多吃些,吃的多,长得才壮,你也多吃些,你这身材还是瘦弱了一些!身体好才好生养!”
这顿饭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个怯弱的,像是小老鼠一样的庶女齐若琴,这个女孩子,让秦云儿很是不适应,十二三岁的年纪,总是低着头,大声说话都不敢,不管谁问什么,都是蚊子哼哼一样的声音。
秦云儿暗暗揣摩着,这平南王府也算是个人口简单的,就这么一个庶女,听李玉暖说,平南王以前也有不少妾室的,怎么就只生了这么一个庶女?
吃过晚饭,齐安泰也没多坐,喝了一杯茶就带着秦云儿走了,平南王还想问儿子一些话呢,可惜还没等他张嘴,他那个以前一天天不着家的儿子,就走的不见了人影!
平南王气得胡子差点儿撅起来,又不能跟妻子抱怨,硬生生的憋了一肚子气。
出了正房齐安泰放慢了脚步,跟秦云儿并肩走着,一群丫鬟婆子不敢离得太近,前边俩米远,是俩个挑灯的丫鬟,后面的就更远了,青岩也有眼力见,一概都让在四米远处跟着。
齐安泰捏捏媳妇的手,轻声问道:“今天累不累?我俩个姐姐一回家就是鸡飞狗跳的,那几个外甥外女也都挺闹得慌的!我都怕了她们了!”
秦云儿抬头瞪了这人一眼,“尽胡说,小孩子都是可爱的,有什么可怕的!橙橙长得多可爱,胖乎乎的小脸,看着就招人喜欢!”
齐安泰一点儿也不恼,反而高兴的挨近秦云儿,“你这么喜欢孩子,咱们多生几个吧!”
秦云儿脸上微微有点儿发热,轻推了齐安泰一下,“我可先说好了,最近俩年我可不生,最早也要到十七才能生!”
齐安泰悄悄的伸手搂住媳妇的腰,作怪的捏捏媳妇腰间的软肉,贴在媳妇耳边,“你放心,不会让你这么早生孩子的,我已经吃了药了!我还想让你陪着我到老呢!”
秦云儿的鼻子瞬间涌上一股酸涩,低头掩下一抹泪意,片刻后闷闷的说道:“父亲母亲那边要怎么交代,母亲可是非常喜欢孩子的!”
齐安泰紧紧手臂,小声说道:“没事,前几天母亲去洪恩寺抽签,说我最近俩三年不宜要孩子,父子相克,非死即伤!”
秦云儿迅速的抬头看向齐安泰,昏暗的灯光下,齐安泰满是喜悦的,直直的目光不闪不躲的看着她。
这目光让秦云儿有点儿招架不住,微微垂下眼睛,微微勾起嘴角,眼神微转,“那个春樱好像是挺喜欢你的,你今晚也看见了,她的一双眼睛都粘在你身上了!咱们走的时候,她的眼神都恨不得化成钩子,把你勾过去!”
齐安泰露出窘迫的表情,拉着秦云儿的手迈步进屋,一进内室就反手关了屋门,丫鬟婆子一概都关在门外,转身抱起媳妇往大床走去。
秦云儿被吓了一跳,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嗔怪的捏了他后脖颈一下,“快放我下来,忙乎一天了,一身的汗味!”
齐安泰并不撒手,还低头凑到媳妇颈窝,闻了半天,“哪有什么汗味?就是汗味也是香的,你身上抹了什么,这味道……真是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