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儿没体会过,也不想体会那些妾室的烦人,微笑着看向齐王妃,“今天以后应该不会了,孙尚书还是个头脑清楚的,不然也做不到尚书这个位置,嫂子就等着吧!”
红叶感激的看着秦云儿,又殷勤的倒了茶,秦云儿微笑着端起茶盏,朝着齐王妃一扬眉,“最晚明天,孙尚书就会给嫂子一个满意的答复,您现在可不是从前了!”
齐王妃的眼神变了几变,最后变成了佩服,“妹妹的头脑确实是聪明,你三哥常常说,你要是个男子是个出将入相的大才!”
秦云儿撇撇嘴,“三哥这是高看我了,朝堂上的事可不是我这脑袋能想明白的,我是个懒的,不是逼到眼前的不想搭理,今天也是看着她们几个太不像话了,嫂子不怪我吧?”
齐王妃摇摇头,刚要张嘴,楼梯处传来脚步声,俩人都看了过去,只见齐安泰大步流星的走了上来,朝着齐王妃躬身施礼,“见过表嫂,表哥来陪您了!云儿我就接走了,不妨碍你们夫妻俩个了!”
转头拉着媳妇就走!
齐王看着面前一阵风一样刮过的齐安泰,然后笑着看向齐王妃,“这个阿泰娶了媳妇也没个大人样!”
齐王妃低头遮住羡慕的眼神,轻声说道:“也快了,再过几年有了孩子自然就稳重了!”
齐王伸手扶着她坐下,轻声说道:“今年你不宜出去,明年咱们也出去逛逛,省得阿泰老上我跟前显摆!”
齐王妃诧异的抬头,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惊喜,水润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夫君,那么的虔诚,仿佛他就是她的天!
齐王温柔的搂着妻子粗壮的腰,“今天为夫陪你一起看灯!就咱们俩个!”
下了楼的齐安泰,神采飞扬的拉着秦云儿的手,另一只手一挥,“今天咱们俩个先去文庙,然后从这头逛到那头,再去船上吃河鲜,冬天的鱼特别鲜,你一定爱吃!”
秦云儿拢好斗篷,再给身边的人重新系好斗篷带子,抬头仰望着这个男人,“好,我夫君安排的这么好,今天都听你的,我就跟着你走了!”
齐安泰看着今天特别乖巧的媳妇,转瞬之间眼神就亮的出奇,握着小手的大手紧了紧,拍胸脯保证,“你放心吧!今天准保让你玩儿的开心!”
俩人手拉手的朝文庙走去,青岩带着夏雨跟在后面,十多个护卫围在外面,隔绝着外人的靠近。
各家的彩棚前都挂着各色的灯笼,有画着美人的走马灯,还有童趣的童子戏莲灯,各种机巧的灯笼美不胜收,最为耀眼的,还是秦王府挂着的那十多盏琉璃灯,秦云儿扭头多看了俩眼!
齐安泰以为她很喜欢琉璃灯,“那是番邦进贡的,蒋皇后没了那年,皇上把皇宫里的琉璃灯都给了秦王。”
齐安泰眼神里有着郁闷,“那年秦王美得都要上天了,这些年年年都把这些琉璃灯挂出来显摆!”
秦云儿憋着笑,安抚的捏捏他的手,“上天就让他上,显摆就让他显摆,咱们就当看戏了!不然这日子多无趣!”
齐安泰眨眨眼,歪头看向秦云儿,满脸自豪的点点头,“还是我媳妇聪明,咱们就当看戏了,也是一个乐子!”
这边虽然没有摊位,却也人流密集,人们三五成群的说笑着,指点着旁边灯棚上挂的各式灯笼,有带着孩子的妇人,有半百的老人,还有携手同游的年轻的小夫妻,半大的孩子提着灯笼在人群里钻进钻出,人们都沉浸在节日的喜庆里。
文庙就在灯会的起头这边,文庙前是几棵系着红绸的高大槐树,树枝上挂满了各色的灯笼,把这一片照的流光溢彩。
树下是一面雪白的墙,上面写满了诗句,秦云儿饶有兴趣的仔细看着那些诗句对联,齐安泰大概的看了一遍,有点儿嫌弃,“云儿,这些诗都不如你写的好。”
贴在秦云儿耳边又补了一句,“老师的诗都不如你那诗有气势!”
秦云儿偷偷的捏了他胳膊一下,“嘘!别胡说,也不怕人家笑话你!”
“你看,那首诗就不错!”纤指一指最边上的一首小诗。
齐安泰顺着媳妇的小手看了过去,仔细的看了又看,歪头看向秦云儿,“你确定?我觉得很一般。”
秦云儿微笑着拉着他走过去,青葱玉指指着那首五言小诗,“这人……应该是个性子平实的,做事一板一眼,还是个孝顺的,是个值得信赖的!”
看看四周,见没什么人注意她们俩个,小声说道:“你该多关照一些,以后……齐王用着也放心一些。”
齐安泰皱眉再次看向那诗,不解的小声问道:“就从这诗你就看出了这么多东西?”
秦云儿微笑着点点头,斜睨了一眼齐安泰,“是啊,我慧眼识珠啊!”
见齐安泰很赞同的频频点头,秦云儿好气又好笑,估计自己说什么这人都会无条件的赞同,“大师说过看字观人,如果这人不是故意装的,应该是个不错的人,最起码是个知道感恩的!”
齐安泰思索了一下,转头朝着青岩吩咐了几句,青岩领命去了,他又转回头看着那首诗,盯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诗有什么特别的,不就是描写种田的事吗?
看了半天摸不着头脑,齐安泰干脆不看了,转而看着秦云儿,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嗯!还是他媳妇最好看!
文庙的门前很宽敞,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看过西面写满诗文的墙,秦云儿转去东面。
文庙的东面是一面高大的围墙,墙上是一排的橛子,上面都挂着一式的红色灯笼,有几个下面挂着红色的绸布。
齐安泰尽责的介绍着,“这边就是斗诗的墙了,平常也有人写了挂上,今天是最多最热闹的一天,这些诗要挂三天。”
一指下面的木头箱子,“得铜钱最多的就是魁首,当然也要国子监的老师们认可了,那可是一群顽固的家伙!”
秦云儿拉了这人的衣袖一下,指指不远处的人群,“嘘,小点儿声,邵大人来了!”
齐安泰笑着低头看向媳妇,“邵大人每年都来,他这人是真性情,不管结果如何,每年都要写一副!”
秦云儿四处看了一圈,“你老师不来吗?不知道这俩个人比拼一下,哪个更强?”